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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走向阳台。他走得近,闻到一丝烟味,烟丝在阳光里冉冉飘动,并不显眼。梁松影转头,捻灭烟,挥走残留的烟味,“你还没走?”晏望霄给他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快到晚饭时间了,我们一起吃。”梁松影看了一眼,果然是快五点。“吃什么?去哪里吃?”晏望霄想了想,“我们去买菜,自己做。”梁松影走进卧室,“这里没食材,厨房的东西也没用过,碗碟什么都没有。”晏望霄跟着他走,进了客厅,又在沙发上并肩挨着坐,“没关系,买就有。等一会儿我叫宋礼上来检查厨房用具,保证能用。”“那就随你吧。”“我今晚搬进来住。”梁松影对这句话的反应不大,“你不住那儿了?我没什么东西,反而你的东西留在那里的多,收拾起来不容易。”晏望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那里有别的人住过,我怕你会介意,我们就不住那儿了。”“哦。”“松影,跟我多说几句话,别这么冷淡,我难受。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直接说出来,我忍着。”梁松影也难受,但不想跟他吵,点头,“好。我心里并不愿意和你重新开始,因为我根本看不见希望,但你非要再试一次,我不陪你,显得我绝情。我不怕明白告诉你,即使你曾经那样对我,我仍然爱你,以后也会继续爱着你,你吃定我了,随你得意什么都好。我告诉你我的感受,我被我所爱的你讨厌着,我非常痛苦。我不脏,你为什么要嫌弃我,用那种眼神看我?你知不知道我不想再从你眼中看到那种情绪,你不改,还非要逼我看。”他无力地仰倒在沙发,“没人喜欢被人讨厌,尤其是自己喜欢的人。你几乎让我恨你。”晏望霄覆过去,两手撑在他身侧,深深凝视他,“那我跟你解释清楚,所谓你看到的厌恶,是一种生理反应,我就是这样,洁癖成了本能,但我心里爱你,你为什么不肯相信?给我时间去遗忘一些画面,我们还没到结束的时候,我爱你的,松影。”“真的吗?”“真的,我不骗你,我骗你有什么用?折磨你,我就好受?不爱你,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难受?”晏望霄一连串反问。梁松影睁大眼睛,尽力清醒明智地去看清晏望霄的表情眼神,想从中捕捉一丝演技的痕迹。但他徒劳,晏望霄的眼神真挚无比,他犹豫,说:“我信你。你亲我一下,我信你。”“好。”晏望霄低头,碰了碰他淡色干燥的唇瓣。“你知道我不喜欢接吻吃口水……”他的话渐渐消失在不断深入的唇舌里,主动加深这个吻,压在梁松影身上,紧紧搂抱着他,手在他的头、颈、腰、背流连抚摸。唇分,晏望霄低哑的声音贴着耳边说:“你多信我几分,好不好?”梁松影拼命压抑急促的喘息,“好啊。”他忍不住抬起左手圈住晏望霄,右手摸上他的颈项,在突起的喉结摸了好一会儿,头一错,细细啃咬起那个突起。“松影!”晏望霄有一种梁松影要把他咬死的错觉。他按住梁松影的头,没敢用力,仰头忍耐坚硬牙齿磨擦脆弱皮rou的轻微痛感。“你再咬,咬死我吧!”梁松影忽的发出一声笑。“你叫啊,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晏望霄眼神一沉。趁他松嘴说话的时候,猛地翻身,重新将人压制在身下。对上那双许久不曾露出孩子气的含笑眼眸,不由得从心里流出丝丝喜悦,眼神语气也柔和几分,“你想造反?”他带着爱意说,显得特别没气魄。梁松影却很快敛了笑,把眼睛转到别处,一副冷淡模样。“闹别扭有意思,嗯?”晏望霄觉得他样子好笑,“你几岁了?”“只是让你亲我一下,又没让你做别的,得寸进尺。”梁松影推他。“我想要。”梁松影的手一僵,讶异地回看他,忽然屏住呼吸,脸上有几分明显的紧张。他吞吞吐吐地问:“要什么?”晏望霄再次对着他的嘴唇吻下去,含糊道:“要你。”梁松影费力听清楚,不止手,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呼吸变了,心脏一紧一缩,没松弛的一刻。晏望霄留意到他呼吸心跳变化,轻轻一笑,“别紧张,又不是第一次。”……我是纯洁的省略号……梁松影的眼神时而迷乱,时而空洞,时而慌张。晏望霄极力压抑着一些自脑海不期然浮现的画面,让自己除了炽热的欲望再没有其它。事后,梁松影心底却空缺了一块一样,有点茫茫然。晏望霄当晚住下,宋礼将梁松影的车开回来后,又受命去旧公寓收拾一些晏望霄的衣物过来,路上还去了一趟超市购置全新的个人生活用品。晏望霄把自己的东西摆在屋内各个地方,正式住下。他们复合的消息传得很快。网上传得最火的一条评论:又相信爱情了,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是客观规律,主观上总是想相亲相爱的。萧廷和傅玉离开Y市那天,晏望霄随梁松影一块儿前来送行,好像要以身作则告诉全世界传闻非虚,他们真的复合了!傅玉对他这种高调的得意做派颇有些看不惯,倒没多说什么难听的话。毕竟作为朋友,爱情这种太私人的事不好干涉过密,梁松影人不傻,复合自然有他的考量。送走夫妇两人,晚上晏望霄约梁松影去飞儿酒吧。九点一起从家里出门,到了楼下看见招牌没变,一楼仍是那间琴行,守柜台的姑娘也没换。上到二楼,推门,就连酒吧摆设装潢都保持了原样。他们穿过热闹的舞池,往吧台走。两名调酒师也是梁松影熟悉的,萧廷不在。梁松影要一杯香槟,问:“现在这家酒吧老板是谁?”其中一个调酒师笑得开怀,“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怎么可能,是你……旁边。”梁松影惊讶转头,“你盘下来了?萧廷肯转手给你?”晏望霄笑得有些阴险狡诈,“我防着他不肯卖我,先委托朋友替我盘下,我再买入。”梁松影笑,“萧廷若知道,恐怕气得一晚上睡不着。你也太坏了,是不是还不打算守秘密,任由人传到他耳朵去?”“我跟他在这儿打过一架,算是回礼。”“为什么打?”“除了你,还能为什么。”梁松影详细追问当时情形,听到他喝醉撒泼问萧廷要人,不禁好笑,对他说的那句我还爱你多信了几分。从飞儿酒吧出来,迎面一股秋末的凉风,对面街道隐隐约约浮现一点红色光亮。这种情形忽然让他想起刚认识的前两年,他本想一个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