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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让娘开心,皇帝立时就心软了,亲自给他圈了几十个字。 皇帝亲自画的圈,先生还能说不好吗? 于是宣和欢欢喜喜地带着几十个圈去向贵妃要糖吃。 贵妃拿他没办法,先是将糖往小了做,后来又叫人给糖盒子做了机关,每次打开都要费些力气。 宣和左右看了看盒子,三两下打开,甜甜的奶香味扑面而来,他捏起一颗放入口中,甜丝丝的滋味在舌尖弥漫。 他叫人拿了盒子上来分出一半装好,准备送去给谢淳。 除了桂花糕,宣和也不知道主角有什么特别的喜好。 讨好一个人不能投其所好的时候就让他知道自己送他的东西是自己所珍重的。 林安说锦绣坊的裁缝到了,大掌柜亲自带人来的。 宣和的衣服大多是贵妃给他备好的,大约要等到他成亲才会把这事交给王妃。 他不缺衣服穿,偶尔有什么新奇的想法就画个图过去让人做,请裁缝上门来倒还是头一遭。 林安明白宣和的意思,这是想给燕王殿下裁几身衣服,又不好直说,只好给自己也一起裁。 其实外衣都还好说,朝服自有朝廷发,常服也可以去铺子上买,穿什么都随意。 贴身的衣物就不一样了。虽说也能买,但大部分都是家中妻子母亲或者姐妹做的,大户人家还有房中的丫头,府上养的绣娘。 谢淳住在他府上,宣和这里没有专职做衣裳的,锦瑟她们顶多就是给他秀上两只荷包。他的衣物都不要她们过手,自然不会要她们给别的男人做衣服。 好在还有锦绣坊。 大掌柜听说东家要做衣裳,亲自带着人就来了。 他十分自豪地对宣和说:“东家别看我现在是个掌柜,我这手艺也没放下。” 反正谢淳还没回来,宣和就跟他多说了两句,先是说了生意上的事,聊着聊着,郑掌柜说起了自己年轻时走南闯北的经历。 “我有一个绝活儿,只要看一个人的穿着就能猜出他的身份,八九不离十。” 不同的人,穿着自然不同,郑掌柜又是做这行的,能看出来也正常,宣和并不意外,却听他说:“各地的名产料子不同,众所周知蜀中有蜀锦,江南有云锦,却少有人知道即便是农户家里织的布,各地也不一样。 靠山吃山,各地用的染料也不一样……” 这是生意人的精明智慧,宣和听得认真,郑掌柜说得兴起,不知不觉就说了许久。 “我若拿了料子来,你能给我说出产地吗?” 郑掌柜拍着胸脯保证:“自然可以,若是这顺天府内,还能分辨各个州县。” “我这有一件事,要请您帮忙。” 郑掌柜忙道不敢:“东家对我有知遇之恩,我这辈子就是要当牛做马报答您的。” 宣和点点头:“不急。” 他们等到天黑谢淳也没回来,宣和干脆留他们住在府上住下,将来工作也方便。 宣和用完晚膳谢淳还没回来,他沐浴完躺在贵妃塌上由着锦瑟为他干发。 一觉睡醒,他问锦瑟:“谢淳回来没?” 锦瑟忽略了他直呼其名的行为,答道:“燕王殿下还未回府。” “还没回来?” 这是上哪买醉去了? 宣和坐直身体醒了醒神:“去东苑,把我今天分出来那盒糖带上。” 东苑是谢淳住的地方。 淑妃死时谢淳实在年幼,对她没什么印象,卫将军就不一样了,每年只在这天喝一次酒。 谢淳在破败的将军府呆到深夜才告辞。 “屋里有人了?” “没有。” 卫将军并不深究,挥挥手:“走吧走吧。” 谢淳回来时宣和几乎睡着,他坐在东苑的亭子里等了大半宿。 剧本也换了几个,一开始准备“知心好友送温暖”,后来准备“年幼弟弟无理取闹”,再后来是“深夜苦一个不归人”。 然而真到了谢淳回来读时候,宣和已经迷迷瞪瞪没有力气玩角色扮演了。 谢淳一模他手是凉的,看了一眼林安,林安被他看的一个激灵,差点就想跪下喊冤枉。 不是他不照顾王爷,是王爷说戏要演全套执意不肯用手炉加斗斗篷啊。 谢淳牵着宣和进屋,宣和也乖乖地跟着。 林安在后面擦擦汗,自家主子确实有些任性,好在王爷已经十八了,想来离王妃进门也不远了。 还未跨过门槛,门在他眼前合上了。 林安瞪着门,这是什么意思?留主子在这睡?这倒无妨,只是东苑这边服侍的人都说,燕王殿下事事亲力亲为,他们几乎无事可做。 他们郡王爷不一样啊! 自小被人伺候大的,不让他进去,燕王给他宽衣服侍他睡觉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2-01 01:01:20~2020-02-02 01:04: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原原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抹茶味的六级、噢噢噢 3瓶;咸鱼不翻身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7章 谢淳牵着宣和在床边坐下,宣和闭着眼,一动不动地坐着,这是等着人给他脱衣服。谢淳伸手解开他的腰带替他脱了外衣。 宣和乖乖地坐在床上,需要的时候就抬抬手。脱完外衣他踢踢蹭蹭地将鞋甩开,然后直挺挺地往后一躺。 谢淳端了水进来的时候,就见他横躺在床上,两条腿还垂在床外,呼吸绵长又温暖。 他忽然感受到了愉悦,只是看着宣和,就自然而然地产生的轻松、舒适的感觉。 他知道宣和靠近他,讨好他,都是有意为之,知道他早已忘了他们幼时的事,但深夜回府在门前看到一个等着自己的人,谢淳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归家。 谢淳想到方才卫将军问他的话,原来是以为他房中有人才急着回来的。 温热的毛巾落在脸上,宣和眼皮动了动,终究是没有撩起来,口中发出些细碎无意义的音节,一边转开脑袋,企图躲开这只扰人清梦的手,但是失败了。 这只手仍旧隔着帕子蹂/躏他的脸! 作为一个有脾气的王爷,宣和闭着眼警告:“谢淳!” 这掷地有声的呵斥把他自己吓醒了,谢淳也停下动作,收了手,一片静默中尴尬蔓延。 宣和眼神逐渐清明,后知后觉,他刚刚好像冲着主角吼了,还是直接喊的名字。 他试图挽救一下:“七……” “重了?”谢淳拇指拂过他白皙的脸颊上一道突兀的红痕,确实有些重了。 他看起来没有生气,主动解释:“许久不曾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