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耽美小说 - 心毒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61

分卷阅读361

    给包扎的。”

柳至秦握着他的手肘,盯着伤处,眉心的皱痕越来越深。

“行了别看了。”花崇重新将衣服穿上,“之前你给我说的事,韩队那……”

“你当年和我哥一起集训时,也受过伤,也是左臂。”柳至秦轻声道:“不过不是枪伤,是过障时被钉子划了一道口子,就在这儿。”

花崇愣了一下,“是吗?”

集训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被钉子划伤这种小事,哪里还记得。

“你记不得了,但我记得。”柳至秦抬眼,望向花崇眼底。

花崇感到心脏被紧紧握住,连同身体都动弹不得。

“你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和一条迷彩裤,脚上是牛皮靴。”柳至秦慢慢道:“左臂上有血,也有汗。黑色背心被汗水浸透,贴在你身上。”

花崇耳根渐渐发烫,依稀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但完全想不起那时候穿着什么衣服。

柳至秦却全部记得。

“那个过障项目是集体定向越野里的一项,如果你因伤退出,或是耽误时间,你们整个小组的积分就会受到影响。”柳至秦继续道:“我们一帮军校生被叫去当助理裁判,负责计分、监督你们。”

“我看着你受伤,然后被队友围住。那时我也想冲过去,但我没有立场。我哥,还有其他人想让你停下来,包扎好了再继续下一个项目。但你不同意。因为一旦停下来包扎,就必然耽误时间。”

“你想拿第一。”

花崇嘴唇动了动,脑海翻起波浪,一枚小舟正奋力搜寻着当年的记忆。

遗憾的是,他实在是想不起柳至秦站在远处看他时的模样。因为那时,他的所有心思都在集训比武上。

他甚至没有看到柳至秦。

“那道伤口一直在流血,你也没停下。”柳至秦接着说:“整个定向越野项目结束的时候,你整个左臂看上去……”

花崇说:“很狰狞?”

柳至秦摇头,“很诱人。”

花崇呼吸浅浅一滞。

“你们组拿到了第一,你浑身是汗,手臂淌血,虚脱地坐在草地上,让医生给上药。”柳至秦说,“你皱着眉忍痛,一声也没吭,只有汗水不停往下掉。”

“那大概不算特别美好的画面,但那天晚上,我想着你受伤、吃痛的模样……”柳至秦靠近,将后面的话灌进花崇耳中。

花崇背脊一阵酥麻,耳根彻底红了,右手险些一个用力,将柳至秦推开。

可是手腕被握住,身体被带入熟悉的怀中。

唇被含住,呼吸被侵占,气息里满是欲望与掠夺。

柳至秦的温柔不见了,只剩下野兽的本能。

第164章毒心(35)

“还是让他逃掉了。”连烽指尖的烟被捏出一个弯曲的弧度,“死了这么多‘棋子’,也没能结果他一个人的性命。军方为什么也会参与进来?”

韩渠已经脱下了特警服,站在一面镜子前打量自己精壮的上身,以及烙印在上面的道道伤痕,“速战速决吧,不管军方有没有参与、为什么参与,我们也不能再拖下去了。陈争已经注意到我。”

连烽回头,“你不打算回去了?”

韩渠干笑,“你认为我他妈还回得去吗?”

连烽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我现在就去安排,你离开洛城,马上就走。”

“离开洛城?”韩渠问:“去哪?”

“从西南出境,那边有我的人。”连烽道:“等这边的事了结……”

“我不走。”韩渠不耐烦地打断,点了根烟,深吸一口,眼睛在烟雾中眯起来。

连烽诧异,“你想留下来?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你突然从特警支队消失,还伤了警方的人。现在特别行动队就在洛城,而柳至秦精通网络技术。”连烽语气一沉,“一旦暴露,你认为你还能平安无事地留在洛城?”

韩渠拿起一件单衣,随意地披在肩上,眼中流露出怪异的贪婪,“你去电影院看电影之前被人剧透过,你知道这片子前一百来分钟平淡无奇,高潮在最后十分钟。你已经忍过了那无聊的一百分钟,会在高潮即将到来之前,提前离场吗?”

连烽蹙眉。

“看,你不会。”韩渠笑了笑,“我也不会。”

“别感情用事。”

“感情用事?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是稀罕。”韩渠微昂起下巴,“连烽,你不是把我也当做一枚‘棋子’吧?我现在无法再回到市局,已经不是特警支队的队长了,将来无法给你提供任何内部消息,所以我没用了?会像别的‘棋子’一样被你抛弃?”

连烽目光冷寒,抿成线的薄唇张了张,“不要说这种没有意义的话。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早离开早安全,更应该知道,我如果把你当做‘棋子’,当你失去用途的一刻,就会被我解决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坐在我的沙发上,肩头披着我的衣服,还与我犟嘴。”

“啧,我应该感激涕零吗?”韩渠轻蔑地摇摇头,将烟头摁灭在桌上,无瑕的桌沿立即出现一个丑陋的圆形烟痕。

连烽叹气,“你去西南,那里……”

“我不。”韩渠站起来,肩头的单衣随着动作滑落。

“你!”

“我要亲眼看到,”韩渠走向单向落地窗,俯视着近处渐渐热闹起来的洲盛购物中心,“影片的高潮。连烽,你以为你是导演吗?不,我才是。你没有资格剥夺我欣赏它的权力。”

连烽神色渐冷,片刻后转身,“随你。”

??

刑侦支队队长办公室烟雾缭绕,即便几扇窗户全部打开,通风扇卷得呼啦作响,也无法将浓重的烟味彻底驱散。陈争坐在沙发里,食指与中指夹着一根刚点燃的烟,精神萎靡。

沈寻在他肩上拍了拍,没说话。

“韩队……”花崇神色凝重,“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

“椿城出事之前。”柳至秦看了看陈争,“陈队去见过他一面。”

“怪我。”陈争嗓音沙哑,拳头攥紧,“我早就察觉到他可能有问题,我难辞其咎。”

花崇指尖阵阵发凉,心脏失控般地向深渊坠去。

如果说之前与柳至秦通话时,他还抱着一丝侥幸,那现在的情况等于已经确定韩渠就是那个与涉恐分子勾搭的人。

不,应该说——韩渠本人就是涉恐分子。

这简直太荒唐了,一个市局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