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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萧家? “哎 ̄” “所以啊,这早定亲瞧着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婶子和素伊娘还在说,素伊无意间听了一会,拼凑出较为完整的消息。 大概就是,她们村的周家姑娘要和自己表哥退亲? 然后她的表哥因为痴心不愿,闹的身子都垮了? 只能躺在病榻上? 还躺了大半年? 素伊等她们说完,那位婶子走了,好奇的道:“娘亲,你们说的周家姑娘?就是周青婢吗?” “是周家的青婢姑娘,前两年她和她表哥定下亲事,最近听着在闹退亲。” 素伊有些疑惑,周家姑娘闹退亲? 她想起那日在祁恒家的院子里看见的那个女子,那就是周青婢。 她又想起,祁恒后来解释说那周青婢是来询问他关于狩猎的事情。 周青婢? 退亲? 狩猎? 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 在她印象里,周家姑娘是那种文文弱弱,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姑娘。 她好像还记得,周家姑娘和她那表哥是青梅竹马,感情一直很好的,他们之间的感情一直惹得村里的好些个姑娘羡慕。 可如今? 怎么突然就闹起了退亲? 那日她在祁恒院里瞧见她在,她确实生气,心中也觉得委屈,可第二日祁恒就解释了,还,亲了自己。 她就把这事给忽略了。 其实她本来也没怀疑他们会有什么,就是那时那刻她生祁恒的气。 可现在仔细想想,怎么看,都有些都不对劲? 一个一直都是文文弱弱的,平日里连大门都不怎出,瞧着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柔弱姑娘,突然,某天,和一个才来村里两年左右以狩猎为生的男子询问狩猎的事情? 这不是性情大变吗? 还是说,她原先性情藏的太深,现在的才是她真性情? 可一个和自己青梅竹马、两情相悦的表哥定下亲事好几年了,这突然闹起退亲? 难道因为她现在才发现表哥不适合她? 素伊想着,还是感觉有些不对劲。 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许是她自己不够聪明? 她有些懊恼,她又想了想,总不能那周家姑娘周青婢也和自己一样去了一趟冥界,然后重活一世了? 前世因为种种原因知道了自己表哥的不好? 所以重生归来要闹退亲? 还性情大变? 想要学习狩猎? 这样一想,好像说的通,可她在冥界也没见过周家姑娘啊,她们是一个村的,平日里交集再少也是面熟相识的,又不是隔壁村,不认识的可能性大。 素伊想着周家姑娘的事情…… 可她娘亲又叫她去采办其他年货了。 这头,清水村村头。 祁恒受了伤晕倒在村头。 幸好是大白日的,村里的村民路过时很快便发现他,有村民把他背回家中。 一时间消息传遍村里,好心的村民去请了陈老头过来给他瞧伤口。 陈老头一看,赶紧请人去请了自己的老朋友,一个隔壁村比他更厉害更擅长看病瞧伤的真正大夫。 那请来的大夫到时,陈老头已经给祁恒仔仔细细检查清洗过伤口,还简单的敷上药了。 祁恒的身子布有几道抓痕咬痕,最严重的是左手手臂有一个伤口像是被野兽咬的,伤到了血脉,之前一直流血不止。 那大夫来了后,和陈老头一起商量了伤势,两人一起,专注仔细的给他磨药粉,各个伤口重新上药包扎,最后两人都累的一身汗来,总算仔细处理好了。 大夫再开了许些药,他带了一些药材来,陈老头接过药材请了个来瞧祁恒的好心婆子去煎药。 祁恒醒了一次过来,陈老头拿着煎好的药给祁恒喝了下去,喝完药没一会他又睡了。 大夫叮嘱了几句,才离开了祁家。 诊费是陈老头付的,他把大夫送出祁家小院,手里拿着药方,想着家中还有哪些药材,还缺哪些,缺的,等自个女婿回来了叫他明日赶紧照着药方去镇上药店抓药。 送走了大夫,他回了院子。 没一会不管是来看热闹,还是担心的基本都散光了。 下午素伊娘带着素伊刚到家把东西放好便得了消息,两母女急急忙忙赶着来看祁恒,到了祁家小院,见他睡着了,脸上却苍白着,素伊娘亲心疼的抹了泪。 陈老头见着女儿和外孙女过来了,想着祁恒的伤势,叫来自己的闺女,和自己闺女一商量,说直到祁恒伤好前,他都要留下来照顾祁恒。 房间里素伊坐在大炕前,看着脸色苍白的祁恒,她红了眼眶。 外祖父刚刚说他是失血过多了导致的晕倒,伤势不算太过严重,可得好好养着。 素伊伸手摸了摸他苍白的脸,打什么猎? 她想了起来,从前她每每听见他受伤了都会心惊rou跳,她也劝过他不要去打猎了,穷点就穷点,大不了去镇上找点其他活计干日子也能过下去 ̄可他不听 ̄ 素伊的眼泪掉了下来,碍于自己娘亲和外祖还在,她还不敢太过放肆去碰他,只能偷偷摸摸他苍白的脸,听着外祖父和母亲的动静,小声哭泣。 到了这时候,什么情绪低落,什么外祖父说他不喜自己,什么怨他亲自己,什么不理他,什么躲着他,统统都丢在一旁了。 她现在就想他快些好起来,快些好起来。 (四十二)受伤 素伊爹回家时才听说祁恒受伤了,连忙赶过去瞧了一眼,见自己闺女在守着,祁恒那小子还昏睡着,叹息了两声,他叫回素伊和自己岳父先回家吃饭,自己在小院守着。 第二日,天气又冷了一点。 一大清早,娘亲便做好了早饭,叫她吃了几口,要她去给自己祖父和祁恒送早饭,也不知祁恒醒了没,她心里担心,提着娘亲用大竹篮装好的饭菜,去了祁家。 祁家静悄悄的,房间里升起了一盆炭火,炭火放在大炕附近,这炭火是昨日晚间陈老头生起的,他烤着炭火守了一夜。 素伊进来时,陈老头还坐在一张小板凳上挨着炭火旁边烤着,时不时看一眼昨日喝了药睡了过去一直没醒的祁恒。 素伊提着东西,把东西堂屋的桌上,小声喊了一声,“外祖父,吃早饭了。” 陈老头听见了声音,站起身子准备去吃饭。 他身子有些酸痛,他到底是年龄大了,身子骨没有往日好了,这才熬了一晚上,便有些受不了。 “外祖父,他昨夜醒来过吗?”素伊问。 陈老头摇摇头,“我守了一夜,也没见他醒来。” 素伊摆放吃食的手顿了顿,“会不会有事?” 她眼泪冒了出来,怎么还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