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好小西弗
怀里的小团子异常的柔软，所以尽管被磕巴的地方在最初的一阵剧痛转为钝痛，哈利的手劲儿没放松也没不敢收紧，自然也没有如小豆丁的愿把他放下。倒是某小豆丁在看到一击未得手后，就这么怔怔的仰望着被自己袭击了的人，那双染着浓雾般的墨色眼眸子里带着几分倔强与不屈，还有几分恐惧与愤怒，他紧紧的抿着那薄薄的小嘴，似乎正在酝酿着什么——哈利被吓了一跳，尤其是在他以为小斯内普放弃挣扎的时候，这小孩儿居然又做出了与刚刚相同准备动作。明明小男孩那苍白细嫩的额头已经因为刚才那惊天一撞磕得红彤彤的，自己都疼得龇牙咧嘴了，小男孩却像是不怕痛一般，看那小脑袋槌过来时掀起的一阵厉风就知道要是他的下巴再被磕一遍，估计他们必须得两败俱伤了。不过哈利那战争锻炼出来的身手并不是盖的，他迅速的把小孩儿细小柔软的手臂压在了自己的胸膛前，又腾出一只手把小孩儿的脑袋直接朝着自己的肩窝压了下去，轻松的化解了一次危机——好吧，的一半。小男孩没想到自己这一次的偷袭竟然不成功，自己还彻底的被对方禁锢在了怀里，他的手都被压着动弹不得，只好大力的扭动自己的腰和小屁股，脚也不闲着的想要挣脱开。“教……斯内普，”他在那从柔软乌黑的头发露出来的雪白耳朵边上小声说道，“相信我，我不是坏人。”回答他的是一记啃咬。不算太疼痛，还能忍耐。他想。小豆丁斯内普显然还是太小了，哈利那套冬天的睡衣又比较厚，以小孩儿被捂着的状态，能让那个哈利感觉到疼痛就已经很不错了。那不算太用力的啃咬的力道时大时小，哈利的胸口被啃得有点痒，有那么几次，小豆丁甚至咬上了某个敏感地方的边缘，这使哈利倒抽了一口热气，他真不知道自己那里这么敏感。因为对方的不配合，所以直到现在哈利都没能继续的思考此刻他的处境，他必须先安抚了胸前这正在蠕动的小团子。“斯内普，斯内……西弗勒斯，”他尽量让自己耐心的抚摸着小孩的脑袋，噢，那软软的毛发很细很轻，像羽毛一般的手感特别美妙——他一早就想这么干了，上一次他在记忆里看见的时候他就想在那头发上狠狠的揉一揉，终于得偿所愿的感觉让他爽翻了！——试想看看有多少人能够摸斯内普的脑袋，当然，通常还没有放弃治疗的人都不会想要去摸那一头油腻腻的头发，可是还真别说，小豆丁虽然看起来很瘦很小营养不良发育迟缓，但那软软的发质摸起来真的特别特别舒服。——也许，这是你的幻觉，哈利。“你叫西弗勒斯对吧，”哈利甚至很不要脸的用脸蛋蹭了蹭那软软的头发。他抱着小豆丁的手又调整了一下，却发现自己的手臂上堆着好几褶子的衣服，显然是小斯内普的衣服太大了，不太合身。“你看，我知道你的名字……唔……”哈利的声音止于他的一声闷哼，他的手臂也颤了颤，幸亏没人知道他的真实状况——某人正试图忽略已经被某小豆丁狠狠的咬了两口的胸膛左边的那一点。“别咬那里，西弗，勒斯……”一阵颤音从哈利的嘴巴里郁闷的溢出。哈利这几年一直在与新入学的小朋友打交道，但最小的一年级生也有十一岁了，这么小的小孩子他还真的没有遇见过，或许他可以试着严厉些——“停止你的行为，西弗勒斯。”然后，小豆丁根本就不撒口了。“我放你下来。”那儿被吮得发疼，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哈利的脊椎直冲上他的脑袋，他的头皮好像在发麻。——等等，他不会还没断奶吧！哈利惊悚的看着小斯内普，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并不能安抚小孩的某人妥协了，再这么下去他们俩都要摔在地板上了。哈利改变了姿势，双手穿过小孩儿的腋下把他托起，让他与自己的距离足够远他也不至于被那无影脚给踹一脚。