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也就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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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金发的女人仍旧笑眯眯看你。 “什么怎么样?”你冷漠地切下一块杏子糖萨隆蛋糕送进嘴里。 亚缇丽看了看盘里的蛋糕,意有所指:“味道怎么样。” “一般。”你端起红茶啜了一口,漠然道:“也就那样。” 她笑嘻嘻冲你挤了挤左眼,蔚蓝色的眼睛里满是调笑之意:“那陛下一定是饿坏了,才连这味道一般的蛋糕都快吃干净了。” 你看了一眼盘里剩下的最后一口蛋糕,慢条斯理用精致的小叉子叉起吃掉。直到咽下,你又喝了口温度正好的红茶,才问她:“亚缇丽,别绕弯子了,你想说什么?” “或者说,你想得到什么?” 亚缇丽用她蔚蓝的清澈眼睛望着你:“是要给我奖励吗,尊贵的陛下?” 你优雅地放下叉子,银制的刀叉落在瓷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那要看你想要什么。” 她想要什么,你大概也猜得到。 亚缇丽是罗塞家族的长女,她的母亲早早离世,而老罗塞立马再娶了一个美艳的夫人。 这本来也没什么,贵族间经常发生的桥段罢了。可她那后妈,竟然在此之前就育有一个孩子!那孩子甚至比亚缇丽年纪还要大!要知道,这在重视名誉的贵族中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一个失去妻子的大贵族,娶了一个带着十几岁儿子的女人!?更不可思议的是,老罗塞明显更偏爱那个后来的孩子,而非他的亲女儿。 甚至死前,把自己的遗产、爵位,全给了那个孩子。 你曾在晚宴中听过贵族们窃窃私语,他们小声说着罗塞家不知真假的秘闻,说亚缇丽是她母亲与别人私通留下的种,而老罗塞早年与那美艳妇人相爱,那个孩子其实才是老罗塞真正的孩子。 不然,老罗塞怎会在那孩子回来后,对亚缇丽几乎冷淡到不闻不问? 那时国王与王后都还活着,你坐在晚宴主位接受着四面八方的谄媚讨好之词,只是粗粗扫了一眼老罗塞的方向。一个金发的俊朗少年站在老罗塞身旁,而亚缇丽不远不近端着酒杯跟在他们身后,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而你只是浅浅扫了一眼,便发现那个少年长相的确有三分神似老罗塞,甚至,比亚缇丽更像他。 也难怪老罗塞最后死前会把手上那部分兵权交给亚尔曼。 亚尔曼失踪了,在斯多姆死后一段时间失踪了。有人说他是无法接受斯多姆死亡的现实疯了,也有人说他难以相信这个事实而独自前往前线寻找斯多姆了,甚至有人说是你无法容忍他无礼的顶撞和质问派人暗杀了他。 各种各样的传言都有,而你并不关心。 这样的例子在当时并不是个例,斯多姆在贝拉琴的许多贵族眼里都快成神了,年少成名,未尝败绩,沉稳自持。 看看他们怎么叫他——“帝国火种”!多么饱含殷切期望的称呼啊,简直就是在呼喊救世主! 斯多姆死后,贝拉琴的年轻一代一度掀起一阵莫名其妙的自杀热潮,那些看着斯多姆光辉事迹长大的年轻人一个个饱含热泪地排队从奥萨洛河堤上往下跳。 但你反正是搞不懂。既然非要死,为什么不去前线上死?也许还能给你的士兵们挡几支箭。 所以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亚尔曼的失踪并没有激起很大的水花—— 毕竟,他是公认的、斯多姆的狂热簇拥者。 甚至因为斯多姆的死亡在你与皇家委员会会面时公然佩剑闯入议事厅,大喊着一定是你害死了斯多姆,挥着剑叫嚣着必须杀你报仇。 所以他不见了,倒是省了你许多功夫。只是他手上老罗塞的兵权一下无人接管了—— 按理来说本该是由亚缇丽继承的,但亚尔曼明确表达过自己就是死也不会把这些交给亚缇丽,也未立下遗书。而且,他有没有死也都没个定论。综上所述,你只好勉为其难地将罗塞家的兵权重新收回,这也是你为重整王国迈出的第一步。 毕竟,女皇不会容许贝拉琴出现第二个摄政王,蕾蒂安娜也不会允许身边出现第二个斯多姆。 那些权力,你自是不可能再交出给别人了的,即使是亚缇丽也不行。 亚缇丽的眼睛一眨不眨望着你,大概停了足足五秒,她僵硬的嘴角突然故作轻松地翘了翘,露出个稍显俏皮的弧度:“想什么呢,我的陛下?” 你挑了挑眉,一眼便知她在缓解气氛,显然,你刚才的猜测并没有错。 “我只想陛下奖励我一个答案,满足下我那可怜的好奇心。”她道。 “问。” “陛下”,亚缇丽停顿了一下,好像在斟酌用词:“我记得陛下喜爱干净,绝不会用未洗净的刀叉,更不会吃别人碰过的糕点……那么,陛下……也会允许肮脏之物触碰自己吗?” 她的问法已足够委婉,你倒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这无论如何也无法与她的利益联系到一起,更像是一个纯粹满足好奇心的问题。不过,她陪了你那么多年,你倒也不介意与她分享一些生活中的小事。 “亚缇丽”,你提醒道:“你应该也看过那些照片吧,他们用什么cao的他?” 亚缇丽眉头一跳,旋即死死压住。她被你用词的直白与粗鲁惊到,抿着嘴唇半天没有说话,等你都有些不耐烦了,她也没从抿成一条线的嘴里挤出一个字来。 你懒得再等她克服让她难以启齿的贵族教养,直接道:“yinjing,或者再通俗点,jiba。” 亚缇丽低着头,双手紧紧绞在一起,她看起来非常震惊于这样的字眼竟会从你从来谈吐优雅的嫣红双唇里吐出。但她没有打断你,也没有提醒你要时刻保持王室的礼仪与优雅,这是她非常让你满意的一点。 你觉得她的反应有些意思,于是前倾身子去抬起她的下巴。蕾丝手套触及女人柔嫩的皮肤,自颈动脉一路划过,直到轻轻抬起她光洁的下巴,她湛蓝的眼睛微微一眨,好像不敢与你对视,但重新睁开以后,还是听话地看着你。 亚缇丽的呼吸比平时粗了不少,心率也是平静时的一点二倍。你有些恶劣地用拇指摸了摸她的下颚:“这样的反应,会让我认为你喜欢我的,亚缇丽。” “或者,你也想cao他?” “陛、陛下……”往日慵懒的女人微微仰视着你,她的呼吸更急促了,不知是急的还是气的:“别再拿我寻开心了……” 她好像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无礼了些,于是深深吸了口气:“作为您的大臣,亚缇丽自然与您的无数子民一样深爱您——” “哦?哦——”你打断了她,歪头微笑:“那么,我忠诚的大臣,你认为我会用什么cao他?” “一个早被骑烂了的、长着和一个垃圾一模一样脸的魅魔,你觉得我该用什么cao他?” 亚缇丽的呼吸一顿,瞳孔猛地放大,随即反应过来立马低下头不敢抬起:“感谢陛下愿意满足我的好奇心。” 你有些怜悯地抚摸她金色的秀发:“亚缇丽,这有什么叫你惶恐的?你是陪我一起长大的,你要明白,男人就像玩具,只要能让你快乐,怎么玩都可以。” “我明白……” “怎么这就急着说明白了呢?”你笑:“玩具嘛,要是见他情动开心,你就让他快乐;要是听他惨叫开心,你就让他痛苦;要是他的存在让你厌烦,他再也无法让你开心了——” 套着白蕾丝手套的纤细手掌于空中虚虚一握,无人注意的远处,七叶树摇晃起来,像被无形漩涡扭曲着,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 你轻声呓语:“那就,捏碎他。” 离开亚缇丽庭院的时候,时间已经不算太早。她和儿时一样伴你身旁送你走出长长的回廊,又颇有分寸地始终落后你半个身位以示尊敬。穿过大厅时,你脚步缓了一下,问她:“亚缇丽,你最近养狗了吗?” “陛下为什么这样问?”温柔似水的声音从你右后方传来。 你看着红木铺就的地面,上面的地毯也是红丝绒的,颜色鲜艳,踩着厚厚软软。你还记得这里之前并没有铺地毯,也不知亚缇丽最近是手头宽裕还是怎么的,整栋屋里都铺上了这种地毯。 红丝绒地毯猩红厚重,过于饱和的色彩让你一路走来眼睛看的也有些发酸,你下意识想,就算沾了血,应该也很难瞧出来吧? “有时候来找你,总觉得好像听见了狗叫。”你说。 亚缇丽看着地毯,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她答道:“许是院外最近野狗又多了,惊扰了陛下。我会让护卫去清理的。” “哦。”你看见门口迎接你的侍卫,于是懒懒摆了摆手:“回去吧。” 金发女人在你身后恭敬地弯腰,一直到载着你的马车从门口消失不见,她方才直起身。 “还可以这样……”她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喃喃自语。 片刻后,她缓缓露出个笑容来,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却并不只是欢喜,倒更像是讥讽、嘲弄与恍然大悟的快意揉杂而成:“原来是这样啊……” 她蔚蓝色的眼睛缓缓下移,直到定格在猩红的地毯上,而那笑意也愈来愈盛—— “真是难以想象,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