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同人小说 - 诡秘同人 神话生物的自我修养 (主攻,原创男主,微克系)在线阅读 - 第五十九章 纷沓而来的坏消息

第五十九章 纷沓而来的坏消息

    随着他们一步一步地走上楼梯,查尼斯门后传来的嘶吼声渐渐被抛在他们身后。

    没有一个人能露出一丝笑意,就连经常玩世不恭笑着的伦纳德都紧锁着眉头,少见的心事重重。

    回到二楼,一名文职人员递给邓恩一封电报。这个中年男人看上去有些沮丧。

    “贝克兰德到廷根的铁轨出了问题,目前正在抢修。这意味着,我们的支援会延迟到达…”

    “老尼尔和科恩黎只能…靠他们自己,撑下去。”

    邓恩从他手里拿过,打开,快速地浏览一遍。

    他看上去更疲惫了。

    “我会将所有人,包括休假的人召回…另外,联系代罚者和机械之心,廷根即将面临一场可怕的非凡事故。我们需要他们的帮助。”

    中年男人微微地点了点头,脚步沉重地走向电报收发机。

    “沃尔肯和他的jiejie薇拉很早以前就一起加入了我们…但几年前薇拉失踪后,他对所有和‘猫头鹰法庭’或是‘利爪’相关的案件就非常恐惧。”

    “薇拉就是几年前在调查邪教徒的仪式现场时失踪的成员之一。她是序列8的午夜诗人。”

    邓恩的声音很轻,像是在为后加入的克莱恩或是他们在场中的某一个人进行解释——但是每个人都知道并非如此。

    娜娅?维尔并不容易对付,她的序列成谜,但一定比克莱恩自己高。

    罗珊见到他们回到二楼,从前台后面站了起来。她先打量了一下每个人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队长,老尼尔他…”

    她纤细的脖子上留着的几道发青的勒痕,那是老尼尔在发生异变后,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伦纳德赶到的时候,罗珊离窒息而死只差临门一脚。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制服了老尼尔,将他绑起来,扔到查尼斯门后面关着。

    “他们没有失控,可能只是受到仪式的影响。我已经联系了在贝克兰德的霍拉执事,他会有办法解决。”

    “那…好吧…”罗珊咬了咬下嘴唇,面露难色,她犹豫了数秒,又开口道“…队长,刚才警察部门那里传来消息…克里斯蒂娜女士说她的外甥女梅高欧丝小姐在家里离奇失踪了。”

    克里斯蒂娜,一位被诈骗犯兰尔乌斯骗走150镑的女士。她的外甥女梅高欧丝怀了兰尔乌斯的孩子。

    “克里斯蒂娜女士声称,天晚上他们家庭聚会,试图劝说梅高欧丝去医院堕胎。梅高欧丝在中途借用了她家的盥洗室。她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他们撬开盥洗室的门时,发现梅高欧丝不见踪影。地上有几滴鲜血。”

    神秘消失的孕妇,地上的血滴…

    “另外,镜子上被人用口红写上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这只是个开始。’…”

    “这只是个开始?”

    克莱恩下意识地重复道。他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但是那抹灵光一闪而过,再去追寻时已经找不到了。

    “这三天坏消息一个接一个的…太密集了…”

    德维尔一家被绑架,发生异变的老尼尔和科恩黎,梅高欧丝的离奇失踪…更糟的是,这背后有超凡因素的存在,这意味着失去外援的他们将会面临更棘手的事件。

    暂且不谈娜娅背后存在的猫头鹰法庭,其他潜伏在廷根的隐秘组织前些日子小动作不断,甚至极光会…一件接着一件的事情不断在廷根发生,就像在酝酿着什么一样。

    不…正如那句留言所说,这只是个开始。如果将所有纷沓而来的坏事当做是酝酿,在这之后后必然有更大的事情发生。

    想到这里,克莱恩不禁打了个寒战。

    …就像是冥冥之中,有一双无形的手cao纵了这一切,制造了无数的巧合与诡案。而这位幕后黑手正在兴致勃勃地欣赏这一出戏。

    娜娅?

    会是她吗?蛰伏了几个月,终于忍不住了吗?

    “还要算上兰尔乌斯那颗炸弹…别忘了,如果像他说的,廷根有一颗不断增强的炸弹。”

    “我们还没有找到那个疯子放的炸弹。”

    伦纳德提到的消息来自一封信,这封信不知道是谁塞在黑荆棘安保的门下。经过占卜,那封信出自于兰尔乌斯之手——但那个将信件塞到他们门下的人却无法被占卜。

    “什么样的炸弹会随着时间不断增强?”

    阴翳蒙上了每一个人的心底。

    他们…廷根能够顺利度过这接二连三的灾难吗?

    就在他们不约而同地陷入沉默时,黑荆棘安保的大门突然嘭地一下被撞开。

    那是一个狼狈不堪的方脸男人,他踏着虚浮的脚步,拄着粗树枝走了进来。他身上粘着乌黑恶臭的淤泥,暗金色的头发像是海藻一样湿哒哒地贴在他的头颅上。他身上穿着一身破烂却剪裁合身的正装,手指上隐隐约约戴着戒指。

    这个人…有些眼熟。

    方脸男人畏畏缩缩地抬起双眼,干裂的嘴唇微微蠕动:

    “我听说…听说你在这里…莫雷蒂督察。”

    “你是德维尔爵士?”克莱恩曾经经手过金梧桐区一个sao扰案件,案件的主人公就是德维尔爵士。

    德维尔爵士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不是三天前失踪了吗?

