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强《沉溺雨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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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强/非常ooc/有剧情捏造/时间线大概是06之后 ·对不起,我文里的安景观一般都非常爱而且有点神经(。) 有谣言说第二天是世界末日,于是安欣把高启强约到酒店,两人进行了一场谈话。 01. 高启强没想到安欣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其实他们倒也不算老死不相往来,但很有默契地达成了彼此绝不会联系的共识,除了偶尔在警局碰上,毕竟高启强是局里的常客,对这点他很豁达地自嘲,可能菜市场某个水果摊上丢了个苹果,市局都恨不得找他来问问话,妄图从一个苹果里查出有关他作恶的线索。 被带到警局审讯的这种时候,通常是陆寒来例行问话,高启强坐在审讯室里,笑呵呵地调侃年轻的小警察,对方板着脸使劲拍桌子,说高启强你能不能好好回答问题!别以为自己能逃脱制裁!他不在意,脸上带笑,明明是在回答陆寒的问题,却实在有点心不在焉,语气更像糊弄小孩子。 “小警官,你可真是比你师父难伺候多了,我知道的都说了,不知道的就是不知道,怎么还非要我编一套说辞,用来哄哄你吗?” 他说这话时语气格外轻佻,仿佛带了些别样意味。陆寒太年轻,玩心思是斗不过他的,果然小警察紧张地瞥了一眼墙角的监控,怒斥道你正经点!别乱说话!但这样便是中了他的圈套了,高启强挑挑眉毛,表情却故作讶异:“陆警官在想什么?我说的话有哪里不正经了?还是你自己…多心了啊?” 手铐铐的其实有点松,方便了高启强用手指去摩挲另一只手上的银链,露出的一截手腕衬着手链甚至白的有些晃眼。这也在所难免,高老板平步青云,被贵气滋养好几年,身上的古龙水动辄便是上千,除了手指上没褪去的茧,论谁第一眼见了,估计也不肯相信他之前只是个菜市场里卖鱼的。 “高启强你在干什么?你快把你的袖子弄好了!”他其实有在刻意去激怒陆寒,而陆寒也的确好上钩得很,见他不安分地摆弄腕上的手链,便又语气严厉地叫他端正坐好。这回高启强懒得听,直接无视了陆寒的话,对方如他所料的生气了,站起身便要过来铐紧高启强腕上的手铐:“高启强,你能不能配合一点!要不是我师父说…” 但陆寒的话说到一半,却戛然而止。 02. 或许是巧合使然,不过高启强明白那当然不是巧合,安欣面无表情地推门进来,打断了陆寒的话,他看了满面怒容的陆寒一眼,从桌上拿过手铐钥匙,就径直走向高启强,替他打开手铐:“高启强,你可以走了。” 然后高启强就笑起来,他站起身,活动了两下手腕,尽管铐的不算很紧,但长时间保持同样的姿势还是让他的手腕有点麻木,而且硌出了一点红印子。不过高启强不在乎,还能心情不错地跟安欣道个别,安欣没吭声,高启强也没指望他能出声,只是在他与安欣擦肩而过的时候,安欣却忽然伸出手,抓住了高启强的手腕。 “铐的太紧了?疼吗?”安欣问。他眼睛很黑,看不出什么别的情绪,高启强感觉到安欣温热的手指摩挲着他腕上那块浅浅的红印,动作轻柔,很快又用了些力道,眼神格外冰冷。 安欣向来是这样的,说他口是心非也好,口不对心也罢,高启强甚至已经习惯了安欣这样反反复复的发神经,他笑容不改,只说不疼的,安警官还是放开吧,我老婆孩子还在外面等我呢。 这句话说出之后他察觉到安欣手指颤抖了一下,但随即,安欣捏他手腕的力度更大了,顷刻之间又放开,淡淡道:“外面天黑了,高老板注意看好路。” 