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枝头风雪啸,雀影入酒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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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麻雀在吱吱喳喳乱叫,祁进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刚伸了个懒腰,又被姬别情拽回去压在身下。 “干嘛呀,”祁进迷迷糊糊地推人,“我不要做了……” “就一次,然后我们就起床。” 被子蒙住两个人,祁进不情不愿地张开腿:“就一次。” 姬别情摸索着亲吻祁进的身体,从肩头到胸前,祁进觉得有点痒,推了推姬别情的脸,没什么效果。姬别情很喜欢亲祁进的锁骨,时不时在上面留一点吻痕或是牙印,几天都消不掉,有时祁进的衣领低一些,会被外人看见,就好像是他在宣誓所有权。祁进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将身体贴上来,他先前还会抗拒,后来因为觉得舒服所以很少拒绝,除非真的很累。 清凉的脂膏沾在祁进的大腿内侧让他稍稍清醒,他挺起腰,姬别情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手指伸进祁进的后xue轻轻搅动。他听见了外面的鸟叫声,平时这个时候祁进已经起床在喂鸟了,今天他忽然有点吃鸟儿的醋。 祁进摸摸他的额头:“你怎么了?” 回应他的是细密的吻。 几个时辰前刚刚被侵犯过的后xue被脂膏浸润得柔软湿润,yinjing进去还是有点艰难,姬别情太急了,祁进疼得皱眉,但也只是警告似的在姬别情肩膀上磨磨牙,然后姬别情就放轻了动作。 祁进闭上眼睛,他觉得大腿被撞得有点发酸,如果昨晚能克制一点——他想起昨晚姬别情让他坐在自己身上动,他差点从床上掉下去,之后他把姬别情挠得满背都是抓痕,但姬别情也不生气,反倒一边笑一边捏他的腰,含着他的下唇把他抱进床里翻滚。好几次他都想要去洗澡,又被姬别情拽回来,直到他没有力气,差点在浴桶里睡着。 他一点也不觉得讨厌,反而觉得姬别情是依赖他的,祁进能感觉到姬别情在他身边时远比他面对下属时要放松,他可以像当年师姐照顾那头黑豹一样,摸摸姬别情的头发,然后感受他的呼吸。 他喜欢的人,师父应该也会喜欢吧。 姬别情拨开祁进额前一缕碎发,含着他的一边耳垂舔弄:“想什么呢。” 祁进轻喘一声:“……想我师父。” 他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后背也弓起来,姬别情揉着他的臀rou把他抵在床头,让祁进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为什么不想我?” 祁进有点委屈地把脸埋在姬别情肩头呜咽,姬别情抚着他的背轻声安慰,肩头又被祁进咬了一口,这次用力了,但又很快松开嘴。姬别情侧头吻他的唇角,有一点血味。 “不许,不许凶我,”祁进狠狠抓了一下姬别情的头发,“你快点动……” 叶未晓和恨歌站在门外,不知道究竟要不要敲门。 “你去吧,”恨歌把叶未晓往前推了推,“我不想被夫人活剐了。” “我也不想。夫人对你脾气好点,你去。” “那我要是被阁主活剐了怎么办?” “可这事很急啊。” “……我想想,你别吵。” “别想了,”叶未晓清清嗓子,忽然大吼一声,“婆婆!您怎么一个人来了!” 屋里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恨歌回头,叶未晓早就不见了。不多时姬别情衣衫不整地从屋里出来:“婆婆?” “刚来过,阁主您没出来,婆婆又走了,”恨歌面不改色,“阁主,属下有事要报。” “说。” “接应上了,人在路上。” “就这事?”姬别情简直想把恨歌踢出去看大门,“这也算个事?” “但是和阁主预料的不一样,她没有带任何人,一个人出了忘忧岛,我们在侠客岛等待的时候,她主动找上门来,”恨歌犹豫道,“这样真的好吗,感觉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预判里。” “没事,切记保证她的安全。” “她武功又不在夫人之下,我看是我们的人才需要保证安全……” 姬别情没听清恨歌在小声嘟囔什么:“嗯?” 