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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不同意…… 谢淳没有应下,宣和那股执拗劲儿也上来了,谢淳不说话,他也不说,就这么盯着人。半晌,谢淳说:“好。” 宣和松了口气。 谢淳说:“它叫白棋。” 宣和被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说得摸不着头脑:“什么?” “貂。” 谢淳说完就上马走了,黑棋憋了许久,一下子敞开了跑,很快谢淳的身影就在两侧的灯光下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 谢淳最后说的话宣和不大信,他多少也知道这些养宠物的事,一般来说送到主人跟前时是不会叫它认主的,自然也不会取名。 这紫貂第一次见面就这样亲近他,谢淳肯定是用了什么手段的,怎么会提前取名? 这小东西粘人得紧,大约是环境陌生,从见到他开始就一直挂在宣和身上不肯下来,大夏天的戴着一条毛围脖,宣和都要被它悟出汗了,只能时不时摘下来放在胳膊上。 宣和尝试性地喊了一声:“白棋?” 小东西冲他“吱吱”叫了两声。 “你真叫白棋?” “吱吱” “黑棋?” “吱吱” 宣和没听出来这几声“吱吱”有什么不一样,谢淳多半是在骗他,但是晚间就寝,锦瑟问起这小东西叫什么的时候,他仍旧脱口而出:“白棋。” 这紫貂浑身没一丝白毛,却要叫白棋,锦瑟大约以为他是故意起这么个名儿,便抿唇笑了起来。 第二日就是谢淳的生日,宣和喜欢在早时处理些简单的事,林安便来请示贺礼的事,怎么燕王昨天才来过,这要是一点表示都没有也说不过去。 “你看着准备。” 林安有些为难了,一般人家他自然可以看着准备,对着礼单看看人上回来送了什么就好,但谢淳这不一样啊。 一来他俩生日时间太接近了不好准备,二来燕王送的东西太琐碎了没发参考,更不好准备。 宣和也想到这问题:“照着给其他王府送的厚两成吧。” “那请帖……” “不去。” 宣和给今天依然粘着他的紫貂喂了颗小果子,貂吃rou,但他的餐桌上自然不会有生rou。 宣和撸着貂想:昨天既然达成共识了,今天送一份不厚不薄的贺礼过去表明态度就好。至于其他的什么约定……又不是小孩子了,算了吧。 各退一步相安无事就好。 宣和叹了口气,现在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如果这天下一直太平,河清海晏,如果皇位不会更迭,他大可以同谢淳计较这些,闹个天翻地覆,狠狠出口气,然后有债还债,若真看谢淳不顺眼了便老死不相往来。 但他不能。 原书剧情中,老二是今年登基的,他还特地选了元月初一,象征着万象更新。 日子是个好日子,就是人不大走运,从他登基第二年开始,全国各地雪灾旱灾水灾不断,连年天灾之下多地百姓颗粒无收难以维持生计,流民四起,造反的造反,当山贼的当山贼,生生耗空了国力。 谢淳起兵反倒成了众望所归。 钦天监会不会看星象占卜宣和不清楚,但他知道他们会观测天气,宣和小时候总拿他们当天气预报使,或许将来能派上些用处。 算算时间也不远了。 眼下看,谢淳还是最适合坐在那个位置上的。如果谢淳对皇位志在必得,而上位的又是老三,那么多半书中老二的结局,就是老三最后的结局。 曲曲折折到最后还是谢淳,何必呢?不若一开始就给他。 至于老二,手上明明白白地捏着他的把柄,宣和自然不会叫他坐上那个位置。 宣和吃完早饭慢悠悠走到书房,钱毅已经这等他了。 钱毅回来有几天了,但直到今天宣和才下定了决心叫他去做这事。 “我要的亲卫不只是能陪我打猎的花架子,我要他们能在任何时候保证我的安全,即便是战火连绵;我要他们绝对忠诚,就算在皇权的重压之下也坚定站在我身前。” 钱毅豁然抬头,这皇权的重压,指的自然不是当今,他明白王爷的意思,如今郡王爷是掌中宝,将来就是眼中刺,他是要自保。 王爷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说得上是推心置腹,士为知己者死,他居然也激起些豪情壮志来。 他单膝跪在宣和身前:“卑职定不辱命。” “起来,说说你的打算。” 照宣和这个意思肯定不能跟之前似的将亲卫定时拉到卫将军那里去跟着cao练了。 钱毅想了想,提议:“王爷若信得过,此事可以交给常大哥。” 宣和挑眉:“常旋?” 钱毅是他府上亲卫的副统领,常旋才是正统领,他是当初跟着卫将军一起从凉州回来的近卫。他在战中受了伤,跛了一条腿,如今是在宣和府上荣养。 正因为他是卫将军那里过来的人,平时行事也十分自觉低调,虽然住在这府上,宣和却没见过他几回,亲卫的事也都是钱毅在负责。 钱毅会提起常旋,这倒是在宣和的意料之外了,他以为头上压着个不干事的,钱毅多少会有些不快。 “我以为你即便嘴上不说,心里也该有些不服才对。” 钱毅有几分不好意思,嘿嘿笑道:“属下一开始确实有些不服,但常大哥不愧是打过仗的人,即便是行动不便,身手也比我等好上不知多少。再说王爷您发给属下的俸禄不比常大哥低。” 宣和直言:“将来我若是和卫将军对上了,他会站在哪一边?” 万一将来谢淳食言又来招他怎么办,他们的共识是在有一致目标的情况下,谢淳登上皇位之后这个共同目标就消失了。 卫将军肯定站自己外甥,到时候要是关键人物反水,他还玩什么? 第36章 昨日宣和克制着没喝太多,还能大早地起来吃早饭做事,但住在府上的一干子高粱纨绔昨日里没了束缚,也不知闹到多晚,个个睡到日上三竿。 他们不比宣和,不成亲不分家,成了亲也多半不能分家,在家都有父母管束,哪有在宣和这里自在。 谢沣用完了早膳驾轻就熟地来找宣和,果然在喂鱼。谢沣也从篮子里拿了个白面馒头掰着往湖里扔。 “你貂呢?” 宣和抬起手,谢沣一看乐了,紫貂团在宣和袖子里睡觉。 “取名字没?” “白棋。” 谢沣奇怪地看他一眼:“谢淳那马叫黑棋也就算了,这貂你告诉我,从头到脚哪里白了?” 宣和瞥他一眼:“牙齿。” 谢沣:“……” 袖子里带着意识貂终归有些不方便,宣和把白棋拿出来放在肩上,放开了手喂鱼。 “谢淳取的。” “你们俩……”谢沣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