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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发挥稳定,进了大学也一贯优秀的田欣和汪萱。有成绩一向不好,处处招人白眼,高考很差,工作之后却混得风声水起,在C城中已小有名气的张佩佩。更有另一类是成绩一直不错,高考突然失利,一个大学没考上,成了待业青年的辛小菊。 皮皮今天去参加的拍卖会在一个巨大的街心公园对面。 在晨跑的人群中她看见一个老头穿着一件薄薄的夹克抖抖缩缩地坐在石凳上埋头写着什么。老头的头发很乱,衣服也很破,紧皱的双眉有一股奇特的威严。 “辛伯伯早!” 老头转身看了她一眼:“早,皮皮。” “哥德巴赫猜想证得怎么样了?” “快了。” “伯伯您冷吗?”皮皮问。 “不冷。”老头笑眯眯的将自己的裤脚卷开,里面严严实实地包着一层塑料袋,“非常暖和。皮皮你能借我几块钱吗?” “这是五十块,上次我欠小菊的,您不用还了。”皮皮拿钱包,递给他一张钞票。 “谢谢,”老头将一叠纸从书包里抽出来,郑重地递给她,“这是我的手稿你收着。万一我得了菲尔茨奖你可以拿这个卖钱的。” “好的,我一定珍藏。” 这就是辛小菊的爸爸辛志强。辛志强本来是一名新华书店的工作人员,参加工作不久,因为看了徐迟先生的,决定将毕生的精力投入到证明哥德巴赫猜想的事业中去。他证了五年,没证出来,老婆跑了。又证了五年,还没证出来,被送进精神病院。出了院,他开始流浪,露宿街头,偶尔回家向女儿要点铅笔和纸。 小菊一直很崇拜她爸爸,一直以为是他是天才数学家,直到有一天她鼓起勇气拿着父亲的手稿去拜访了一位本省的数学权威。仔细之后,那位权威很认真地告诉她:“你父亲是位天才,只是不懂数学。” 小菊的世界就此崩溃。 她是班上的数学尖子,但行为怪异,不讨人喜欢,连老师都不喜欢她。上课举手也不点她的名。 因为小菊脾气很爆,动不动就爱打架。 她又很讲义气,常常被人利用。此外,她住的地方离烈士墓很近,大家都认为她不吉利。 皮皮本来和小菊不是很熟。因为小菊长得很漂亮,排名第七,算是优等生,平日她们是不往来的。此外皮皮还有点怕她,因为小菊成天拿着一把大伞,三言不和就跟人打架,她的主要对手是男生,经常被男生揍,但女生一见她就怕得要命。所以小菊有个外号,叫“愤怒的小菊”。大家暗地里把她看成是某种不稳定因素。在学校她会打架,嫁了人,她会通jian,工作了她会贪污,成功了她会犯罪,失败了她会吸毒。她会有一个很生动很惊险的人生。 话说皮皮第一次和小菊打交道是一次放学的路上。那天家麟打球培训,她一人回家。结果她在校门外的一个小道上遇到了正在挨揍的张佩佩。揍她的人是汪萱。两人正抱着撕扯对方的头发。个头高挑的汪萱占了明显的上锋。皮皮二话不说就冲了过去。 她原本只是想劝架,后来汪萱揍了她一拳,她怒了,便帮着佩佩一起打。可是汪萱是学过武术的,两个人都不是她的对手,汪萱一脚踹过去,正中皮皮的心窝,她直直地倒下了。佩佩拉着她就要跑,又被汪萱一个扫堂腿带倒。正在不敌之际,只见眼前忽然来了一道黑影,辛小菊提着她的大伞就冲了上来,见汪萱没兵器,将大伞往地上一撂,徒手空拳地和她打了起来。 倒也不是一番恶斗,因为小菊太强势,汪萱很快就被她揍得无还手之力。可是她的嘴还很硬着,嚷嚷着说要向老师报告。这一报告不打紧,作为宣传委员的皮皮努力了一年的“优秀学生干部”就泡汤了。 后来小菊放了汪萱,她一边骂一边哭地跑了。皮皮询问佩佩方知,原来是佩佩先动的手,因为她实在受不了汪萱平日对她的“心理折磨”、“行为污辱”和“口头暴力”,决定以卵扑石地揍她一顿。不料自己完全不是对手。接着皮皮又问小菊:“你为什么打汪萱?”据她所知,她们之间并无仇怨。小菊冷冷地来了一句:“平日素来看她讨厌,就想揍。”事了拂衣而去,只剩下皮皮和佩佩相互扶持,一跛一歪地回到家,思考来日对策。 晚上在走廊遇到家麟,皮皮便苦着脸一面将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他,一面叹息自己快到到手的“优秀班干部”泡了汤。家麟听了,淡淡地说:“不要紧,她不会打小报告的。这事我去替你解决吧。” 果然过了一个多月都没有动静,紧接着皮皮如愿以偿地拿到了优秀班干部的证书。 皮皮请家麟吃冰棒,同时问:“汪萱的事你是怎么解决的?” “嗯,那个,”家麟说,“我带她玩了一趟中山公园。” 皮皮怒了:“你牺牲色相啊。” “嗯,牺牲了。” 因为这件事,皮皮很感谢小菊,觉得她很神秘,还有点崇拜她。后来小菊高考失利,分数比她还低,便没有上大学,在社会上混着,四处打工。她们没有联系,直到皮皮进了晚报,偶尔去马路对面的麦当劳吃饭,这才发现小菊在里面打工,有时是收银员,有时包汉堡。两人渐渐地亲近了。 过了花园,迎面一幢白色大厦,有大理石台阶和汉白玉扶手的,便是本省有名的“桃园商务会所”。贺兰静霆所要参加的冬季玉器拍卖会便在这里举行。 在地铁里皮皮翻了翻卫青檀替她准备的小册子。里面有新石器晚期的兽面玉圭、有良渚时代的玉镯、有商代的龙纹玉璧、有宋代的双子玉盘以及不少乾隆时期的玉雕、摆件。当然也有贺兰静霆关注的那件战国玉虎。 她从背包里取出录音笔和采访本,跛着脚进了大厅,正要往里走,被一个工作人员拦住:“小姐,请出示您的邀请函。” “我是记者。”皮皮拿出采访证。 “对不起,这是私人高级会所,本次拍卖会严格控制人数,记者也需要邀请函。”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皮皮,“同时我们也要求正式着装。这些在邀请函里都已经交待了。” 皮皮本来倒是想穿皮鞋,因脚肿了,只能穿比较宽大的旅游鞋,还是很旧的一双。此外她一向很顺便,下身牛仔裤、上身长袖T恤,记者都这样,也就没注意。 然后,就在她无比尴尬之际,她看到了一个她好久没见,也不想看见的人。 汪萱。 毕业后,点点滴滴的消息传过来,原来汪萱的父亲主管经济,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