恨歌瞬间精神起来:“没有,属下这就去小遥峰干活儿!” 姬别情转身才看见祁进正歪歪扭扭地走过来,连忙凑上去扶,想了想又把人抱起来放回床上,祁进坐在床沿,低头看姬别情帮他揉腿。 “婆婆没来吗?” “没来,叶未晓那小子诈我,”姬别情帮祁进披上外套,到门边敲了敲,叫人来送洗澡水,才又回去把祁进搂紧怀里乱亲,“我罚他去扫厕所。” 祁进靠在姬别情怀里蹭脸:“那恨歌刚才说什么小遥峰?” “应该是红衣教,他们应该有新发现,就像你上次说的,一定有另一个人在指挥安雨,说不定他们发现了阿萨辛的踪迹。” “那你们不要动。” 姬别情意外道:“你现在又不急着要你的琉璃灯了?” “你们未必对付得了他,但我知道他的武功弱点,他那身阴邪功夫很难破,我不想我们的人受伤,他从来都……不择手段。” “嗯,”姬别情低头亲祁进的侧脸,“我们的人?” 祁进一巴掌糊在姬别情脸上,这次是另一边。 ** 岭南的雨淅淅沥沥,许久没有停下的迹象。于睿站在窗边打哈欠,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该有人来给她送早膳了。 “小姐,该用膳了。” 时间分毫不差,于睿不由叹气:“你们倒是很讲规矩。” 来人是凌雪阁岭南分部坛主路满城,衣着简朴,和大户人家的男仆无异,正端着餐盘站在门口要进来。 “阁主说过,要我们好生照顾小姐,不能有半点差池,”对方将餐盘放在桌上,“若是打扰到小姐,小姐尽可以把我们当成透明人。” 于睿夹起一块糖饼:“你们觉得我会有什么差池?” “小姐应当知道。” “那你们知道吗?” 路满城微微皱眉:“小姐在说什么?” “我的确不是中原人,”于睿咬了两口糖饼,味道不错,“但不代表我对中原一无所知。” 于睿大致能猜出姬别情的想法,但他大概并没有告诉他的这些属下。按祁进这种一旦足够信任一个人就不可能藏住心里话的性格,姬别情必定知道了琉璃灯与阵法之事。或许在姬别情看来,红衣教之所以没有对她这个懂阵法之人下手,是因为她之前身处忘忧岛,红衣教教众进不来,如今她到了中原,就失去了庇护,这担忧也不无道理。 但这保护未免太过头了,于睿想,早知道就不要为了省这点银子特意去搭乘他们的马——但如果她不去,路满城亲自追上来,那倒显得她被动。 路满城还想对于睿解释什么,但她只是专心吃饭,好像真的把他当成了透明人,他也不好再追问,只得站在一边等于睿吃完最后一口,才去收餐盘。 “合小姐的胃口吗?” “糖有点多,下次可以试试别的馅料。” “记下了,”路满城点点头,“小姐还有吩咐吗?” “你们要送我到哪里?” “阁主要我们送小姐一直到龙门镇,到那里会有其他人接应,护小姐一路周全。” 于睿颇有些惊讶:“这么远。” 如此看来,姬别情确实没派多少人,于睿心中暗叹,这人倒是精明,也不知道祁进在他那里吃了多少亏。于睿坐在窗前,从行李里翻出一本书来打开,抬头看见桌上的茶杯,不知何时被路满城倒满了,水面上映出窗外竹林枝头上的一只抖水的鸟儿。 雨应当要停了。 “我要吃冻梨。” 祁进仗着自己腰疼,正靠在椅子上指挥姬别情伺候他,捏捏肩捶捶腿倒个水喂个点心,偶尔倒也说两句正事,最后都会拐到骂阿萨辛身上去。雪下了一夜,上午才刚刚有一点放晴的迹象,云又阴了上来,祁进不想出门,姬别情叫仪周送了点酒,然后看着祁进在窗前喂鸟。 姬别情站在一边给祁进倒水:“你这么喜欢,抓几只给你养好了。” “麻雀是养不熟的,”祁进趴在桌上,又往窗台上洒一把烧饼的碎屑,“麻雀性烈,强行圈养会把自己气死,我不要做这个恶人。” 姬别情心里一动,没有接话。 “阁主,”仪周在外面敲门,很大声,“卢主司说药配好了,问要不要送过去。” 姬别情回神,转头道:“送吧,但不要让唐文知道是我们送的,让他找个法子。” 祁进双手托腮看着姬别情:“什么药配好了,给知县的?” “卢长亭说他的毒能解,”姬别情轻咳一声,“就是需要时间。” 祁进“哦”了一声,又趴回去继续盯着窗外的鸟:“总算是有点好消息。” 他忽然觉得很烦躁,不仅是因为腰酸,也不是因为姬别情忽然从背后把他抱起来圈进怀里,祁进习惯了,甚至会主动往姬别情怀里缩一缩,但他就是烦躁,总觉得这漫天的阴云永远也散不去了。他把脸埋在姬别情怀里,说想睡一会儿。 窗台上的鸟儿倏地振翅而散,一片灰色的羽毛落在了桌上的酒杯里,却忽然整片变白。姬别情脸色微变,将那杯酒扬到地上。 祁进一惊:“怎么了?” “没事,手滑,”姬别情把祁进抱起来放回床上,“我出去拿新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