手铐硌出来的印子不明显,安欣捏他手腕留下的印记倒是清晰可辨,而且很痛,高启强没说什么,只是拽了拽衣袖,遮住了手腕。安欣看着他离开,点墨般的漆黑眼眸倒映出高老板格外春风得意的背影。 高启强可以离开,就证明警察在查的案子和他没半点关系,至少在明面上是没有的。哪怕他们仔细再仔细的去搜查,也只能找到高老板好像之前和对方是发生过一点芝麻大小的摩擦,对方的死也确实为高老板带来了一些便利,但那又如何呢?高启强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清清白白,好似明镜。 不过安欣清楚,高启强心里那面明镜早就摔得粉碎,哪怕如今拼合回来再佯装无辜地展示给他看,那上面也早就布满密密麻麻,无法弥补的裂缝了。 可安欣固执,还是想照照高启强心里那面破碎的镜子,照照他在高启强心里,到底是什么样子,又到底在什么位置。 他站在窗口,沉默地看着高启强张开手向等在车前的陈书婷和高晓晨走过去,高启强先抱妻子,再抱孩子,高晓晨被他举起来转了个圈,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又幸福美满,他和陈书婷之间肯定有过很多拥抱。相拥,再亲吻,无一不盈满nongnong爱意,安欣想。而他和高启强之间唯一的拥抱,只有那次他跌落山崖,差点死掉,神智模糊之间他被高启强拼命地抱着从车里拖出来,那时高启强身上没有鱼腥味,也没有肥皂香,安欣只闻到雨,潮湿又悲伤的雨水气息。 于是每每下雨时,安欣都会想到他和高启强那个甚至不算拥抱的拥抱。 他就这么站着,看着高启强上车,随后车子开始行驶,很快远去,日暮西沉,天色近黑,逐渐有乌沉沉的云堆积在天空上,京海好像又要下雨。 陆寒走过来,欲言又止,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更想问师父为什么要在审讯室里打断他的话,因为明明是安欣说的。在审讯高启强之前,他要去给高启强戴手铐,安欣在拐角却把他叫住,表情淡然,声音平静。 “你给他把手铐戴松一点,不要太紧了。” 03. 手铐硌出的印第二天便消失,安欣在他手腕上留下的痕迹却没有,他不想让书婷看见担心,于是刻意把衣袖拉下去,不过别着的袖扣还是硌的高启强有些痛,于是坐在车上时就又解开,将衣袖挽上去一点。 或许是因为皮肤很白的缘故,安欣握住他腕间的那一圈肿胀成了青紫,看起来颇为可怖,安欣捏他手腕用的力道太大,恨意又浓重,于是扭曲成盘踞在手腕上的青荆棘,一触碰就血淋淋的作痛,但可笑的是,这却是他们为数不多的碰触。 他们的碰触里掺杂太多,试探、欺瞒、谎言,和一点点的真心,无非是安欣执着的要救他,要渡他,而他早就走上与安欣所期望的,相悖的道路,并且没法再回头了。而安欣待他的一片赤诚与真心,被慢慢的消磨干净,他们在街上相遇,车辆川流不息。两人在喧嚣闹声里沉默地对视。安欣眼睛好失望,而高启强唇角游刃有余的笑容也僵硬。 他们之间没有一方开口先说话,高启强识趣,他早就做好了与安欣分道扬镳的觉悟,于是先退一步,侧开身给安欣让出一条道路,可安欣不动,就这么站着,死死盯着他墨镜后的眼睛。 对视,再对视,直到安欣的眼睛越来越冷,高启强身后的唐小虎几人有些不安,也紧盯安欣,防备他随时有什么举动,而高启强摘下墨镜,露出那双好似悲悯垂泪的眼睛,他无声张唇,一字一顿,好让安欣清楚地看见他的口型。 安欣,求你。 他要求安欣什么?求你别再救我,求你别再渡我。 安欣的手紧紧攥成了拳,良久缓慢又无力地松开,他不再看高启强,挺直身体,就这么与高启强擦肩而过。 