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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也不是不可能。 方恒被橘猫勾住脖颈,拧着身子去看白绯魂不守舍地朝校外走去。 他想起上学期还在寝室说要追白绯来着, 结果说完就扔脑后了,平时也没主动跟人姑娘说过几句话。 最初躲厕所里偷偷抹眼泪,后来去拎水又从后面被人推。 他也就给白绯披过一件外套,其余的事似乎都是付明清再忙来忙去为小姑娘打抱不平。 或许真像橘猫说的那样, 付明清对白绯其实也不算欺负。 “你们先回去吧,”方恒拿开橘猫的手,“我有事。” 方恒和室友分开,转身大步朝白绯走去。 他见穿着粉蓝色卫衣的小姑娘走到转角处,突然停住了脚步。紧接着,又十分惊恐似的后退了半步。 方恒眉头微皱,以为遇到了什么危险,小跑到白绯身后抬眼往转角另一边一看,自己也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学校外的围墙上贴着一米多高的瓷砖。 沈初靠坐在墙边半敞着两条长腿,季泽单膝跪在之间,低着头似乎就要碰到沈初的额。 天色昏暗,路灯未亮,两人的手似乎还握在一起,靠近沈初的侧脸。 沈初动了动脑袋,微微凑上去,像是在指尖亲了亲。 白绯:!!! 方恒:?!! 下一刻,沈初的声音隐约传来,“…你不一样。” 方恒一把抱过白绯,转身撒腿就跑。 白绯似乎吓傻了,被方恒抱着颠了一路愣是一声也没吭。 “别说出去,”方恒把白绯放下,攥了攥十指,把自己手心里的汗往衣服上擦了擦,“听见没有?” 白绯像个木头一样在原地站好,六神无主地嗯嗯啊啊了好一阵子,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方恒说的是什么事。 “呜…”白绯双手捂住自己嘴巴就想哭,“臭狼真的追到了!” 方恒一脸懵逼了一声,“你说什么?” 白绯“嘤”了一声,“你不懂。” 方恒扯了扯嘴角,“我不想懂。” - 晚上七点多,沈初闷头回到寝室,被橘猫告知八点还要去班里上晚自习。 上个屁。 他把外套脱下往自己桌上一扔,踢了鞋子上床睡觉。 沈初一颗兔脑子里面乱得很,像一团水唧唧的面糊,只要一想到季泽指尖的气味,就跟那自动和面机按了启动键似的,“昂嗤昂嗤”就开始搅了起来。 “艹!”沈初一拳捶在了枕头边上。 只不过他闷着脑袋没锤准,手指擦过床头栏杆,发出一声闷响。 橘猫吓了一跳,“初哥你别自残啊!” “滚,”沈初的声音闷在被子里,音量有点小。 橘猫和小绵羊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先溜为敬。 走廊上迎面遇见回来的方恒,大袋鼠拉着一副被欠八百万的死人脸,看到这两人压根不想搭理。 他在刚才半个多小时内不仅了解了同性恋以及跨物种恋爱需要注意的事项,还成功地给自己做完了心里疏导。 和自己一起浪了五年的铁子,竟然是个弯的。 算了,弯就弯吧反正他也没看上自己。 “寝室有猛兽,”橘猫撞上方恒的肩膀,好心提醒道,“一个正在床上沉睡的暴怒中的大兔子。” 方恒:“嗯?!” 暴怒?刚约会回来不应该满面春风喜笑颜开吗? 单身了十几年的方恒迷惑了。 难道沈初他…是被强迫的? 谁敢强迫沈初干这事儿啊脑壳不给他掀了。 方恒轻手轻脚回到寝室,踮起脚看了看沈初床上鼓着的那一坨,也没打扰。 直到快八点,方恒才忍不住开口道:“初哥你去不去上晚自习了?” 沈初把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少年一头乱毛,睡眼惺忪,单手扒在床边的扶杆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方恒。 方恒站在床下,微微抬头和他对视:“……” 两人似乎都想说什么,但是谁都没有先开口。 方恒心里长叹一声,心道沈初说不定自己都还没过去自己那关,所以才会对他欲言又止,怕自己嫌弃他是个弯的。 “初哥,”方恒率先开口,他抬起手臂,握拳后用曲起来的指节和沈初的手指碰了碰,“我永远是你兄弟。” 沈初原本舒展着的五官慢慢变得拧巴了起来。 他皱着眉,似乎不太明白方恒的意思。 就在此时,寝室门被敲了两下。 沈初像一只见了猫的老鼠,眸子猛地一张,整个人跟个导弹似的缩回了被窝里。 “咯吱”一声,寝室门被打开,方恒转头去看,季泽手上不知道拎着什么,大步走了进来。 方恒:! 正主来了! “哎?你还没走…”季泽把手上拎着的馄饨放在沈初桌上,和方恒的话才说了一半,转过身后发现刚才还站在他身边的大袋鼠已经没了。 “嗯?”季泽茫然地原地转了一圈,“人呢?” 唯恐耽误两人好事的方恒早就连滚带爬地去上晚自习了。 “睡觉呢?”季泽抬手,拉了拉沈初的被子。 寝室上床下桌,床位约莫有个一米七八的高度,狼崽子个头足够,站在床边都不用垫脚,轻轻松松就可以打扰沈初睡觉。 “滚,”沈初攥紧了被子,闷声骂了句。 季泽当没听见:“小馄饨给你买来了,快下来吃。” “不吃,”沈初裹着被子,往墙那边挪了挪。 “要吃的是你,不吃的也是你,”季泽没好气道,“买都买了,放久了就糊了。” 沈初理亏,不跟他吵,反正他不下去,他就不下去。 前几天太阳好,沈初的被子刚晒过,带着一股子好闻的阳光的味道。 他把自己闷在里面,不想看季泽。 早知道刚才就应该让方恒快点走把门从外面锁上,这样季泽就能不进来烦自己了。 可是… 是他脑子一抽让季泽去隔了三条街的小馄饨摊上买馄饨,人家买来了,他不给进,是不是不太好。 烦躁的情绪来得莫名其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那个时候会对着季泽说出那种的话来。 “不一样?”被握着手腕的季泽一愣,像是下意识地去重复沈初的话,“什么不一样?” 季泽在车上给他剥了橘子,指尖还残留着橘皮的味道,像极了那颗橙子味的水果糖,是不同于其他狼类的特殊记号。 季泽的味道是甜的。 下一秒,那只手往前那么一伸,拇指按在了沈初的唇角。 沈初诧异地睁开眼睛,对上季泽幽深的瞳。狼的声音低沉,像在和他确定着什么,“我…不一样?” - 沈初也不知道季泽哪里不一样,他脑子一热说的话,说完自己都想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