    “这世界上…是不是有科学…无法解释的存在?”德维尔呢喃道,神情恍惚。但随后,他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瞪大了稍显浑浊的双眼,眼白部分布满狰狞的红血丝。

    德维尔爵士突然崩溃地大喊大叫了起来,他跌坐在地,浑浊的双眼涌出泪水,混合着脸上泥土流下。

    “是米丽雅·泰莱丝!她疯了!她杀了我的妻子和儿子,还有所有仆人!”

    “女神啊!她就是个疯子!一个邪教徒!”

    “他们都死了!一把吃人的钥匙杀了他们!”

    “我的儿子一个变成了干尸,一个只剩下一颗头颅…我的尤利娅…我的尤利娅被带走了,我听到她的哭叫声从响亮到微弱…她…她也死了…”

    说到这里,德维尔爵士仿佛瞬间老了十岁。他痛苦的锤着胸口,沙哑地低吼道:

    “是我害了他们…”

    “为什么最后活下来的是我!”

    “她为什么杀了所有人,唯独不杀你?”邓恩的手指微微搭在他的太阳xue上,似乎试图将德维尔爵士拖进梦里。

    德维尔爵士恍惚地看向他,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他的声音飘忽不定:

    “她说,看在旧情的份上,这次放过我…呵呵,我宁愿死的只是我一个!”

    “你从哪里逃出来的?泰莱丝在哪?她有同伙吗?”

    “我不知道…”

    “除了我,所有人都死了…泰莱丝也不见了…”

    “很潮湿,很冷,很阴暗…空气中弥漫着腥臭味…我听到他们在哭泣,求我救他们…”

    “我找不到他们…我们要一起逃离…”

    “我走了多久…然后我看到了光…”

    德维尔爵士的脸上露出了混合着喜悦和放松的表情。

    “我听见他们在欢呼…我的小儿子约书亚迫不及待地跑了过去…”

    “尤利娅被约拿搀扶着…仆人们簇拥在他们身边…他们在欢呼…”

    “是的…我们出来了,逃了出来…我们高兴地唱起了歌。”德维尔爵士说到这里,语气突然高昂了起来

    “我看到了招牌,那里是我名下一个废弃的工厂,我记得它靠近一条水沟。”

    德维尔爵士说完,整个人僵住,脸上的微笑凝固在那里。他上弯的嘴角一点一点的压平,慢慢地抿紧嘴唇。许久,一个个的单词艰涩地从他的嘴唇里吐出:

    “我想起来了…出来的只有我一个…只有我…我抱着约书亚的头颅逃了出来…”

    “我在锈迹斑斑的栅栏前摔了一跤,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头滚进了污水道里。”

    克莱恩听到这里,基本上能判断德维尔爵士在那时候已经出现了真的幻觉。或许是因为无尽的痛苦和愧疚,才让德维尔爵士在逃离废弃工厂时出现了家人和仆人们依然在他身边的幻觉。

    “我很遗憾,爵士。”邓恩声线平稳,语气柔和“但是,又是谁让你来找我们求助的呢?”

    是啊,先前和德维尔爵士接触是以金梧桐区警察局的见习督察和他接触的。如果德维尔爵士要报案或者求助,为什么会直接跑来佐兰特街的黑荆棘安保呢?

    包括克莱恩在内,其他值夜者已经警惕了起来,戒备地盯着看上去没有威胁的德维尔爵士。

    邓恩的问题让德维尔爵士露出疑惑的表情,就像是这个问题把他给难住了一样。他怔怔地看着邓恩,焦距却越过邓恩,落在他身后的某个地方。

    “她…她说你们有办法帮我抓到泰莱丝…所以我就来了…”

    “谁?你认识她吗?”邓恩皱着眉,冷冷地看着德维尔爵士。他在怀疑这是一场针对值夜者的阴谋。

    德维尔爵士轻轻地摇了摇头“她…很漂亮。一个穿着绿色荷叶边长裙的年轻孕妇,那是个金发碧眼的美人。”

    金发碧眼的孕妇…有这么巧吗?

    “总不会是离奇失踪的梅高欧丝吧?”伦纳德小声嘟囔道。

    “有可能是她。”邓恩平静地说道“我们可以做个占卜…克莱恩?”

    如果真的是她的话,那也太巧合了点…不过,她一个怀着孕的人是怎么从没有窗户的盥洗室消失不见,又出现在废弃工厂门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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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不该放走德维尔。”

    白发苍苍的老车夫举着油灯,穿行在布满尘埃的过道上。他身后跟着头戴带面纱的宽檐女礼帽的泰莱丝夫人。

    “他已经没用了…‘钥匙’不需要他了…”泰莱丝夫人的神志此时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

    泰莱丝夫人抚摸着怀里那个小小的头颅。年幼男孩脸上凝固着好奇的表情,一把泛着白光的铜钥匙插在他的左眼里。

    “这个孩子身上的血精是最浓厚的。”老车夫咳了几声,头一歪,将一口浓痰吐在地上“那么妳浪费时间杀掉其他人做什么?我们的时间很紧凑。”

    泰莱丝夫人搭在男孩头颅上的手微微用力,扯下一小撮头发。

    她很快地松手,任由头发从她的指间掉落在地。

    “‘钥匙’得到了满足,而我这颗心…还是空荡荡的。”

    昏黄的灯光落在泰莱丝夫人那张风情万种的脸上,照亮了她那被血液染红的嘴唇。

    她勾起唇角,笑得妖艳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