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小车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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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沐浴过后便去用了晚膳,饱食后大步往周瑜的院子里踱去,月朗星稀,院中只听得鸟鸣,静谧安和。 孙策正欲像往日一样推门而入,却发现木门上了闩。孙策暗道奇怪,周瑜一向会给他留门,今天这是怎么了? 孙策拍了拍门,晃得门簌簌响,“公瑾,公瑾?” 屋内无人接话,孙策眯着眼透过门缝看见屋内烛火正明,心内更是犹疑。几步绕去房侧,一拉窗户,轻巧地跃了进去。 孙策一眼便瞧见了衣桁后帏帐中的人影,走近了笑道:“何故锁门?眼下时候尚早,公瑾——” 榻上的人用被褥蒙着自己,仿佛听见话音,又往床里侧缩了缩。 而后从中传来闷闷的声音,“出去,我要睡了。” 孙策从没见过周瑜这样,又奇又惊,几下坐上了床榻,几次忍住欲扯被子的手,盯着被包道:“屋内烛火未灭,何必诓我?” 被褥中又说:“你帮我灭。” 孙策笑答:“好。”而后佯作起身,待周瑜不备,一把扯开了他身上的被褥。 “公瑾!你——” 慌乱中周瑜捂住了头顶,却忘了身后还有条栗色的尾巴,孙策全都看在眼里。 周瑜坐起身,赶在孙策之前开口道:“我不是妖怪。” “……我知你不是,”孙策瞧着他头顶的狐耳和身后的狐尾,咽了口唾沫,“是不是今日……那只赤狐的缘故?” 周瑜在被褥中闷了半天,加之这耳朵尾巴钻出来后浑身燥热,如今面色桃红,眼神颇为哀怨。 “应该是。” 孙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都有些烫手了,他急道:“身上可有不适?” “热得慌,”周瑜呼出口热气,“没力气。” 孙策忍不住伸手碰了碰那茸茸的狐耳,甫一触到,狐耳便抖了抖,连着周瑜也轻颤了颤,狸猫似的。 “有感觉吗?” 周瑜瞪了他一眼:“……有。” 片刻后孙策又俯下身贴近了那狐耳,贴着那耳朵道:“听得见吗?” 说话的气息喷在狐耳上,那耳朵又抖了抖,周瑜痒得难受,一把推开了孙策。 “听得见,”周瑜道,“它像我自己长出来的耳朵!” 孙策一锤手心:“那就难办了,割也割不得了。” 自那耳朵钻出来后便敏感得要命,周瑜听见这话,条件反射般捂住了头顶,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话来。 “我瞎说的,公瑾,”孙策愁了愁,“这该如何是好?等明日我去寻一些江湖术士,或许能有办法。” 孙策从不信神神道道的东西,如今周瑜凭空长出了狐狸的耳尾,他不得不信了。 “你先替我瞒着母亲,我怕她忧心过甚。” 孙策点点头,忽地传来一阵敲门声。 “大哥,是我!” 孙策与周瑜对视一眼,周瑜目光示意他去开门。 孙策颇不耐烦地开了一道缝,低头注视着孙权,小孩手上抱着一册书,在亲大哥不耐的眼神下斟酌开口:“狐狸。” 下一刻房门大开,孙策走了出去。廊下,孙策问道:“你怎么知道?” 孙权答:“我看见了。” 孙策警告道:“不许出去乱说。” “嗯,”孙权抬眼,“我记得以前在书里看见过人生兽耳的传言,回去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 孙策拍了一把孙权的肩,眼中似有褒奖之意。 孙权举了举那册书,道:“《齐谐》里说,东南有山,其上多槐,无猛禽,槐木密处有狐,其色赤而微黑,曰缁狐,能言语,好假男腹孕子,以代天罚。” 