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督主,都是误会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这蠢笨丫头生得倒有几分可爱的,也不至于太招人嫌。

    “丫头你抱紧了。”

    沈丛澈将思绪收回,又冷声道。

    “嗯嗯!”璇珠吸了吸鼻子,忙不迭点头。

    环住他腰身的手臂又收拢了几分,势要抱得紧紧地不松手。这反倒叫沈丛澈略感有些不适,  再度垂眸瞧她,入目是她乌黑的发顶,“倒不用这么紧……”

    她发顶略有些凌乱的青丝,似是有意无意的轻蹭着他的脸颊,酥酥痒痒的有些难受。

    大抵是等得有些久了,又不说话未免有些奇怪,于是她便仰起脸来望着他道:“公公怎么了啊?是累了吗?”

    对上她澄澈的眼眸,沈丛澈收回飘远的思绪,这又将视线从她身上错开去。

    “无事,不累。”

    最后被番役拉回悬崖上头,二人这才得救。

    那日回去后,璇珠就做了一宿的噩梦。

    梦里,她也是那般坠崖,可在梦里没有人救她,她坠入无尽深渊里尖叫声响彻悬崖,耳边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璇珠自梦中惊醒,此时天经已大亮。

    那日后璇珠见过沈白青一回。

    从他口中得知,沈丛澈那日是受了很重的伤,连皇帝也强行命令他在家中养伤,而那伤恰恰就是为了救她弄出来的。

    璇珠这才想起,那日时沈丛澈确实是撞到了山崖上凸起的岩石。

    可自始至终是她一个人在哭在喊,沈丛澈是哼都没哼一声的。

    问起来,沈白青就是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干爹他也不是头一回受伤了,不打紧,他也不怪你。”

    可说到底还是因着她才受的伤。

    璇珠心里自始至终过意不去,于是天一亮就去了趟市场,买回来半只鸡,因着这受了伤的人要补补气血,她又放了一大把的红枣和枸杞。

    但还是觉得不够,又把上回沈丛澈差人送来的人参拿出来,放了一小撮。

    武火文火交替炖了两个时辰。

    她就守在炉子前盯着,几经被那烧柴的眼熏得睁不开眼。从早晨到晌午,她也顾不得吃饭,装好炖汤放入食盒里头就急匆匆的出门了。

    晌午的太阳是最大的,火辣辣的洒在身上,照得人睁不开眼睛。

    璇珠寻了个马车,跻身上车,与那些一道的妇人挤在一块,又小心翼翼地将食盒护在怀里。

    一路心中忐忑,倒有些担心送了遭拒。

    -

    抵达沈府时,看门的护院见是她倒没有拦。

    反倒是堆砌着满面的笑容,做了个请进的手势邀着她进门,入府后又是陈妈亲自出来迎她的,一路寒暄着。

    问她这段时间怎么没来,又说了些沈丛澈的情况。

    璇珠只是频频点头附和,只有在需要回答时才说上两句。

    走了好些路程,陈妈领着她来到一处院落,穿过垂花门,入目是布置别致的庭院。

    院落不大,庭院中栽种着银杏树,树脚下放着张黄梨花木摇椅,左侧是张大理石的圆桌,瞧着就是沈丛澈喜爱的装备。

    屋檐脚下都放置一半人高的石缸,里头还养着簇簇的莲。

    庭院打扫的一丝不苟,静得只听得见风声和蹬蹬的脚步声。

    “老爷平日喜静,他住的院子没有丫鬟。”

    因着好奇,璇珠在后头跟着时会悄悄张望,同时亦点头附和。

    但很快,她捉住了重点,没有丫鬟!

    跟着陈妈过了回廊,穿过月洞门,这才到了沈丛澈的睡房。

    此处相比前院要僻静许多,只有一条不算宽敞的小道通往此处,两侧是茂密的林荫,瞧着沈丛澈确实是不喜欢被人叨扰。

    此处设施稍有些陈旧了,陈妈面上带笑,领着她步上台阶于房门前,眼前暗红的格扇门窗雕刻花卉与鸟兽,上头贴着大红的窗纸。

    瞧着应该是过完节没来得及撕下来的。

    正当璇珠以为陈妈会敲门通报一下时,陈妈忽的朝她微微躬身一福,面上依然带着和善的笑。“姑娘,我就带你到这了,姑娘直接敲门就是了。”

    璇珠:?

    往常不都是她先通报一声的吗?

    紧接着,还未等她问出心中的疑惑,陈妈就好似生怕璇珠扒着她不放那般,双手于身前攥紧掉过头,去匆匆忙忙地走了。

    只留下提着食盒的璇珠僵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璇珠于门前来回踱步。

    几经犹豫,她还是抬手敲响了那扇门。

    可里头却没个声音,当  着她以为沈丛澈是睡着了时,里头才悠悠传来带着几分慵懒纤细的声音。

    “谁?”

    莫名掀起几缕紧张来。

    她深呼了口气,贴着门缝冲里头叫了声。

    “公公,是我,阮璇珠。”

    -

    房中纱幔重叠,香炉燃着甘松香,白烟袅袅。

    和合窗微微敞开着,外头响起沙沙细微的风声。

    沈丛澈睡得天昏地暗,他素来睡眠浅,听见敲门声便醒过来了。

    撑起眼皮时入目是一片昏暗,脑子睡得有些迷迷糊糊,也分不清是白日或是黑夜,可听到她声音时都立马清醒了。

    想起前些两日,他本是想差人送些东西去阮家安抚一下她情绪,但这两日睡得糊涂,就把这事给忘了个干净。

    他还陷在自己思绪里时,等在外头的人已经自己进来了。

    吱呀一声,随后是格扇门合上时,却刻意放轻了的关门声。

    她身着黛蓝的石榴裙,手里还拎着一个漆红的食盒,轻轻地合上门绕过屏风来了。

    这回沈丛澈的脑子才彻底清醒,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腾地从床榻上弹起,迅速拢好松散的衣襟,瞪着她叫道:“你爹妈怎么教你的?姑娘家家独自一人跑进男子的房间。”

    那姑娘距他不过几步之遥,美眸咕噜转了转,随手将食盒放到桌上。

    “我看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呀。”

    “我都未说话你怎知我同意?”

    那小姑娘眼中眸光流转,又轻掀红唇轻轻道:“那是我错了。”

    她这语气怎么弄得还委屈上了?

    莫名的,心底燃起几分恼意。

    怕不是见着他是个阉人就无所顾忌了吧?

    说起来,璇珠也没想直接进来的,可她在外头等了好些会儿都没等到个回应,最终有些等不及就轻轻推了推门。

    本意是想着推开道门缝,看看他是不是身受重伤厥过去,或是睡死了。

    没曾想,沈丛澈竟然没把门栓卡上,连门都是虚虚的关着的,轻轻一推就开了。

    见着门都开了,她就自己进来了。

    沈丛澈没个好脸色,他扯过放在床边檀木桌上的外袍,将自己裹得严  严实实,将那道阴冷的目光投向她,直勾勾地盯着她道:“你来作甚?”

    闻言璇珠这才想起此行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