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熊孩子露宿了
回到木叶后的日子就百无聊赖起来。卡卡西和雏田任务在身整天不见人影，常常是鹤云一个人待在家里，偶尔去山上捣鼓捣鼓她的小田地。相较于闲得长草的鹤云，卡卡西就显得忙不沾身了。这不，刚赶回村交了收集情报的任务，连口水都没喝上，纲手又不由分说地交代下来：“卡卡西，锭前村来消息有情报要交给木叶，就等你回来，你去一趟。”“哈？”卡卡西显然有点手足无措，挠了挠后脑勺，没什么干劲地问，“那怎么非等我回来，派其他人不行吗？”不是要推脱任务，卡卡西只是好奇——既然是那么重要任务，为什么要拖到他回来？纲手看着他，口气严肃：“他们指定要你去。”卡卡西眼底的无精打采一扫而光，垂下头认真地想了想说：“是，我知道了，明天就动身。”“卡卡西，要小心。”＊“什么？最少三天？什么任务要去那么久？”在鹤云印象里，卡卡西最晚一次回来是在半夜，连隔夜回来的情况都从未有过。卡卡西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嘛，就是交换情报。”鹤云皱着眉抓住卡卡西的手腕：“换别人去不行吗？”“喂喂，忍者怎么可以放弃任务。”少女撅着嘴，眼珠子转了转，下巴一扬：“那我也要去。”卡卡西瞥她一眼，继续收拾行李：“不行，你待在家里。”鹤云不甘，可怜兮兮地盯着卡卡西，哀求道：“我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你就带我一起嘛卡卡西。”眼波流转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卡卡西心一软，但理智还是占了上风，伸手揉了揉鹤云的脑袋，好声好气地哄道：“乖，我很快就会回来的。”鹤云知道没什么商量的余地了，鼓起个腮帮子，故意把地板踩得“咚咚”作响回到房间生闷气。不过，那么容易妥协的话，也不是鞍马鹤云了。翌日。天刚蒙蒙亮。卡卡西轻手轻脚地起了床，临走前往房间里瞟了一眼，鹤云还沉浸在酣甜的梦乡中。锭前村位于离木叶不算近的键之国。纲手在那天千叮万嘱：“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为了防止漏掉什么重要情报，还是按他们的要求两天内到吧。”以卡卡西的速度来说，两天内到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只不过他觉得很可疑，会有人不要求交换而是无私地把情报送给别人吗？就算真的是要提供情报，为什么又非得限定时间呢？虽然怀疑，但银发忍者也懒得猜测对方的心思，反正自己这边吃不到亏就是了。前面就是个分叉口，卡卡西掏出地图看了看后，径直往左边的方向走。不过没有继续走下去，他先站在一旁的树下环顾了一圈，尔后竟头枕着紧挨着树干的石头，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灼人的太阳高高地悬在头顶，骄阳似火，刚好石头上方郁郁葱葱的枝叶挡住了阳光，卡卡西被覆盖在阴凉的树荫下。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卡卡西感觉上半身下有微微的震动，还有颗红彤彤的苹果砸在了脑门边。他半梦半醒地抬抬眼睛，望了望碧绿发亮的树叶，不为所动。过了一会儿，像是按耐不住了一般，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身下响了起来：“卡卡西你故意的是不是？快从我身上挪开啊混蛋！你好重压死我了！”原本坚硬冰冷的石头“biu”的一声变作了棕发少女，屈膝坐靠在树边，哭丧着脸拼命地推搡着倚在自己身上的银发男人。卡卡西意料之中地咳嗽了一声，淡定地坐直了身子，死鱼眼眨了眨不悦地说：“不是让你待家里么？”鹤云自知理亏，揉了揉肩膀小声辩解：“我不是也说了不想一个人待家里么……”想了想又皱着眉问：“连石头上的纹理我都变出来了，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说到这个，原本不爽的卡卡西就更加不爽了：“你是笨蛋吗？你见过哪棵树底下有那么大的石头？”这是在鄙视他木叶第一技师的智商吧喂！鹤云顿时xiele气，沮丧地撅撅嘴，嘟囔道：“哼，要不是看不懂世界地图，我才不会被你发现呢。”昨天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时候，灵机一动，制订了「抢先到达锭前村」的计划。于是得意洋洋地翻出了世界地图仔细研究起来。俗话说计划赶不上变化，鹤云没想到变化来的那么快——地图看不懂啊！