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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瞪大眼睛,不自觉屏息。 就在双唇即将碰到的前一刻,他突然拉开距离。 他淡淡笑了,但笑意没到达眼底。 他轻轻的说:“就是你想的那样。满意了吗?” 接着,他提刀站起,在远离你的角落坐下,闭上眼睛。 你呆望着他,但他没有再看你,也没再说话,如一座安静的石像。 你这时才注意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有些焦黑、有些渗着污血,白晰的脸也有几道灰痕和血痕。 背上的清凉感还在,似乎泛着痒意。 你抱膝坐着,低头将脸埋到膝上,心中一片茫然。 * 这个晚上过得十分安静。 夜半时分,严莉他们终于把火熄灭,并找到了你们。 你不顾长毛和严莉的阻拦,撑着树枝一瘸一拐的,在夜间独自离开森林。 你脑子混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思考,让又累又痛的身体休息。 你不想回到奇怪的家,便蜷着身子,在河边伴着水声过了一夜。 * 第二天,你是被喧嚣声吵醒的。 “死人啦!死人啦!” “快,要准备出殡!” 依然没有面孔的镇民们,如蚂蚁般在镇上忙碌奔走。 --怎么回事? 你撑着树枝,努力让疲软的身子站起。 昨晚你简单处理了下背后烧伤,脚踝用粗布绑着,勉强还能行动。 昨晚太过高调,你不敢再动用任何力量让自己复原,只希望障眼法还能作用。 你走到屋前,发现许多人站在这,难怪刚才那么大声。 你装出小女孩该有的惊慌样子:“怎么了?” “门前挂着袋子。” “你妈没遵守规则。” “你妈死了。” “快收拾袋子。” 镇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声音平板。 你随着众人的视线看去,只见门上挂着一个材质低劣的红袋子,里面不知装的什么。 尽管你的力量衰退、被隐藏,还是能嗅到其上传来的腥臭血气。 你迟疑着没碰,一人上前把袋子塞到你手上。 声音带笑:“快看,是你妈呢!” 袋子里,是一张……剥制完整的人皮! 五官孔洞呈现扭曲的样态,头皮上一根根的白发,和唇角的皱纹,都还清清楚楚。 作为小女孩,你应该惊吓的把袋子扔开。 但你紧握着袋子,胸口怒气蒸腾。 你抬头问眼前人:“你是谁?” 在你面前的,是众人中唯一拥有脸孔的人。 而那张脸孔,赫然是已经死去的黄椎! 他的笑容如“父亲”般标准,又带着危险和恶意,一点都没有照片中傻青年的模样。 “我过去犯过错,脑子总有些不好念头。多亏父亲给我的惩罚和教导,我终于能理解和平的美妙!” 他的模样陶醉,你警戒的看着他。 接着,他又换了一副表情,带着上位者的微笑,貌似慈爱的说:“现在,我是你们的镇长,你忘记了吗?” 同时,脚步声响起,你看见黑哥等三人跑来,看到黄椎,严莉和长毛露出见鬼的表情。 --昨晚到底哪里不对? 你们都是同样的想法,你全身绷紧,看着眼前人。 对方则是一派从容,他拉过三人,轻松的说:“希希,快跟你的亲戚准备一下。他们今天大老远刚来,需要你带。” “记得,下午三点就要出殡,别误了时辰。” 你明白了。 昨日被发现后,你便被主人归到“玩家”的身份。 而其他三人,则作为你的亲戚出现,时间看似重新启动,所有镇民都表现得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们,也对黄椎很是热情,没有人显现以往对黄椎的厌恶 ,也没人提到昨日的老镇长。 就像他根本没存在过一样。 你不知主人怎会以黄椎的模样出现,不幸中的幸运是,主人没彻底复活,而是建立一个更加受控制的镇长人偶,这或许是你们昨日没出大错的证明。 但没出大错远远不够。 你有种感觉,如果今天没毁灭这座小镇,明日的镇长面容,或许就是袋中的中年女人! 而随着时间过去,皮囊汰换,主人的力量会增强,最终,到达你们用尽方法也无法抗衡的地步。 你该怎么办? A进入禁止的森林,寻找线索 B探索这座镇,寻找异同 C先烧了手上的人皮 D先询问三人的看法 作者有话说: 虽然现在两个笨蛋闹别扭,比前章大颗的糖很快要来了,请放心~~ 关于老黑突然拉开距离: 1.主角说话时,一直称以前的自己为“他”,否认自己和过去的关联。 对老黑来说,等于极力撇清两人的关系。 2.老黑觉得主角早就知道自己喜欢他。 某方面来说没错,主角只是下意识否认。 3.两人靠近时,主角表情太过惊愕,完全不是接受、高兴的样子。 所以老黑就误会啦! 试想一下,已知喜欢的人明白自己喜欢他,好像也对自己有些在意,但对方既一直撇清关系,还一直追问,亲近时又显得僵硬、惊吓,多让人难受啊。 但主角也不是故意的,面临身心的变化,他还很混乱,无法好好回应。 第122章 第100个分支-封闭(1) 你警戒的环顾四周,无脸的镇民们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犹豫一瞬,抓住长毛的手:“进来。” 黑哥似乎扫了一眼长毛,但没有看你,只沉默的跟着两人走进来。 你尽量让自己不要太注意他。 待三人进入,你马上把门关起。 屋里破旧的摆设一如既往,只有中央端端正正的横着一座未关的棺材,旁边挂着照片和灵牌,棺中传出浓重的血气。 严莉打量:“比黄椎当时的摆设少很多。是要我们自己处理的意思?” “大约。”你掂了掂手上的皮,走到棺边:“果然。是剥了皮的血rou。” 棺里的东西血rou模糊,筋rou组织交杂,令人作呕。 比起人类,这只能说是一块剥制好的rou。 长毛一点不怕,直着脖子凑过来:“希希你说,和黄椎的差异,是什么意思?” 你盯着棺中:“如果第三个死人连血rou都没有,第四个人连脏腑都没有,依序下去,我们就会知道什么意思。” “但最好别到那时候。如果真如此,我……你们一定活不下去。” 长毛捂着胸感动道:“我感觉到来自学霸的关怀!” 你白了他一眼,他恍若未闻,继续嘿笑: “而且,你刚才说了‘我们’!这是在不紧急的状况下,第一次说吧?” 这人的重点是不是有点歪? 你不知为何有点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