他的背影瘦削挺拔,却又落寞孤寂,像是一道影子,慢慢融进了人群,随后消失不见了。 但后来高启强很多次都想起安欣的背影,有一回他从审讯室出来,陈书婷和高晓晨来接他,坐在车里时高晓晨搂着他的脖子,跟他说今天从书里学到了什么词语什么句子,最后却忽然说爸爸,那个安叔叔看起来孤零零的。 “好像他很需要一个拥抱。”高晓晨又说。 高启强没说话,他给高晓晨整了整米白色的毛衣领子,又低垂下眼睛。拥抱,他想起和安欣之间的唯一也是最后一个拥抱。 雨下得好大,他慌慌张张,雨衣甚至挡不住瓢泼袭来的雨。他用力把唐小龙推到一边,跌跌撞撞地将满身血迹的安欣从车里拖出来,安欣靠在他身上,紧闭眼睛,他本该闻到雨水潮湿的味道,可高启强半拖半抱着安欣,却只闻到nongnong血气。他手忙脚乱地去擦安欣额角流下的鲜血,刺目的红色却越来越多,他几乎颤抖,又或许是血腥味太刺鼻,把他眼泪都呛出来,热泪混着冷冰冰雨水,一起顺着眼角滑落。 后来雨季,高启强鼻尖就总隐隐约约萦绕血腥气,可他若是仔细去闻,血腥味就消失不见了。 04. 他对安欣情绪实在复杂,感激、愧疚、还有自00年那个大年夜开始,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的奇异情愫,所以当安欣打来电话,说要和他在酒店见面的时候,高启强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下来。 倒也不是没试探,他用着开玩笑的语气问安欣为什么要把他约在酒店,但安欣只是冷冰冰问了一句:“不可以吗?”高启强就哑口无言,挂断电话后他看了一眼日历,很普通的一天,至少在高启强记忆里是这样,唐小虎跟在他旁边,听到了全程,支支吾吾劝他还是别去,说不定是安欣在那里设伏,高启强摇摇头,只笑着说:“我有什么好怕的?” 自从那承载着两条活生生人命,因此显得无比厚重的两万元纸币递到他手里时,他就再没有怕的了。 高启强傍晚去赴约,穿的极矜贵,是唐小虎开车送他去,只是没到酒店门口,高启强就让他停下,选择自己走过去。 今天天气不太好,早晨高启强看天气预报时说有场大雨,灰蒙蒙的天空显得极沉闷,给街边闪烁的霓虹招牌与路灯都罩上一层阴沉沉的雾,此刻是傍晚,天就黑的愈发深,他等红灯时看了一眼天空,忽然无端觉着那黑色很像安欣的眼睛。 安欣就站在酒店门口等他,高启强远远就看见,他走到安欣面前时才察觉安欣似乎刻意穿的很年轻,衣服都是崭新的,显得挺拔又精神,他勾起一点笑来说安警官,你来得好早。安欣没搭他的话,只是转身,淡淡的说:“房间已经开好了,进去吧。” 这话暧昧的如同亲密恋人,只是发出邀约的人语气太冷,于是一点旖旎气氛都没有,哪怕是高启强惯会察言观色,也猜不透如今的安欣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怀着一些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他还是跟着安欣进门,再上电梯,走过一段路后,安欣停下,拿出房卡,打开了房间门。 其实在门开启之前,高启强甚至脑子里想过会是五六个警察持枪在里面,桌上满满当当是他的证据,不过随即他又否认,毕竟安欣不是那种人,就算安欣真的要逮捕他,也要堂堂正正,正大光明。 房间里打扫的很干净,酒店里该有的都有,没有什么警察,也没有什么证据,更没有唐小虎猜想的埋伏,安欣先走进去,高启强便跟到他身后,犹豫一下,还是伸手关紧了门。 05. “安欣,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高启强问。 可安欣仿佛全然不着急的样子,慢吞吞地拿起桌上赠送的茶水和糕点,往高启强那边推了推:“高老板,坐,吃点东西。” 