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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受伤了, 赶忙松开手:“他打你了?” 接收到陆其樾凶狠的目光,子书安身正不怕影子歪,耸耸肩膀示意自己是无辜的。 温睿摇头不语, 可是没一会儿袖子便显现出血/迹,正好是陆其樾刚刚碰过的位置。陆其樾二话不说就掀他袖子。 温睿试图抽回手臂却被陆其樾霸道地拉住:“阿樾, 别!” 话音未落袖子已然被掀开,温睿白皙的胳膊暴露在空气中,臂弯处的纱布被鲜血染红, 明显是伤口裂开了。 并不算严重的伤像一把匕/首插进陆其樾的心上,他原以为搅进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有自己一个就够了, 现如今祸及挚友,这就触到他的底线了。陆其樾一敛散漫轻佻的神态, 潜藏在身体里的凶悍渐渐浮现,多情的凤眸杀意毕现:“是谁干的?告诉我。” 沈拾壹亲手给温睿注/射的液体芯片,他看了眼手机上的定位软件,方圆百米只有陆其樾和小李的位置显示在自己附近,压根没有温睿的定位,一定是有人帮他取出了芯片! 沈拾壹的反常沈净看在眼里,他很快猜到沈拾壹做了什么,现在再去责备他为时已晚,何况是自己允许沈拾壹送温睿回家的,责任不可能推脱掉,更不要说现在的陆其樾喜欢着温睿。沈净都能想象出陆其樾对自己有多不满。 “我没事的阿樾,只是破了点皮。”温睿捂住伤口,唇边的笑容勉强又惹人怜惜。 “哪里是破皮那么简单。”子书安的手轻轻落在温睿肩上,嗓音一反常态的温柔,“你不敢说我替你。” 温睿转而拉住子书安的手央求他不要道出真相。 不过就算不为博美人一笑,子书安也是乐得挑拨陆其樾与沈净的关系,他没有理由憋在心里:“告诉你吧陆其樾,你的少将军在温睿身上留了定位芯片,是我帮他取出来的。” 子书安拉过温睿的胳膊,有意无意地用拇指揉捻着他光滑的肌肤,看向伤口的眼神更是怜爱不已:“你知道割破皮rou,从里面硬生生取出芯片的感觉吗?这么柔弱的美人,好端端要承受莫名其妙的痛苦,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殿下!”温睿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不愿让陆其樾担心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怕子书安言多语失,把自己精心躲过沈净监控的过程暴露出来,到时候会更麻烦。 “殿下说的不全,过程其实是这样的。“秘书无视沈净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帮助他的主人补充,”昨天晚上护送温先生回家的路上,沈拾壹本来没有任何行动,忽然接了个电话后就给温先生注/射了液体芯片,至于为什么不当着你的面做这些,我就不好妄加猜测了。”他说一半留一半,然而任谁去猜测都会想到是沈净授意监视。 其实这番话不用他说,陆其樾也大致能推测出全过程:“看来昨天的审讯结果并不能让少将军相信我们啊。” 陆其樾看过来的眼神没有沈净想象中那么愤怒,反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在里面,五年没在一起,人总是会变的,沈净再聪明也不可能完全看透陆其樾的心思。他其实想说“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会保护你,命令沈拾壹调查温睿也只是想弄明白你这些年遇到了什么麻烦”,可惜瞻前顾后的结果就是说出来的话词不达意:“只是定位,没有其他监视。” “也是,没把我们关起来已经仁至义尽了。”陆其樾自嘲地笑了,他笑自己天真幼稚,沈净是高高在上的少将军,凭什么相信一个才认识几天的保镖,而且这个保镖工作期间还溜出去见朋友。说到底,自己和沈净只是雇员与雇主的关系罢了,他那些贴心之举不过是良好教养使然,傻乎乎以为他对自己抱有好感真是蠢到家了。 “不是... ...”沈净为不知从何解释,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 “你们的嫌疑没有洗清,现在还能自由行动的确是少将军宽厚。”沈拾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调查对帝国有威胁的人本来就是他的职责所在。 但,他的话就是在火上浇油,正好被秘书拿来当作攻击沈净的绝佳利器:“俗话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果少将军放心不下他们,移交给军事法庭审理就是了。” 子书安:“温睿有我担保了。” 陆其樾拍开子书安不老实的手,重新将温睿的手腕握在自己手里:“这么说来,我应该感谢殿下了。” “你那是什么口气,竟敢这样对殿下说话!”秘书又刷了一波存在感。 陆其樾唇角一勾,露出狡黠又痞气的笑容:“你们权贵之间勾心斗角别带上我们平民百姓,先失陪了。” 他拉着温睿正要离开,却被秘书夺路拦下:“放肆,这是殿下请来的舞伴,你说带走就带走?” “那又怎样?他是我的人,大皇子莫不是要当第三者?” 猛然间听到心仪已久的人当众宣示主权,温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知是权宜之计,还是忍不住情绪起伏,连声音都在颤抖:“阿樾,你在说什么?” “我们交往那么久早晚要公布,别怕,有我在。”陆其樾捏了捏温睿的手,暗示他配合自己。 温睿现在看不到陆其樾的表情,但从他握住自己手掌的力度,能感受到他保护自己的决心,就算假装恋人也没关系,温睿愿意配合他演下去:“嗯,都听你的。” 一个冲锋在前怼天怼地,一个全心信赖死生相依,颇有种夫唱夫随、对抗整个世界的决绝,沈净只觉得那画面极其刺眼,两只拳头攥得咯咯响,比平时做噩梦时还要用力,他已经感觉到指甲刺破掌心的疼痛了。 沈拾壹看不下去打算强行分开两人,陆其樾侧身避开,反将温睿裹进怀里,若不是安检的时候收走了他的手/枪,他这时肯定要用武/器威胁众人退开了:“伴侣的唯一性是写进帝国婚姻法里的,就算你们有权有势也不能拆散别人吧。” 秘书反问:“你说你们是一对,谁能证明?” 陆其樾:“这还用证明?” 秘书:“如果证明不了,我可以以破坏公共秩序罪逮捕你!” “阿樾,你放开我吧,我们... ...唔?” 温睿想劝陆其樾息事宁人,不曾想下颌蓦地被陆其樾抬起,下一秒柔软的嘴唇毫无征兆贴了上来!那是陆其樾的吻,是他清醒时第一次主动亲吻自己!温睿惊喜得忘记了闭上眼睛。 或许在不相干的人眼里,这样王子公主般美好的画面像童话里那么浪漫,然而作为当事人的沈净却如五雷轰顶,理智上知道陆其樾缺失了一段记忆,忘记他们曾经交往过的经历,可不管前提如何,前任和他的现任就是当面绿了自己! “陆,其,樾!”沈净瞪圆的眼睛几乎能杀/人,暴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