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番外：師兄，你好大啊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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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景設定：來到凡間一段時間後

    人物設定：與原文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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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雲宗扎根凡間已有幾十年的時間。

    還記得當初凌雲宗的弟子們在不那麼可靠的師父莊晏帶領之下被連哄帶騙地一道從凌雲山上搬遷下來，在還沒完全安定的時候便直搗玄國首富的老巢，將心懷不軌、想聚集天下魔氣淬鍊自己一身上不了檯面的雜流根骨，成為能一統修仙界的魔尊。

    最後凌雲宗的弟子們合力給他證明這樣的想法不過是一介凡人的癡心妄想。

    並非雜流根骨的人修行不得，而是因為根骨並不純粹的人更需要靜下心來好好排除體內混雜的濁氣，亦比根骨純粹的人需要更強大的心智與信念，而那位玄國首富──噢不，是玄國前首富──不惜以殺害萬千生靈的方式想要一步登天，如此行徑於他的目的而言自是癡心妄想，最後不說竹籃打水一場空，他除卻玄國律法以外，還得受到業力纏身之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算是自食其果。

    在此後後，方才入世的凌雲宗聲名大噪，也贏來不少凡間仙門、修仙世家與各企業財閥的關注，或是嫉妒敵視、或是殷勤交好，總之那些凡間種種交際直惹得五名弟子焦頭爛額，還是好一段時間後才習慣這些俗務。

    噢！還有兩個呢！

    像是依舊涼在屋簷下的莊晏沒什麼用，偶爾仙盟的人想要找個代表去開個年度會議一類的才會有他的用武之地，其餘的時候都是陪著宗門內的仙獸玩耍，絲毫沒有一宗掌門的樣子；

    至於另外一個也就是已經學會說話的老王八老六，負責在凌雲宗弟子們不好與人撕破臉皮時，以一介「寶寶靈獸」的身分說出尖銳的語句，讓那些想要明著暗著佔凌雲宗便宜的人們鎩羽而歸──當然這當中還有火爆的小七的功勞。

    沈青灝也就能與自個兒的小師妹竺暖佳「玩」在一塊兒了。

    已經在師弟妹們之間公開關係的他們早已無須顧忌彼此的親暱互動，直到同門手足們早已習慣兩人的膩歪──或者沈青灝單方面地黏著他們的小師妹竺暖佳時，也差不多是凌雲宗在凡間站穩腳跟以後了。

    那些前來或是試探、或是騷擾的人也都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世外桃源的景象，而原本總忙碌於四處降妖伏魔的沈青灝直接光明正大地與宗門內的眾人要了個長假，帶著竺暖佳回到凌雲山上度遲來的蜜月。

    嗯，別說是蜜月了，蜜年或者蜜百年都可以。

    既然是度假，兩人御劍在天上飛的速度也是悠哉悠哉。

    飛往凌雲山最快的路線會經過他們當初要往玄國首都時經過的那座小城，要求竺暖佳不能單獨御劍、只能乖乖被抱在自己的懷中的沈青灝感覺到懷中的動靜，低頭吻了竺暖佳的頭頂一口，問：「怎麼了？」

    「那座城……是我們下山以後第一個下榻的地方。」

    沈青灝當然沒忘記，他瞇了瞇眼，道：「當時妳喝醉了，還說出我的真身。」

    竺暖佳肩膀縮了縮，道：「我就……迷迷糊糊間，感覺到同心契裡有一條黑龍亂竄，所以……」

    所以她小小的神識便騎上了那條龍，開心地驅使「牠」在她那時還窄小的識海裡飛舞。

    沈青灝毫不介意往事，直接打斷了竺暖佳的話，道：「說來，我們都成為道侶幾十年了，妳都還不曾問我看真身、也不曾問我的過去。」

    大多時候都是他自說自話、故意引起竺暖佳的注意，接著才「順其自然」地聊到關於沈青灝本身的話題。

    竺暖佳早不是數十年前那十八歲天真無邪的少女，自然也知道沈青灝現在正賣著委屈、要哄著自己問關乎他的過去，她滿心好笑，只覺得和「心魔」合體後的沈青灝花招百出的模樣有趣極了，便逗著他道：「過去重要嗎？重要的是我們的未來。」

    沈青灝被她的話一噎，努力地反駁：「但我們是夫妻，應當要知己知彼。」

    竺暖佳隨口就回：「那不是有同心契在嗎？」

    沈青灝委屈極了，登時立刻停下了劍，將竺暖佳給轉了個身，迫使她面向自己，問：「小暖佳是不是不那麼愛我了？」

    「就是因為愛你，所以才不在意嘛！」竺暖佳覺得這廂人也逗夠了，便問：「為什麼你這麼執著要在我面前現真身？」

    ……完了，說不上來。

    不過就是竺暖佳剛好提到當初他們剛下山的事，自己就聯想到了嗎？

    沈青灝還沒想好理由，竺暖佳便道：「我們再往深山些去吧！如此一來就算現出了真身，也不會嚇到人。」

    雖則數十年來凌雲宗養了一堆靈獸當寵物、成為家人一般存在的事在修仙界早已不算新聞，但絕大多數的修仙者依舊視外道為異類，除非能結契為他們所用，否則只要遇上了多是相互廝殺，輸者則會面臨被抽筋剝皮剔骨、煉成法器或者丹藥的結局。

    沈青灝自然不怕這些，但未免在自己與竺暖佳膩歪的過程中有不長眼的修士湊上來，他也只能同意這項提議。

    有了目標的沈青灝腳下御劍的速度比先前而言自是快上不少，直到了荒山野嶺間、已能感受到一條又一條的魔脈潛伏在大地之下時，他的動作才緩了下來。「小暖佳，妳先用自己的劍。」

    「你要現真身了？」

    沈青灝應了一聲，而竺暖佳也沒拖宕，直接依著沈青灝的要求做，又飛得遠遠的看他如何「變身」──沈青灝的「變身」當真沒有竺暖佳原先心想的還要那般氣勢磅礡。

    在竺暖佳的想像中，沈青灝的身上應當是會冒出一團足以將他完全包裹的魔氣，而後便會宛如變戲法一般，黑氣籠罩的面積越來越大、直到最後完全散去時現出他的黑龍真身來。

    然而事實上是沈青灝的後背處先長出了硬質的劍山突破他的衣物，尾椎處也逐漸「伸長」成了他的尾巴，直到最後他露出的雙手也開始長滿鱗片，原本俊逸的臉蛋也逐漸向前突出成了妖獸的樣貌。

    那是一條渾身布滿鱗片、彷彿神話中才存在的黑龍。

    「變身」的速度分明不到五分鐘，但全程看在眼裡的竺暖佳目瞪口呆，直到盤桓起來彷彿一幢兩層樓小屋的黑龍完完整整地「飄浮」在自己跟前時，她才忍不住喟嘆一聲，道：「師兄，你……好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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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偷偷說：天氣好熱，以前身體很差的時候，天氣熱都沒什麼感覺，近幾年一直吃藥吃吃吃吃終於漸漸好起來，就感受到常人能夠感覺到的暑氣了ＯＴ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