没有疑问句,很平静的陈述,高启强鬼使神差,就听了安欣的话坐下来,他刚伸出一只手去接安欣手里的茶,还没反应过来时,安欣却忽然将茶杯扔下,随后咔嚓一声,安欣速度很快,他用手铐将自己的左手和高启强的右手紧紧铐在了一起。 高启强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安欣,认为他疯了:“安欣?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这是打算滥用私刑吗?” 安欣却答非所问地来了一句:“我前几天看报纸,说明天会是世界末日。” 高老板被安欣难以捉摸的脑回路给迷惑到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好半天才道:“所以…你打算跟我死在一起?” “不喜欢吗?”安欣反问,语气非常理所当然,好像他们本来就约好了今天要来酒店,准备殉情。 高启强搜罗了一肚子脏话想骂他,使劲地要挣脱手铐,可惜手腕都磨红了也无济于事,安欣就坐他旁边,很安静地看他挣扎,高启强被铐的是右手,因此摸不到兜里的手机,如果用左手去拿,他也丝毫不怀疑安欣会伸手把他抓住。 他又思索了一会儿,决定开骂,但骂了几句后高启强又惊悚地察觉到,安欣现在神经不正常,神经病杀人又不犯法,所以紧跟着他也沉默了下来,两人保持着很怪异的姿势,肩并肩坐在椅子上。 外面不知何时,暴雨已经下起来,伴随着呼啸而过的风和震耳欲聋的雷声,偶尔一道闪电劈开乌黑天幕,很快窗户被雨水淋得模糊,远远看着,还真有几分世界末日,风雨欲来的意思。 高启强盯着划过一道又一道湿漉漉水痕的窗户,倒是忽然想起来,他也是看到过世界末日这则新闻的,他当时正陪着晓晨读书,每日固定时间送上门的报纸放在一旁,高晓晨却忽然伸手指了指那报纸的一角,说爸爸你看,报纸上说马上要到世界末日了。 他当时说了什么?他揉了揉高晓晨软软的发,笑着说不会的,那都是编出来吓唬人的。 他不信,陈书婷不信,小虎小龙也不信,几乎大部分人都不信世界末日会来临,可安欣却打出了这样的旗号,高启强不知道他是真的相信,还是仅仅一个幌子而已,那安欣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什么?高启强实在分析不出来。他苦中作乐的想总不能是因为安欣喜欢他吧?但这种事,00年的他不敢想,06年之后的他不能想。 但这时候沉默许久的安欣又开口,问他:“疼吗?” 安欣抬起自己被铐着的手,于是高启强也被迫跟着举起来,他腕上青紫的印子还没消,又因为刚刚的用力挣扎,磨出了一片红,高老板也终于生出点脾气,用同样冷冰冰的语气告诉安欣:“当然很疼。” “那就好。”安欣说,他忽然笑了,唇角牵起,带出一个有点讥讽的弧度:“因为我也疼,所以想让你感受一下,只不过我疼的是…这里。” 安欣用另一只手,轻轻指了指心口。 高启强不敢想不能想的事…好像的确成真了。 06. 在安欣说完之后,高启强几乎立刻就陷入了一种自我保护式的静默,他本该嘻嘻哈哈的说安警官你别开玩笑了,又或者愤怒地让安欣赶紧给他解开手铐放他走,可当他对上安欣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仓皇低头,不发一语,再狼狈地避开安欣的视线。 像之前很多次那样。 但安欣似乎也不是为了要一个答案才说的,这句话之后他也不再出声,窗外雨声不止,雷声不歇,而高启强沉默再沉默,看着安欣的侧脸,最终还是忍不住问:“所以…你是相信明天是世界末日,才要把我约到这里?” “我就当明天是世界末日。”