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次绿帽战争(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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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觉得舒服,便无法抑制身体上的反应,会开始下意识地活用脑中的知识来让自己更爽。 ……凛的动物性,是如此的深重。在他意识到无法通过道理说服亚瑟并习惯了现状之后,就索性自暴自弃地迎合起对方来。 与情感无关,这只是率直的身体反应,就像一加一等于二一样,触碰到敏感点,就是会感到舒爽。 因此,即使他对亚瑟毫无爱恋之情,也不影响他被对方cao得欲仙欲死。 在后天习得的名为理性的重重外衣之下,是宛若兽类的、不受道德约束的非人本能。 虽不知是谁给这头野兽套上了枷锁,那都是一个很了不得的家伙,他成功地让它融入了人类的社会,作为一个人来生活。 似乎是对于缓慢的节奏很是受用,他也不再无谓挣扎了,反而是轻微地扭动细腰,让对方更加方便地服务自己,喉间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 guitou轻柔地研磨宫口,就算被壁rou紧紧地、如吸盘般地绞住、吮吸,也恪守着本分,绝不越距,一点也不像最开始一样不管不顾、我行我素。 他就这样享受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觉察到不对。身上人的节奏总是保持一个恒定的频率,没有随着他适应度的提高而变化,力道也轻得过分,以至于让他都有些痒了。 即使自己这边自力更生地摆腰也没有用处,自己前进一点,对方就后退一点,永远都只是这种隔靴搔痒般的温吞动作。 相处得久了,他大概也明白亚瑟王的企图。无非是一些自认为情趣的小把戏,直到自己开口求他为止,他都会这样磨磨蹭蹭的。 “喂,”凛倒是没有像往常一样摆出一副羞于启齿的表情来,或许是他这天心情格外不好的缘故——总之,他只是向后扬了扬小腿,踹了身上人一脚,“快点完事,我累了。” “……真少见,我刚刚弄伤你了吗。” 亚瑟担忧地将性器撤了出来,由于才插入时凛很少有不掉眼泪的时候,总是哭得抽抽搭搭、上气不接下气的,他很难判断出凛到底有没有受伤。 那样紧窄的yindao和腰身,内部会有哪里撕裂也并不奇怪。 虽然表现得完全不像那么回事,但王是相当在意王后的身体状况的,如有身体不适,他就不会和对方同房,很多时候都只是抱着王后睡觉。 因此,凛也是实话实说: “没有,就是很累,你做这种事都不会累的吗?” 只是想要射精的话,最多不超过五分钟就够用了;再进一步,顶多就是像寻常的夫妻一般在床上滚来滚去,射过一次之后各自躺平睡觉,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花样。 而亚瑟却对这种事乐此不疲……一两年还能理解,他们此时可是已经结婚十几年了。这在凛看来就是十足的奇怪了。 迦勒底的从者们又变态又饥渴,他还多少能理解一些,他们人数太多了,等轮到自己时,总是有些新鲜感。但亚瑟都没人和他抢,想干就干,天天、月月、年年如此,他自己没干腻,凛都要腻了。 更别提他的yinjing尺寸又和自己不匹配,有些太大了,每次做完那感觉,就像被一头巨熊锤碎了全身的骨头一样。在这样的高压劳动下,自己的骨盆好像也变形了,走路时不太能合拢。 “我不累,但既然你这样说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说罢,王者就轻巧地抱起了凛,穿过房间、将他放在了卧室的床上,盖好被子,俯身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就打算转身离去。 “……你要到哪儿去?” “自己解决一下,”亚瑟坦然地苦笑道,“我对我的自制力很有信心,但也不希望增加不必要的负担。” “你就不能快一点吗?一定要那么久才出得来?你知道这其实是一种疾病吗?” 凛扒着被角,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任何一个男性都不愿意被人说自己在生殖方面有隐疾,于是,亚瑟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反驳了他: “不,虽然我和普通人是不太一样。……但是我体内流着红龙之血,有些特异也是难免的。” “也就是说,你的论据是、这是由于物种不同的缘故?” 凛略作思索,点点头, “不算没道理。的确有许多动物在交配时可以持续很长时间,可能你就是其中之一。” “这么说来,那个怪异的形状也是……但是,在全年都是发情期这点上你又和人类保持一致了——” “算我求你,别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亚瑟头痛地揉着太阳xue,在他看来,凛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时候关注点会跑到奇妙的地方,令人难以招架。 “为什么?” “快点闭上眼睛,睡你自己的,不然的话,我就默认你精神好得很,可以继续了。” 他的恐吓起了作用,凛立刻就闭嘴了,默默地把被角拉到头顶,整个人钻进了被子里头。 “别蒙头,”亚瑟又帮他重新盖好被子,活像一个不厌其烦、谆谆教诲的家长,“小心憋气。” 一来一回,几番打岔之下,他的欲望也渐渐消退,没有了排解的必要,索性翻身上床,把妻子抱到了怀里。 触手的温度不是很高,凛的身体不好,自己一个人很难暖和起来,亚瑟就用体温来帮他取暖。抱着一个人睡觉其实不算很舒适,但王者仍然持之以恒地这样做,只为了凛能够睡一个好觉。 夏天的时候凛通常离他远远的,但气温一下降,就自己贴上来了……只不过凛的个性倔强,如果亚瑟不主动伸手,是不会缩到他的怀里来的。 此时,天气已渐渐转凉了,因此,凛就像冬眠的野熊一样蜷缩在红龙火炉般温暖的怀抱中,很快便沉沉睡去了。不管怎么说,他们也已同床共枕了十几年,这个时间的长度足以让他的警惕雷达失灵,即使身边有个大活人也能心安理得地呼呼大睡。 每当这个时候,高文的心中都会感慨万千,会有那么一瞬间认为,王和王后其实是爱着彼此的,只不过他们两个都太迟钝,不了解人类的情感。 但是,那终究也只是他一厢情愿的错觉罢了。 在淋浴喷头冰冷的水流之下,浊白的jingye喷薄而出。 …… “这样真的好吗,凛。” 纯白铠甲的骑士难以掩饰自己的担忧, “你不必亲自诱敌,这太危险了。” “如果是派你去,或者我光明正大地带着你去的话,是不会有人轻举妄动的。”年轻的魔术师慢条斯理地组装着手中的枪械,“我在地下社会算是小有些名气,不主动出手,将其他御主一一击破,等到他们联合起来对付我,就不好办了。” 他这话说得理所当然,高文听得暗自好笑。像是自己很强、很难对付这样的概念,似乎一直根植在凛的脑子里,虽然他的确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能力,但这毫不谦虚的坦荡态度也令人忍俊不禁。 “是,要是发展到这情况的确不妙,但是,现在才刚开始,你怎么就知道他们一定会合起伙来呢?” “我就是知道。” 凛白了他一眼,冷冷道。看样子并不打算解释太多。高文只得耸耸肩,接受自己御主的安排,既然他三番五次强调一有异状就会立刻使用令咒呼唤从者,自己就只能相信他。 深夜十一点,白日的喧嚣已然退却,城市显现出黑暗寂寥的一面时,凛便从工房出发,据他所说,他是要故意走到人烟稀少、方便避人耳目的场所去引人上钩。 “你可要做好准备了……今天或许就能解决掉数位强敌。” 一本正经地让自己的从者再三保证之后,凛踏上了伟大的征程。 一小时过去。 没有听到来自御主的呼唤。 两小时过去。 没有任何异状,隔音结界将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隔绝在魔术工房之外,全副武装的从者坐到了沙发上,两手支着下巴,瞪着墙上钟表不停走动的指针。 四小时过去。 高文改换了姿势,表情已经从严肃渐渐变成了无奈。 六小时过去。 噔噔噔的声音响起,那是靴底与台阶接触而发出的响亮声音,能够非常轻松地想象出来,那双长靴的主人此时是个什么状态。 高文及时地站起身,为此地的领主开门。 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旋风般刮了进来,绕过碍事的挡路者,一头扎进了柔软的沙发里。 “啊——!不可理喻!怪事,真是怪事!” 他的脸还埋在沙发的绒面里,便大喊大叫起来, “胆小鬼!缩头乌龟!难道我是在和一群食谱里没有蚂蚁的披毛目动物(注:指树懒)竞争不成!” 他的身体虚弱,平时走起路来,难免有些拖沓,但刚才却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去跺脚,想必是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至于是谁惹得他大发雷霆,也不用多说。……肯定是扑了个空,做了一晚的无用功。 “没有收获也不要紧,或许敌人很谨慎,只是在远处观察,暂时按兵不动” “观察?要是有人在观察反倒好了!” 活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凛霍地翻了个身,他苍白的脸颊泛起些许激动的粉色来, “主人自己不现身,这很正常;没有从者现身,尚属预料之内;可是,就连一只使魔也没有,你能理解吗!” “前半夜,我在郊区打转,到后面,我直接围着灵脉绕了好几圈——凡是一个有自尊的魔术师与战士,都不会对此无动于衷,但我仍然什么也没发现。” “骑士,倘若有人口出狂言侮辱亚瑟王与王后,并向你扔出手套,你还会按兵不动吗?我做的事就是这样出格,但仍然无人应答……和这样的对手同台竞技,真是人生的大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