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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学期开学之后,好好穿校服了是吧,没有奇装异服,刘海儿也梳得也板板正正的,今天中午还特别懂事儿,没跟实验那群孙……咳、没跟实验那群不良少年打起来,我觉得他很有进步,可以担任这个工作,陈越阳,你怎么说?”沈时苍顶着不良少年的壳子,冷着一张面瘫脸,不着痕迹地拨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然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想着学生会里的工作还是少不了他,便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他刚才的说法。宣传部部长明月是个高二的小姑娘,平时就经常帮陈越阳放水,这次见会长提出了这么个事儿,当即维护,说:“我觉得会长这个想法很好呀,给陈越阳一个机会,还能提高学生会的工作能力和工作效率。”陈越阳点头说:“对对对,你们看看,年轻人就是比你们这帮高三老腊rou有远见。”以尹松野为代表的高三老腊rou们:……本来沈时苍在学生会里的信服力就很强,再加上听到明月这样说,活动室里的其他人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陈越阳觉得心里美滋滋的,他跟尹松野斗智斗勇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尹松野被气得脸色发绿。他心里艰难地憋着笑,然后慢悠悠地走到尹松野面前,对他说:“来,把这个红袖箍让出来。”陈越阳一边说,一边把那个写着“风纪”两个字的红袖箍,从尹松野的校服袖子上拆下来。但是他研究了半天,也搞不定上面的曲别针,最后还是心灵手巧的明月妹子,帮忙把那个红袖箍系在了陈越阳的校服上。她一边系,一边对他说:“陈越阳,你可要加油呀。”沈时苍垂眸,看了看那个红袖箍,淡淡地点了点头,随即神色复杂地扫了一眼顶着自己壳子的陈越阳,脸色越发冷了。尹松野莫名被撅,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看着自家会长突然就变得比以前更加有朝气的面孔,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沈时苍有一张十分好看的脸,没错,是超越了性别的那种好看。纯黑色的眼眸如星子般发亮,泛着幽静的光,平时说起话来沉稳内敛,给整个人加了一层不可撼动的高冷BUFF,但若是远远望着他,就会感受到对方身上有一种独属于尖子生的书卷气。但无论是哪种感受,都和现在的沈时苍截然不同。有些人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张狂,耀眼异常,任何人都无法复制。尹松野深刻怀疑,他们的会长吃错了药,要不然,怎么解释对方突然情绪大变?然而,更令他震惊的事,还在后面。他看到陈越阳正拿着红笔,在表格上画下一个又一个批注之后,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连声音都比刚才更大声了:“会、会会会会会长!陈越阳他在社团交上来的报表上乱涂乱画!”尹松野整个人都不好了。苦逼的副会长望向会长,潜台词就是:这你都不管吗?!陶一然默默地抽走刚刚批注完的几张文件,提醒道:“团委和财务部的数据统计表都被画完了……”尹松野:这日子没法过了!陈越阳看了尹松野一眼,然后又坐回了椅子,懒洋洋地说:“你们都急什么,看看人家标的地方,都是有问题的好不?”陶一然和明月仔细一看,果不其然,被红笔标注过的地方,都有问题。尹松野试图做最后的挣扎:“那也不能就听他一个人的啊!”闻言,陈越阳拍了下椅子背,说道:“你还真就说对了,以后学生会里的事儿,你们都不用来问我了,直接问……陈越阳就行,”他又差点念错了名字,心里暗道好险,然后继续说,“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懂?”明月:“是!”陶一然:“……好。”副会长尹松野及其他学生会干部:……有了沈时苍,学生会的事情处理得很快。陈越阳顶着沈时苍的壳子,离开前又跟尹松野等人交代了一下,新上任的风纪委员长很重要的这个概念,然后就离开了学生会的活动教室。大晚自习的时间刚过去了不到一半,陈越阳突然想起十天后,要和实验中学的学生们打的那场篮球赛。他刚想说去篮球场,却不料沈时苍先他一步,开了口。沈时苍说:“明月喜欢你。”陈越阳:……???沈时苍又说:“你不知道?”陈越阳顿了顿,才磕磕绊绊地说:“她又没跟我告白过……我哪儿能知道啊。”沈时苍侧眸,盯着他看,眸色渐凉。“诶诶诶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又不是玩弄少女心的渣男,”陈越阳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继而说道,“人家女孩子都没找我主动告白,我哪儿能直接上去说,‘对不起,我不喜欢你’啊?所以就只能这样了。”“那就不要再撩她。”沈时苍的声音,突然有些飘飘的味道,如同悬浮在空气里,不像他一贯的语气。但陈越阳似乎没有发现这细微的变化,为自己辩解:“我哪有撩她啊?那她平时帮我瞒着尹松野给我放水,她有事找我帮忙,我帮她也是应该的嘛。”陈越阳和明月是在半年前认识的,那时明月还没有进学生会。明月家的猫跑到了树上下不来,这对陈越阳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后来,明月进了学生会,在尹松野的眼皮子底下,放了陈越阳好几次。也因此,平时明月在学生会里有什么重活忙不开,找陈越阳帮忙,陈越阳也不会拒绝。陈越阳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他从小受到的家教,不允许他看着一个不到一米六的小姑娘,一个人拼命地去搬宣传部的大黑板。然而,沈时苍却掀起眼眸,凉凉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一言不发地走了。莫名其妙被斜了一眼,陈越阳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他突然想到了篮球赛的事,连忙走上前去追沈时苍。却不料,他追得越快,沈时苍走得也越快。陈越阳在后面边追边喊:“喂!你站住!说好的跟我去练篮球呢!”沈时苍没理他,走得更远了。陈越阳停下脚步,站在塑胶跑道上,望着对方的背影,心中暗想:好啊,你利用我去搞定了学生会的事情,现在要卸磨杀驴……啊呸,他才不是驴,是过河拆桥。那就不能怪他不厚道了。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校服,想起早上被沈时苍强行套上这麻袋一样的衣服时,心里就一阵不爽。紧接着,陈越阳就朝沈时苍的方向喊道:“喂——!你要是不听我的,信不信我扒你衣服?!”第七章陈越阳这句话的声音不算大,但却足以让沈时苍听见。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