安欣说。 高启强就忽然懂了。 他施施然笑了,头轻轻靠到了安欣的肩膀上,随即安欣一颤,但很快又镇静下来,接下来的时间都换高启强来说,他说安欣,其实我特别讨厌鱼腥味,二十多年也没有习惯,只是忍,一直在忍,又说其实我很怕,特别害怕,但我回不了头了,你也救不了我。他又提起饺子,说起大年夜安欣给他的那碗饺子,明明也没有醋,也没有筷子,就是用手拿着吃,可却始终觉着是最好吃的……哎,安欣。高启强忽然叫他:“如果我真有一天被抓起来,你还会到监狱给我送饺子吗?” 安欣不说话。 高启强不在意他的沉默,继续自顾自地说:“不过到时候我也肯定不愿意见你,所以安欣,你还是别来了,你就好好过你自己的生活…” “我会去。”高启强的话被突然打断。 安欣眼圈甚至红了,他盯着高启强,字字句句,掷地有声:“我会去见你,去看你。” 那一瞬间,他们似乎都在庆幸,有世界末日这样的谣言,才能将永不能说出的真心话吐露,好让相爱也能变得坦诚。 安欣靠过来,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吻了高启强。 07. 窗外雨越下越大,没有停止的趋势,而房间里却蒸腾着热,热的好像要烧起来。 高启强双手被铐到了床头,没有任何支撑和抓握,只能咬牙忍着安欣的侵入,安欣没戴套,润滑剂都没有,就这么一点点帮他扩张,随后慢慢向里顶。 安欣起初很温柔,但也就浅浅顶了几下过后,就恶狠狠地cao弄起来,高启强xue里的rou壁很热,又很紧,夹的他几乎寸步难行,于是就更用力地开拓,他看着身下的人被他cao的眼眶都红,泪要淌下来,心里却多了些报复的快意,但快意过后却是无尽的自嘲,他和高启强之间太可笑,连表述一丁点的真心,都要夹杂着十万倍的谎言。 明明初次相遇时,一切都是好的,可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安欣怔怔地想,他扣紧高启强的腰,加快了cao弄的速度,大力地插入再抽出,还要狠狠鞭挞一番rouxue内的敏感点,高启强股间被他撞成一片通红,意外地和手腕上的红痕很般配。 高启强小声地呻吟着,眼角因为刺激而逼出的生理性泪水不断地顺着眼角滑落,随即又被安欣低头吻去,他轻柔地吻去高启强眼角的咸涩泪珠,他喊老高,又胡乱的喊高启强,他说高启强你信我行不行?就信我一次,好像这样就能回到过去,一切还能挽救似的。 假如一切还能挽救的话。可世上从不存在假如,高启强也从没信过他。 他手腕一直被手铐束缚着,几乎麻木,扩张其实也做得不够,安欣每次用劲cao弄都让他有些痛,可高启强甘心情愿的随着安欣给予的疼痛沉沦,外面雨好大,他好像又隐隐约约嗅见血腥味,但随即就被安欣吻住,再想不起别的来。 安欣翻来覆去地折腾他,带着恨意与百倍爱意,就当明天是世界末日,于是不管不顾,可安欣干他这么狠,眼泪却不停地在流,安欣原来就很爱哭,只是高启强并不知道,安欣的泪水淌的几乎比他还要凶,高启强的脖颈都被安欣泪水打的湿乎乎,他叹口气,随着安欣撞击他的动作断断续续地说,他说安欣,你给我解开手铐好不好? 安欣不作声。 “你把手铐解开吧。”高启强声音很轻:“我想给你擦擦眼泪。” 手铐终于啪嗒一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而安欣也得到了一个真正的拥抱,甚至连rou体还在交缠。 第二天没有世界末日,安欣和高启强都清楚,他们只有一夜,随着漫天风雨雷鸣,一夜亲吻、相拥、再zuoai,坦诚和真心只有一夜的时间,因为到了第二天清晨苏醒,他们还是陌路人。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