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他让白月光当外室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是嘴上没把门,说的话虽不好听,但也是为裴大人着想,其实那些要命的事儿没必要您亲自去,那底下人都有手有脚,用得着您亲自上阵吗?”

    裴焕一口包了鲍螺,甜的齁嗓子,他灌完清水,笑道,“我的那帮弟兄都是直愣子,遇见事儿只会往上冲,拦都拦不住,我要是不去没法放心。”

    汪泽谄媚的与他回笑,尝试话道,“大人要不嫌弃,往后有什么事也可分派给咱家,咱家虽没个傍身的武艺,但在人情世故这一块也算一把好手,那些个粗活累活的,咱家手底下人也能替您分担一二,您也好有个歇息的时候。”

    好家伙,一开口就是要抢东西,抢裴焕的职还要抢裴焕的任务,嘴上说的好听,让他歇息,只怕到时候直接就被架空了,成了无用之人,新帝岂会再留他?

    沈初婳冲裴焕斜眸,他面上波澜不惊,汪泽说的话听着没一点震怒,猜不透他想的什么。

    裴焕说,“陛下不是叫我歇一个月?到时候自有公公的活,公公也就这几日能消遣,等我空闲了,陛下还不得指着你。”

    汪泽抬指遮脸笑,瞧着是开心的掩不住了,他伸脚踹倒身旁伺候的一个婢女,“去,把你们馆里最贵的姑娘洗干净了抬过来。”

    那婢女慌忙爬起身给他磕过,匆匆退出厢房。

    沈初婳厌恶的揪着裴焕衣裳,愤愤道,“他到底要干嘛?”

    汪泽邪肆的眸光在沈初婳和裴焕身上打转,“诸位都是欢场里的浪子,什么姑娘妇人大概多少都碰过,玩儿女人嘛,自是怎么有意思怎么来,这大庭广众之下,女人最是紧张害怕,并着那滋味儿可比私底下要得趣……”

    裴焕将筷子往桌上一撂,两手拍打袖子,顺便把沈初婳拉起来,自腰间拔了绣春刀朝桌子上猛地一扎。

    满座噤若寒蝉。

    汪泽吓了一大跳,唬得额头冒汗。

    裴焕脚踩到案桌上,朝沈初婳伸手。

    沈初婳晓得他要给汪泽下脸,忙解了帕子递给他。

    裴焕捏着那绣帕凑鼻尖下轻嗅,蓦然提着酒壶往绣春刀上洒过酒水,刀锋上的水往下滴,汇在桌子上又流到他的靴子上,他将那帕子轻轻拂拭靴面,擦完又珍重的卷成块塞进胸口的衣襟里。

    他拔出绣春刀耍了一个花,屋内的灯火映照在刀面上,反射出阴寒的光晕,仿似下一刻就会夺人性命。

    “汪公公会玩。”

    汪泽惊恐万分的瘫坐在地,瞳孔大张道,“……裴大人这是闹得哪一出?”

    恰时门被敲响。

    裴焕邪气一笑,指着门道,“他们敢抬进来,今晚我就让你横着出去。”

    汪泽哪还有跟他对着干的心,慌忙提声轰外面人,“滚开!抬走!”

    外头人当即端着人跑开。

    汪泽抖着身站起,小心翼翼道,“裴,裴大人何必置气,咱家不过是玩过头,并没有羞辱您的意思。”

    裴焕阴阴的觑着他,“汪公公需得记着一句话,井水不犯河水。”

    越界了就不要怪他杀人不眨眼,到时在皇上面前怎么说都是由着他来。

    汪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设这宴本是要叫他知道他汪泽起来了,可以和他一起在朝堂上平分秋色。

    可他却忘了对面的男人是头茹毛饮血的豺狼,想从他身上分一杯羹,就得做好被他撕碎的准备。

    裴焕将杯中的半杯酒喝掉,绣春刀重又插回腰间,他搀着沈初婳慢悠悠走了出去。

    两扇门敞开,他们逐渐消失在楼道里。

    汪泽握紧拳狠砸到桌上,四周客人纷纷起来与他告辞,未过半晌,座中就剩了他和对面的徐琰昌、沈湛明。

    徐琰昌也立起身,垂首斜着沈湛明道,“你不走?”

    沈湛明眼皮没抬,剥着橘子吃一瓣道,“我还没吃尽兴。”

    徐琰昌哼一声,“那你接着吃,我先走了。”

    说罢便甩了袖子踏步离开。

    汪泽眼底浮现红血丝,他瞪着沈湛明,“你怎么不和他们一样?赶快滚!”

    沈湛明自座上站直,缓慢走到他面前,抬起手向他做躬,“学生沈湛明见过汪提督。”

    汪泽微眯眼,“沈长鸣的儿子。”

    “没想到汪提督竟识得家父,”沈湛明温笑道,神色里未带一丝惊讶。

    汪泽面上的阴沉扫尽,须臾露出和顺的笑容,“沈伯爷谁不认识?但咱家记得伯爷只有一个七岁的嫡子,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沈湛明谦声道,“学生是父亲的庶长子。”

    汪泽悠长的哦了一声,随之抹平衣服上的褶皱,将腰身挺起,对着他仔细审视道,“长得却是仪表堂堂,你父亲我倒远远见过一次,生的也俊,你和你父亲像了七八分,只可惜是个庶子。”

    沈湛明面显失落,“公公有所不知,父亲已将我和meimei赶出了家门。”

    汪泽啧啧两声,甚是同情道,“虎毒不食子,沈伯爷做的未免太绝。”

    沈湛明抿声。

    汪泽靠回到棉垫上,微仰头道,“咱家瞧沈公子是个雅致人儿,流落街头多不好,御马监正缺一个典簿,公子要不嫌弃咱家是个太监,那职务倒是与你相配。”

    沈湛明眼眸微暗,典簿掌文牍,能够接触到许多大内秘辛,他慌忙屈膝拜倒,“学生多谢公公赏识。”

    汪泽将他扶起来,温和道,“当下应该还在读书罢?”

    沈湛明惭愧笑出,“今年春闱不幸落第。”

    汪泽自袖里取出汗巾儿稍稍擦嘴,又端了茶来吃,“会试捏在吏部手里,让谁过还不是他们一句话的事,估摸着那些高中的也没比你好几分,都是讲眼缘的。”

    沈湛明道是。

    汪泽喝过茶打了个哈欠,支着腿往厢房外道,“晚了,回去歇着罢。”

    沈湛明跟在他身后下了楼。

    两人出了酒馆,却见门口停着马车,有人掀着车帘朝外看,杏眼桃腮,一张芙蓉面见着他们就笑,“哥哥。”

    汪泽眼底□□流出,他装模做样的问沈湛明,“这是……”

    “这是学生的meimei,婉儿,”沈湛明站到马车旁,沈秀婉抻手在他肩侧,微带着怯羞朝汪泽偷看。

    汪泽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