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她吗

    她似乎能明白地震的恐怖了。

    她听见自己的五官压在地上，金属管材刺破胸腔将她钉在地上，构成了死的十字。

    “喂！你还好吗？”

    「嗯？」眼皮被扒开，恍惚朦胧间看见一个人影。

    “喂！起来了。喂！这不对啊，能源什么的都重新找的且符合条件的啊。”面具女拍拍她的脸“难道这家伙脑袋瓦特了？”

    「谁骂我，你才脑子瓦特了，我倒是要看看是谁。」慢慢挤开眼缝。

    「是她。」

    “你终于醒了，我们要快走。”面具女对着她的眼，把她的手臂环在自己脖颈。

    “你～”她刚醒头脑昏昏的，下意识想怼过去，垂着头看见了对方的指甲，红红的。随即嗅到空气里的血腥味。

    “跨。”面具女说。

    “嗯？”她低头哼哼着。

    面具女叹了口气，左手顺势馋上腰腹：“三，二，一。哎呦，说真的你真的有够重的。早知道我就不帮你把腿先装上了。喂！快点醒醒，怎么又睡了？不会彻底宕机了吧。”

    “算了，我背妳走好了。又不能把妳放在这里。”

    面具女弄破铁丝网，踏了出去，风吹虚了眼睛，风馁在破洞睡衣上，显露出她破损的腰腹。抬头看太阳，冬季里捧一杯热水的感觉。

    “我，嗬～终于出来了。”她笑了。

    ......

    「好亮，好吵。」她缓缓睁开眼睛。

    头顶的无影灯在断断续续的喘气，好烦。

    前方隐隐绰绰有倆人在吵架或是争论，开水般的说话声，哗啦哗啦讲了十分钟，却听不出什么，头好昏。

    旁边窗台，破碎的镜子堆堆叠叠，挤嚷着排了队。不经意间在夹缝，一块起立之中看见了自己。

    半边脸被噬食一般，月牙形的伤口，仔细看还有滴滴深绿色液体流出，好可怕。

    嘭！

    －－－

    “啊！这是？”0387突然睁眼，坐起来“这里是哪里？我，我的脸。”手指从外往里摸「难道是梦吗？」靠近鼻子时停了，「果然不是梦吗。这是伤疤吧。」

    她冷冷的审视着房间，几平米的水泥壳子，一张床，一个小桌子。脑袋隐隐作痛，但还是揉揉下床，准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站起来看见，桌子上的衣服，还有一个较小的透明瓶，一张纸贴在上面。拿起来看：

    “妳起来，头应该会晕，记得打开脖子下的“小小窗”把小小瓶药放进去。还有就是衣服里面有面具。出来可以去405。”

    「是她吧。」“额。”脑子里闪出一些面具女的画面，她轻轻敲着头“别想了，别想了，先出去再说。”

    405

    轻轻敲门，咚咚！

    她左手扒着墙壁，门缝里加了一个脑袋。

    里面空间建筑是她自己房间的几十，不，上百倍。里面分散站或坐着人。窗台边站着一个人，有阳光被叶片筛进来，她的手掌伸到光里像长了斑点一样。

    她似乎感觉到什么，转头。

    “你好，你认识我吗？”抬头看她，阳光照过来，像融化在锅底的黄油看蛋滋滋流心，对称着她的眼睛，「好美。」

    “不，不认识。只是好奇这么多人，你却独自站在这里。”0387有点紧张的说。

    就在这时。

    “喂喂。大家能听见我说话吗？”一个披着斗篷的男性拿着话筒。

    大家渐渐靠过去，0387眼睛不断瞟，自然是下意识想往她那里去，人群里，脚圈着脚，手碰着手，海浪般不可避免的，她被挤到外面，只能垫起脚去看。

    “好，要讲的就这么多，大家都散了吧。你！跟我过来。”

    “我？”人群自动分成两条竖杠，0387被夹在中间，用手指了指自己。

    .....

    嘭！0387撞到墙上，随即落到地上，手肘撑起来，疼得身体吱嘎响。

    0387拇指滑过嘴唇，吐掉液体：“再...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