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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读大学,生日那天只有小姨和佩佩会发一条生日祝福,同学根本不知道,余鹤也不会主动提起,他认为,主动和别人说自己的生日会给别人带来压力。 所以时间一长,就连自己都忘了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 殷池雪可能是看过自己的证件,所以就记住了。 “明天你想吃火锅么。”殷池雪笑问道。 “为什么是火锅,生日不应该吃点特殊的么。” 殷池雪认真思忖一番,得出了一个结论: “因为你特别爱吃火锅。” “我明天不想出去吃,想在家里吃,你做饭。”余鹤直接道。 “好,都依你。” —————————— 生日这天,余鹤起得很早,去到小酸奶房间的时候,发现这孩子已经醒了,破天荒的没有哭着找麻麻,而是趴在自己的小摇篮里不知道在笑什么。 余鹤望着他,不禁悲从中来。 三天,和这个小家伙的相处时间,只剩三天。 甚至,更短。 余鹤抱起小酸奶,亲昵地蹭着他的小脸,眼神里写满怜爱。 “小酸奶,你以后,会喊别人mama么。”余鹤轻声问道。 他现在真的特别希望小酸奶能开口喊一声mama。 但这对于一个六个月大的小婴儿来说,还是太难了。 小酸奶躺在余鹤臂弯中,伸出自己稚嫩的小手摸了摸他麻麻的脸。 “mama也舍不得你,可是,怎么办呢。” 一想到分别,任凭余鹤一个大男人也把持不住,脸埋在小酸奶柔软的怀中,使劲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太他妈难受了啊,辛辛苦苦养育了半年的,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rou,以为能陪着他长大,看着他成家立业,结果却在一个不经意间,就要说再见了。 “麻……麻……” 突兀的,房间里传来奶声奶气的一声。 余鹤一愣,马上抬起头。 小酸奶正玩着他的头发,咯咯发笑,口水甚至沾湿了口水巾: “麻……瓜……” 口齿不清的一声,又像“mama”,又像“麻瓜”。 余鹤顿时欣喜若狂,抱起小酸奶就是一阵猛亲: “我们酸奶会说话了!酸奶真是个小天才!明明才六个月。” 可是再让他喊一声“mama”,他又开始自己玩自己的,丝毫不理会余鹤。 殷池雪今天特意从公司请了一天假,理由: 老婆生日。 估计除了松山的少东家之外,也没人敢用这种理由请假。 毕竟整个集团将来都是他的,还不是他说了算。 殷池雪起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超市,买了将近五百多块钱的火锅材料,两只手提着往家赶,远远看去就像个家庭煮夫。 回家的时候,余鹤正在帮小酸奶换尿不湿,看到殷池雪以及他手中鼓鼓囊囊的购物袋,好奇问了句: “怎么,超市大减价?又和那些家庭主妇们斗智斗勇了。” 殷池雪将购物袋放进厨房,找出火锅,笑眯眯道: “你就坐那陪小酸奶玩,我来帮你煮火锅。” 看着殷池雪兴冲冲的模样,余鹤更难受了。 有时候他真的希望分别时能经历一场恨不得一刀捅死对方的争吵,带着恨意离开比带着爱意离开更容易割舍。 “谁说我要吃火锅了。”余鹤一挑眉。 “抱歉,我以为你想吃,那你要吃什么,我现在就去准备。”殷池雪的声音永远是很温柔的,温柔到让人觉得反驳都是一种罪过。 “你连我想吃什么都不知道,拿火锅来糊弄我对吧,水一开把食材往锅里一倒煮一煮,煮一锅像泔水一样拿来给我,喂猪?现在喂猪都讲求营养均衡了好么?” 心里很痛,好像在滴血。 “我没有要糊弄你啊,只是记得之前你让我陪你吃火锅我不去,你不开心,所以今天想哄你开心啊。”殷池雪笑笑,蹲在余鹤面前,伸手握住他的双手,“对不起,我可能在这种事上真的很迟钝,不然你直接告诉我吧。” 余鹤望着他,喉头动了动。 但还是冷漠地抽回了手,紧紧抱着小酸奶: “都快一年了,你连我的喜好都不知道,那你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呢,等我死去的那一天,在我坟头烧给我么?” 听到这句话,殷池雪眉头都皱了下。 但他还是尽量摆出笑脸:“不可以说这种话,我们小轶一定会健健康康长命百岁,咱们还要一起手牵手老去呢,这不是约定么。” “狗屁约定!说给你开心的罢了,你也信。”余鹤猛地站起身,他怀中的本来昏昏欲睡的小酸奶被他吓得哆嗦了一下。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嘛。”殷池雪是真的参不透他的脑回路,莫名其妙又发什么疯。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火锅的问题? 但自己始终觉得,虽然余鹤有时候是挺爱闹腾的,但真的不是这种无理取闹的人。 “问我怎么了,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对么?”余鹤冷笑一声。 哎,心脏都快揪成一坨了,怎么这么难受啊,殷池雪你能不能赶紧闪开啊,或者是像个男人一样上来给一拳啊。 “不是,只是觉得你好像不开心。”可他依然笑得如同三月春风般。 说着,他一把揽过余鹤,用那种近乎撒娇的语气说道: “我们小轶最乖最温油了,不管什么事,今天都要开开心心地过好么,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明天我再去跪键盘好么,今天只想陪你一起度过这个特别的好日子。”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余鹤的情绪就崩溃了。 他一把抱过殷池雪,脑袋埋在他的颈间,哭得身子都跟着发颤: “殷池雪,我不想离开你啊。” 小酸奶被夹在中间,有些不明所以,但当他抬头看到麻麻在哭时,瞬间小脸就垮了下来,大眼睛瞬间蒙上了一丝水汽,小嘴撇着,也跟着哭了起来。 殷池雪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吓到了,他的脑海中甚至闪过“癌症”之类的狗血虐恋剧情,马上抱着他帮他顺着气儿: “怎么了,你这几天也没去医院吧?身体不舒服?我请林医生过来帮你检查一下?不要怕,不管是什么……我,我有钱,全都可以治好。” 虽然“我有钱”这句话说出来多少有些羞耻,但却是真的。 余鹤摇摇头,将眼泪鼻涕都蹭在他的肩头。 怎么说呢,一方面是因为对于即将分离的不舍,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自己想要争吵结束这种愚蠢的办法,却对殷池雪造成了伤害而感到自责。 小酸奶也被吓哭了,小手紧紧攥着mama的衣角。 余鹤心疼地将他捞起来抱在怀中,托着他的小屁屁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 怎么办啊,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