孙策徒然猛咳了起来,缓过劲来方说:“男腹?孕子?!” 孙权颇为认真,点头道:“狐狸有春期,如今公瑾大哥被着了身,不过多久也会……” “荒谬!”孙策拧着眉,低吼道,“他是男子,如何生育?!” “是,生不了。所以十月后狐狸会将其开膛剖腹,杀……”孙权纠结半日到底是“父”还是“母”,索性道,“杀人取子。” 孙策狠咬了咬牙,额头青筋暴起。 “可有解决之策?” “……暂时未查到,”孙权垂下脑袋,欲言又止。 “不过只要在狐狸着身这一夜,不、不做那个事,应该就……”孙权面红耳赤,艰难道,“应该就不会怀上孩子。” 孙策此时没空管他脸不脸红,一心都挂在屋里生了狐耳的人身上,听见了这一句,面色稍霁,开口便赶人:“知道了,你快回去睡觉。” 而后径直走进屋内,一把闩上了房门。 孙权抱着那册书,颇忧虑地望了一眼木门,随后缓缓离开了。 孙策回屋,便见黯弱烛光映着周瑜,衣衫半褪,肩颈处裸露一片,本该是晃眼的白,如今在烛火映照下透着暖色,远远就能看见汗珠点点。 榻上的人听见响动,缓缓扭头,靠在枕席上迷蒙着眼,望向孙策。 孙策放缓了脚步,踱过去半跪在塌前,揉了一把那倾泻在枕席上的乌黑发丝,轻声唤道:“公瑾?” 周瑜尚有一丝神智,听见这声唤,便抬眼对上孙策的眼睛。 “认得我是谁吗?” 周瑜愣了半天,才开口,声音低哑:“……伯符。” “是我,”孙策低声道,“你听我说,你眼下被那狐狸着了身,才使如今燥热难熬,但必得熬过今晚……” 周瑜体内又涌上一波热,浑身发软,像被抽了骨。他难耐地阖上眼,鼻腔里哼着气,面上酡红,孙策一见他这模样,便知说什么他也听不进了。 就在孙策迟疑的片刻,周瑜扯开了本就凌乱的衣袍,半敞着胸膛,一路向下连着紧实的腰腹,半遮半掩地露在孙策眼前。 下一刻,周瑜两手攀上孙策脖颈,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处,孙策脑中轰鸣一声,恍若五感都聚集在周瑜呼出的热气,以及那茸茸的不时抖一抖的狐耳上了。 “帮帮我……” 周瑜贴着孙策的颈窝说。 孙策掐着周瑜瘦削而紧实的腰身,将人扯开了些,他看着周瑜覆着一层水膜的墨黑眼仁,涣散着。孙策缓缓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我不能乘人之危啊,公瑾。” 周瑜的狐耳抖了抖,没做反应。下一刻,孙策拾起床榻角落的衣带,将周瑜的双手捆在了身后。 周瑜挣了挣,发觉挣不脱,气得甩了甩尾巴。 孙策颇觉好笑,即便是这种时候,周瑜生气仍旧不形于色,玉面俊朗如常,只能从飞甩的狐尾中看出他心情不佳。 周瑜侧躺在塌上,被缚着手,被不断上涌的情欲折磨,孙策却只过来摸了摸他的狐耳,口中不断劝他再忍忍。 周瑜渐渐模糊了仅剩的神智,只觉得后头一片湿热,他难受地咬起舌头,漂亮的眸子里水光渐蓄,终于如散落的珠子般掉在枕席和发丝上。 孙策见他闭着眼睛哭,这才发觉这份情热貌似熬不过去,顿时急了。 “公瑾,公瑾?” 孙策伸手拨了拨他脸蛋上的软rou,见他死咬着自己的舌头不放,连忙掐住他的颌骨,微微施力,迫着周瑜张开了嘴。 “不许咬,听见没有?” 周瑜哪儿有半分神智,只一味地睁眼流泪,被掐着下颌闭不上嘴,津液也渐渐流出。 孙策狠闭了闭眼,低声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他怕周瑜再咬自己的舌头,就取过了小几上的玉牌,放进了周瑜嘴里。 玉牌是周瑜平日里佩戴的,大小正合适,不至于含不进,也不至于叫人不小心吞下去。 周瑜含着美玉,湿着泪眼望向孙策,孙策被晃了眼,一时间竟分不出是玉色无暇,还是这玉面更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