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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到了城堡另外一边的饭厅里,依旧是单单一间屋子就超过我整间公寓的豪华程度。不过说起来这地方虽然占地面积很大,房间多到令人发指,但由于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并不感到空旷。 当我们在桌边坐定等待上菜的时候,更多的“服务员”出现了,我不禁感叹这家兄弟的阶级地位和我等庶民不在一个次元里。随即我又惊讶地注意到,布菜的仆人竟然大多露着耳朵和尾巴。 那些耳朵有尖有圆,灰色的、棕色的、白色的……还有各种长度的、毛茸茸的尾巴。这实在是太奇妙了,我虽然觉得盯着一直看不太合适,但是完全移不开眼。 褚怀星的哥哥——边尧叫他月哥——注意到我的目光后,解释道:“他们现在还不适应人类的外形,控制得不好,等力量更稳定后就可以长时间作为人类的样子出现了。” 我吃惊道:“所以作为原型出现其实是更为舒适的?” “大概,虽然我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他耸耸肩,“等他们能够更加适应以人类的姿态生活,就可以自由地外出学习或打工,不必只在这里做一些打杂的工作了。” 我点点头,心想道——原来不是什么仆人啊。我看了看边尧,不禁想到他上次劳累过度又饥饿的情况变不回人的样子。 “因为哥哥很强嘛。”褚怀星面色冷静地说,他凳子后面似乎有什么阴影摆了摆,定睛一看却是幻觉。 “力量的稳定是根据年龄增长的吗?”我又问。 “是,也不是,”月哥说,“血统、天赋,再加上长期的训练。” “话说你还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褚怀星说,“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也很想知道啊!边尧在一旁幽幽答道:“因为猴子就是喜欢多管闲事嘛。”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也无法反驳——毕竟当初的确是我死拽着边尧掰扯姚静的事不放手。 月哥闻言却“哦?”了一声,他的眼珠在我脸上淡淡扫过,问:“小尧的灵契?这还真是有意思啊……” 他这样说着,舌头在明显过尖的犬牙上绕了一圈,咬住了泛着血丝的三分熟牛排。 我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不过他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我也不敢问到底“有趣”在哪里。他听多说少,对边尧在调查的事不太过问,也许是不感兴趣,又或许是觉得有褚怀星在就够了。 “明天你们几点下课?”褚怀星问,“我和你们一起去询问周边的狗。” 第二天下午,边尧比我多一节课,我结束后就先回家准备了一下,以免这次又被突然拽入灵域战斗。我在背包里塞了干粮以避免边尧再次耗能过多变回原形,带了厚外套和能量饮料以防这次又折腾到太晚,还买了狗狗喜欢的零食……这次一定万无一失! 眼看着约定会面的时间到了,我离开家走回校园,老远便看见门口挤了不少人。 稍稍走近一看我就明白了sao动的原因。朴素的大学校门口停着一辆过于显眼的宝蓝色豪车,旁边站着一个白发帅哥,穿着白色绿边衬衣和灰色制服裤子,是同城某贵族私立学院的院服。那学院在省内也算小有名气,从幼儿园到研究生课程全都包括,不少商政大佬的儿女从小就在里面拓展社交圈子,号称高中部和伊顿高中联动,大学直接对口牛津剑桥常春藤。 边尧迟迟不出来,褚怀星吸引的注意力也越来越多,我忍不住发消息问他:人? 不料边尧秒回道:那个白痴,太显眼了! 边尧:你让他开走一个街区,到潼湖路口等我。 看到消息的我顿时哭笑不得——边尧是连我去班上找他都会觉得过于惹眼的人,真不知道他从小怎么和褚怀星玩到一起的。 我硬着头皮走上前去,还没走到褚怀星跟前,却先瞧见了郑琰。 “哈喽!”我和他打招呼,郑琰身边照旧围着不少朋友和同学,真受欢迎啊。 郑琰闻言也看见了我,他笑了一下,正准备走近点和我说话,却忽然瑟缩了一下,往旁边躲开了。 我见状一愣,但褚怀星已经来到我面前——大少爷等了半天耐性很低的样子,抱着手臂用鞋尖点着地板问:“边尧人呢?” 我只好把注意力收回来,回答道:“刚才和边尧联系上了,他说在下个路口等我们。” “啧!”褚怀星短短的眉毛竖起来。 回身大步走了两步后,他忽然转头大声道:“喂!你去哪?快上车啊!” 我:“……” 老实讲,其实我也觉得和褚怀星共同行动有点太显眼了,但他一直用催促的眼神看着我。 “好吧。”我妥协了。 刚把手摸上后座门把,正要坐进驾驶座的褚怀星又说:“你坐后座干嘛,以为老子是你的出租车司机吗?” 脾气真大啊这个狗狗,难怪和边尧是朋友却又关系很差,我心里这样想着,还是老实地坐进了副驾驶。 车子转弯,校门口围着的人们渐渐消失在后视镜,边尧出现在前方不远处。他穿着运动衫外套,拉链拉到下巴处,还挂着耳机,满脸写着“莫挨老子”。说起来也真神奇,他个子明明那么高,却一点存在感都没有,要不是主动找他根本看不见。 褚怀星也看见了,心里似乎和我想到了同一件事,评论道:“毕竟是那种伏击潜行类的狡猾动物。” 车在路边停好后,边尧钻进后座,一进来就抱怨起来:“真是受不了,有一个你,走在外面就已经够显眼的了,再加上这一只。” 我纳闷道:“我怎么了?我挺老实朴素的啊,他染奶奶灰诶,别把我们摆在一起说。” 褚怀星看我一眼,又从后视镜看边尧,问:“天然呆?” 边尧无情道:“是真傻。” 很快,我们再次来到了事发的小区。这里多是大户型的居民区,又正值饭点,除了一些吃饭特别早的老人在散步之外,基本看不到别的人。 “就是这里了吗?”褚怀星面无表情地站在小区中央的绿化带,鼻子动了动,微微皱起了眉头。 边尧问:“怎么了?” “不知道,就是一种讨厌的感觉。”褚怀星说。 他发表莫名其妙宣言的同时,前方走来一个遛狗的爷爷。黄色的小土狗被养得毛丰rou厚,肚皮都快要蹭到地上,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想必在爷爷家伙食很好。只是看见褚怀星后,狗狗忽然摇摆了一下,畏足不前。 爷爷奇怪地低头看狗——小黄狗耷拉着飞机耳,尾巴也夹在腿间,低低趴着。 褚怀星直接走上前去搭话道:“大爷,您的狗几岁啦?我能摸摸吗?” 褚怀星的混混发色搭配上质地良好的校服给大爷造成了不小的困惑,趁机他已经蹲下来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