无奈之下只好将「抢先到达锭前村」更改为「偷偷尾随卡卡西」，绞尽脑汁钻研了半天总算是让她找出了卡卡西的必经之路——就是这个交叉口。至于接下来走哪条道，鹤云实在是无计可施了。耽搁了那么长时间，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总不可能再把她赶回去。而且，就算出口赶回去了，恐怕也不会乖乖听话。这么想着，卡卡西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无奈地叹口气：“走吧。”似乎是没想到会那么快被同意同行，鹤云一开始听到的时候怔了怔，随后很快反应过来，高兴地应了一声后背起东西跟在卡卡西身后。卡卡西瞪着她背上鼓鼓的包，有些傻眼：“这是什么东西？”鹤云献宝似的弯起眉眼：“啊，吃的，你要不要尝尝？”尝你个头啊！能不能不要笑得那么欠扁啊！你丫要是旗木家的孩子管你是谁绝对教训你啊混蛋！卡卡西抽了抽眼角，忍住了想蹂|躏面前少女脸蛋的*，掉头就走：“你以为出来郊游吗？自己拿着。”“干嘛呀怎么突然生气了。”鹤云连忙小跑着跟上，倨傲地一抬脸，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拿着就自己拿着……”卡卡西走在前面故意不理她，眼角的余光时不时地偷偷往后瞄一眼。果然，不消片刻，少女原本倔强的脸渐渐耷拉下来，额上沁出了圆滚滚的汗珠。又过了会儿，鹤云叫住了卡卡西：“我饿了，吃完午饭再走吧。”走不动不是因为拿太多东西，而是肚子饿。卡卡西看着她还在逞强的样子，又抬头望了望毒辣的太阳，算算差不多到正午了，便也允了下来。鹤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把身上的负担解脱下来，一边往里面翻一边小声哼哼：“让你不帮我背，不给你吃。”敏锐的听觉是每个忍者都必不可少的，卡卡西不需要费什么力气就捕捉到了鹤云的自言自语，不免觉得好笑，拿出兵粮丸嚼了起来，不过最后还是鹤云低了头，心不甘情不愿地递过三明治说：“别吃那玩意儿了，一点营养都没有。”卡卡西看看一脸别扭的少女，没有接过，直接站起来示意道：“吃完了就赶紧走吧。”“嘿！”鹤云气急败坏地抓起背包追了上去，怒极反笑，“好心给你还摆架子！”一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他们也没有走出森林。卡卡西拿出地图看了看，无语地望了望天——这一半的路程都还没走到啊！不过这怪不了他，卡卡西精准地估出了自己的速度，却忘了算鹤云的行动力……不是指赶路的行动力，而是冠冕堂皇找出各式各样理由偷懒的行动力。鹤云在明亮的篝火旁从包里翻出了大大小小的支架，卡卡西有些讶异地瞪她：“你这又是什么东西？”鹤云不屑地斜睨了他一眼：“搭帐篷的支架，这你都不知道。”尔后得意洋洋地扬起下巴，哼哼道，“幸好我早有准备，不然就要露宿荒野了。”……原来除了吃的还背了这么一袋没用的东西吗。卡卡西咬牙切齿地反问：“这都是谁害的！”偏偏有人还没那个自觉性，捣鼓着手上的东西头也不抬一脸无知地说：“啊？谁害的？你杵在那儿干嘛，赶紧过来搭把手呀，这个怎么勾不上去……”卡卡西忍无可忍地往火堆里加了一把木枝，火苗“哧溜”一下蹿得高高的，熊熊燃烧的样子好似在诉说他现在的内心情绪。然后他听到清脆的一声，少女抬起头表情僵硬地看着他，抿抿唇，不可置信地喊了起来：“断了！居然断了！我就是想试试这个结不结实！天啊等下睡哪里！”卡卡西望着她恼羞成怒的模样，面容在火光的照耀下模糊又精致，先前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在自己都没发觉的情况下忍不住微微扬起了唇角。“你笑什么？”闻言，卡卡西下意识摸了摸脸颊，在手指触摸到薄薄的布料后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笑？”鹤云莫名其妙地瞪着他：“这有什么知不知道的？”真要说的话，大概就是两个人朝夕相处下所培养出来的默契了，彼此的一举一动都了然于心。卡卡西敷衍地摇了摇头：“嘛，没什么。早点休息吧。”随后敏捷地跳到了身旁大树粗壮的枝桠上。隐约能透过树叶的缝隙看到几颗嵌在夜幕上零零散散的星星，卡卡西双手枕着头，靠着树干半躺了下来。“喂，你在上面干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什么的，鹤云才不会乖乖睡觉呢，何况没了帐篷怎么睡！见卡卡西不理她，又走近了些：“你是不是在看星星？我也要上去看星星。”卡卡西眼皮也不抬，懒懒地说：“这个点该睡觉了哦少女。”鹤云咬咬牙，又不好当着卡卡西的面光明正大地跳上去。她静静地站在树底，接着又仰起头，大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