被高高举在半空中的小斯内普狠狠的瞪大了眼睛，似乎在说你不是要把我放下吗？哈利一个没忍住——“咒立停。”小男孩身上那件本来就不怎么合身的黑色衣服陡然伸展了起来，一点一点的变大，最后把小孩儿的小手小脚都遮盖了起来，就像一块巨大的黑斗篷把小孩儿整个都罩在了里面。——看，斯内普教授又穿裙子了！哈利不太厚道的想。小男孩似乎意识到自己身上的不对劲，薄薄的唇瓣嗫嚅了两下，墨色眸子原本已经消退了的雾气又开始晕染了起来，眼睛红通通的，直直的瞪着哈利。“我真的不是坏人。”哈利看着小男孩的墨色瞳孔，认真的说道：“我不会伤害你的。”小男孩不说话，只有一脸“你骗人”的表情。哈利摇了摇头，把小男孩的衣服一点一点的缩小，直到衣服缩成最适合小男孩的身型为止，小男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哈利，满脸的不敢置信。还带了几分好奇。很好！哈利笑了笑，斯内普喜欢魔法，很喜欢，这事儿他是知道的。没有几个小孩子能抵御魔法带来的新奇的诱惑。小斯内普也不例外。“其实你和我是一种人，你要是努力说不定也可以做到。”哈利笑着说道，“想一想你最想干什么，用力的想一想。”男孩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他的话，反正哈利觉得在他说完后，小男孩的表情像是在用力憋气，那苍白的小脸蛋都开始憋得通红，身体也很僵硬。“不是这样的，”哈利轻声的引导，“要集中注意力，不要浑身用劲儿。”不知过了多久，哈利发现自己手里的小孩儿忽然变轻了许多，他吓了一跳，连忙把小斯内普的高度降下来了一些，但却依旧无法阻止手里那本来就没多少的重量在锐减，就好像他一放手，小孩儿就会飘上天。等等！他知道他最想干什么了。哈利慢慢的放开手，与他所预期的一样，斯内普并没有摔下去，而是浮在了空中，甚至一点一点的向上飘了起来。小男孩的速度并不快，却足够让人瞠目结舌。哈利难以掩饰自己的震惊，而此时的小男孩还在集中精神的思考着，显然并不清楚自己的状态。斯内普这么小就能做到这些？哈利忽然想起了记忆里的一段，斯内普与他的母亲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很好的控制了他的魔力，并且成功的给他的母亲表演了一段。斯内普果然是个天才吗？还有那些魔药程序的改进，自己发明的魔咒，还有黑魔法防御术的建树……想到这些，哈利就觉得眼前的这一切无疑是真实的。——等等，这真的是斯内普吗？哈利心里有一个声音怀疑道。“你看。”半晌，哈利才找回了自己真实的声音，他的语调很轻快，“你做到了。”尽管小孩儿是想要逃离自己。哈利的手还是举着，这样的姿势让他随时能够抱上小斯内普。小男孩一直面瘫的脸蛋上慢慢露出了一丝兴奋，但不太明显，他的眼睛亮亮的，看着哈利的目光也不再是像看坏人一般。哈利又让小朋友在空中飘浮了好一阵，估算着小男孩的魔力后，他轻轻的伸手接着小男孩，无声无息的用了停止咒。小斯内普眼眸中的兴奋还没消褪，也没有抗拒哈利的怀抱。“你好，小西弗。”哈利看着沉浸在快乐中的小男孩，喃喃的说道，怀中的重量那么真实，让他再一次感觉到了嗓子的干哑，还有那涌上眼眶的热意。小斯内普慢慢的抬起头来，带着几分好奇看着带给自己奇迹的青年。“你好，小西弗。”这一次，哈利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哽咽，他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我的名字是哈利，哈利·波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