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耽美小说 - 事前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4

分卷阅读34

    静自己的婚不能不结。担心尚闻绍再作出什么蠢事,她和张昊选择改变行程带着尚闻绍一起度蜜月,不单单是怕尚闻绍自己独处会出事,她也想让尚闻绍出来玩玩散散心,好早点把那个垃圾忘掉,还一直串掇他在外面再找一个,哪怕一夜情也好,让他知道知道这世界上的好男人多的是。

    然后,夏川就变成了那个被抓到的"好男人"。

    "我不觉得你们两个能这样重逢是简简单单一句缘分能解释的,可能冥冥中,真的有些什么东西呢?"

    "如果你们相互之间有感觉,我希望你们能试着发展一下。"袁静说,祈求一样望着夏川。"他真的是个特别好的人,男生里我没见过他那么细心踏实的。我觉得他现在可能还没勇气开始新的恋情,如果你对他,有哪怕那么一丝好感,能不能求你多看他几眼?我觉得他认识你之后真的开朗很多。"

    袁静也不知道她对夏川说那么多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夏川毕竟年纪还小,尚闻绍那些破事大概他也不能理解,是不是能从短暂的rou体关系中诞生一段感情的亲密关系。但如果他们之间有一丝丝可能性的话她不希望这点可能性被尚闻绍的纠结胆怯击碎,她宁可搏一搏把事情对夏川都说出来让他能更了解尚闻绍一点。

    "他之前对我说他觉得你……"

    "我,我下午还有点事,"他打断了袁静,"我先回去了……"夏川站起来,座椅被挤到一旁,木质座椅底下的防滑垫摩擦中产生了难听的噪音,夏川顾不上这些,迫不及待地想离开,他觉得呼吸困难。

    他现在根本不想知道尚闻绍觉得他如何,他只想远离这里。

    第35章 我也被家里赶出来了

    九月中旬,已经下过了两场秋雨的天气逐渐转凉,但是夏川依旧穿着短袖。

    早晨的那场雨还留着痕迹,湿漉漉的地面返着潮,行道树的叶子还往下一滴滴淌着水,顺着领口滑进不走运的行人脖子里。

    夏川骑着他的小龟,小水洼里溅起的水冲到两旁,他速度很快,裸露在外的手臂因为寒冷气息的侵袭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心跳地剧烈而不安,身体里燥热难耐,皮肤表层却冷到让他后悔没穿外套。

    他在餐厅坐不住了。

    一切都有了解释。

    为什么尚闻绍会在岛上那么随意且放纵,为什么尚闻绍在回归正常生活后会突然想和他保持距离,为什么尚闻绍会在睡着后突然难过地喊一个人的名字。

    全都有了解释。

    挂在小龟车坐下方的头盔他也没戴,这会儿也没交警拦他,带着潮气的风不停灌进他嘴里但是他还是觉得喘不上气仿佛那风里没有氧气他周遭全都没有氧气。就像有人一手攀住他的脖子,拇指交叉按住他的喉管,力气之大几乎要扭断他的脖子。窒息,痛苦,酸涩,甚至还有点愤怒。

    夏川跑回了自己的小家,那个他租下来的小房子里自从他同学不住了之后就只有他一个人,这些天学校课少,他几乎全都窝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尚闻绍那次来的时候帮他整理的房间早就被他又弄得乱的不行,出门前摆了一床选了又选的衣服还依原样堆在那,满地的饮料瓶子和烟灰缸里歪歪斜斜插满的烟蒂把房间主人的邋遢颓靡一展无遗。

    把那些东西全都胡乱地推下床扔到一边,哪怕目之所及全都是一片狼藉他也要这么做,好像这样才能清净。但是清净,清净,怎么就是清净不了?

    夏川觉得自己现在有点恨尚闻绍,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恨,但就是恨。

    恨他今天挑的餐厅不好吃,恨他卷的烤鸭酱蘸了太多,恨他今天穿的浅灰色针织衫让人看了心烦,恨他走的匆忙把自己丢在那听蠢女人讲废话。

    搞什么啊,工作结束就结束,为什么还要和你混在一起。

    他把选了半天最后还是挑了那件最简单但是最干净材质最好的黑色T恤脱下来也扔到地上那一堆狼藉里面,两步窜到床上裹起被子躲起来。

    但是把头都蒙起来他还是觉得冷,除了心里面燥热得不行之外他觉得周身都寒冷彻骨。

    就这样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久到夏川觉得躺不住也睡不着才把被子又踢开,粗暴拿过房间角落的吉他,他们下周末就要表演了,还是要抽时间排练。他和乐队成员约好了明天去学校排练,在那之前他要先把自己的部分再练习练习。

    头发在被子里揉得凌乱不堪,混乱的夏川在这个混乱的房间里显得异常和谐。新买的吉他包拉链有点不好用,线头卡在里面动弹不得,夏川失去耐心用力一扯还夹破了自己的手。

    "我靠!这可真是!!"他大吼道,把一下子渗出血来的拇指放到嘴里,肿胀的钝痛感让夏川短暂忘记了尚闻绍但是却带来更多的烦躁。血液的味道又咸又涩,他不知道这样是不是还能弹吉他。

    把手指从口中拿出来,他看见那上面连唾液里都带着血丝,稍一用力便还会从伤口里往外涌血,啧地不耐烦甩了甩然后拿起吉他。这吉他是他托向远买的,刚到手没几天。不知道是过于自信还是习惯性拿到手先自己检查一下,就算人家和他说是调好音的,他也要弹一弹,紧紧弦。

    嘣地一下,琴弦瞬间断开。断裂的弦在绷开的一霎那在夏川的下巴上划了挺长一条口子,夏川人都惊了,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事故又是哪出,等到看见反光的琴面上滴答滴答淋上自己鲜红的血才意识到自己受了伤。

    这下更是连发火的劲儿都没有了。

    不知道怎么就有点湿了眼眶,突然觉得委屈。

    肯定就是这该死的吉他的原因。

    他得再去找跟弦接上。

    翻箱倒柜,但是这小房间也根本没几个地方好给他找,他以前买的弦压根就没放在这。在学校吗?还是在家?

    上学期几乎没住过校,估计应该是在家。

    夏川用手背胡乱潦草地擦了一下眼睛,完全不想承认自己哭了。撅着嘴鼻子一抽一抽,呼吸间还带着细微颤抖。已经想到大概放在了哪但是他出于倔强一般机械性地翻找他的抽屉还有那仅有的三两层的置物架。

    "啊啊啊!!"

    把抽屉里的东西都倒出来,置物架上的东西全丢到地上,桌上、柜子里、架子上全都空无一物了他才停止动作,蹲在一地杂物间抱着膝盖头埋在腿间自暴自弃。

    到了晚上,大概十一点多不到十二点左右的时候,夏川揣上钥匙回了父母家。实际上经过一整个暑假他还没和家里和解。摔吉他的那个事看似过去很久了连带着他从日本回国的时候都回了趟家,但是这个事似乎还是没个说法。他又挑了这么个父母大概已经睡了的时间回去,为的就是不要跟他们打照面。

    他们家的防盗门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