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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又多。懂行的还能淘点儿好货回来,不懂的进去不用说话,几个动作就能被人看穿。韩南郡从没去过,白耀元在去之前跟他说了好久的规矩,比如没看中不要随便上手拿,接东西递东西的时候都要注意,话说的点到为止就好…… 说到后来韩南郡都不想去了。 但是那刻着“范”字的盒子又让两个人十分在意,所以找了一天,做完早课吃了早饭之后,赶早就去了市场,想要打听点儿消息回来。 早市懂行的人多,能打听的有用消息就多。进去之后,白耀元先在一个人多的摊位上小露了两手,品鉴了业内一个造假能手的作品后,立马就有人主动搭话了。 敢说真假都是来谈生意的,这会儿除了那主动搭话的阿六,不少人也都围了过来。 白耀元和阿六侃天侃地,说了将近十多分钟的古玩,就是没切到正题里面去。 韩南郡在白耀元身后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来耀元知道这么多。 上到阳春白雪,下到下里巴人,只要阿六提了一两句的,白耀元都能接上。 十多分钟后,那人爽朗地笑了一声,“得,我服了!您是真懂!” 白耀元轻笑了一声,拿出了那个盒子,“我也不是谈生意的,这个盒子,你可知道?” 这个盒子特殊又显眼,都不用周围的人说,刚刚和白耀元说了半天的阿六一眼就瞧出来了。 “这不是主家找瞎子做的木盒吗?”阿六接过白耀元递过来的盒子,又仔仔细细端详了半晌后,确认道:“绝对没错,这是瞎子的手艺,他做盒子喜欢在边边角角上缺一块。而且这个刻字也绝对是主家的,主家的‘范’字会多画一笔三点水。” 白耀元和韩南郡对视了一眼,然后说道:“那这盒子有什么讲究吗?做来是干什么的?” 阿六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后才说道:“瞎子前几年就回老家了,但是听他走前是说给主家的小少爷做了几个盒子来着。还说做那几个盒子的时候,小少爷的要求还挺奇怪。” 白耀元让阿六继续说,但是阿六却摆摆手不说了,“不得行不得行。一来是我本来就知晓的不清楚,万一说岔了,这事儿难掰扯。二来您和后面那位小哥一看就是过来找消息的,我也不是包打听,您还是另求他人吧。” 阿六话说的客气,但是他说完之后,本来刚刚围在白耀元身边看热闹的人都三三两两走开了。 韩南郡不解,和白耀元出去之后问道:“为什么阿六说了一半就不说了?” 白耀元把盒子放好,又看了看头盖骨,解释道:“这叫说一半留一半。他说的一半是市场里面多数人都知道的,留下的一半他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但是他都不会说了。” “为什么?” 白耀元笑了一声,觉得眼前这个“求知若渴”的韩南郡可爱异常,于是也耐着性子解释道:“他后面那句话的意思就是我们来打听消息的方法不对,并且还给我们指了怎么打听的路。” 韩南郡皱眉想了想,恍然大悟:“要我们去找包打听?可是现在哪儿还有包打听啊?” “不用包打听,”白耀元扯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我们只要知道这个盒子确实和陈渊扯上关系了就行。后面的,郑家人会告诉我们的。” 韩南郡顿了一下,“你是说?” 白耀元点头,“最多一个月,他们绝对要来求我俩。” 韩南郡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了。他倒是知道郑家人这一个月内应该会出事,但是他更在意的是那回在郑家看到的庄月。 上回没看清,但是他能确定,这个庄月应该还招惹到了别的不好的东西。 …… 而这一个月内,郑家确实麻烦缠身。 先是好几个店子里出现了食品安全问题,甚至一家做高端菜色的店子里出现了菜里有头发这种特别低级的错误。 郑荣和郑自立这个月不知道弯了多少次腰,追在多少人后面道歉。父子俩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应付店子里面出现的各种状况。 稍微闲下来,郑荣还没来得及想这是不是两位大师弄出来吓唬他们的时候,家里就出了庄月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的事故。 要说也是庄月倒霉,她本来只是站在二楼和家里的保姆说话,莫名其妙地就感觉自己被人推了一把,然后从二楼就稀里糊涂地滚了下来。 小腿摔断了不说,整个人都鼻青脸肿的。 家里人把庄月赶紧送到了医院,还没歇下来松口气,郑自立突然接到了谈了好几年女朋友说分手的电话。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不提。 总之这一个月内,家里是乱七八糟,伤的伤病的病哭的哭,就只有小儿子郑更生没发生什么,所有人都把他看得牢牢的,生怕他出点儿什么事儿。 但只有郑更生自己知道,他没出事,绝对是因为陈渊…… 找了个空,郑更生避开了家里人的看守,直奔他和陈渊经常去的酒吧就去堵人了。 在卡座里面找到陈渊的时候,他正抱着个脸生的妹子在抽烟。陈渊眼下乌青浓厚,是个常年声色犬马,荒yin无度的人,又因为吸食些不好的东西,整个人异常的瘦。 郑更生把陈渊身边坐着的姑娘都轰走,坐到了陈渊身边,“你不是说那虫子带着没事儿的吗?就被白耀元收走了一只,我家里都快翻天了。” 这还是早上十一点左右,陈渊不知道已经喝了多少了,醉醺醺地看着郑更生,嗤笑一声说道:“所以那虫子能保佑你啊,你看你不是没事儿吗?我瞧着挺好。” “滚蛋吧你,”郑更生心下惶恐,“我家里人怎么回事?” 陈渊往他脸上吐了一口烟,“你现在又家里人了?当时找我要宠物不就是为了搞你自己mama?” 郑更生燥得不行,“老子是为了整我妈身边那个狗男人,什么时候是为了整我妈?!” 陈渊轻笑了一声,又抽了一口烟。 郑更生站起身,从自己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个小锦囊,甩到了陈渊身边,“这虫子邪门,还给你,老子不要了。” 陈渊把小锦囊拎了起来,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之后,轻飘飘地说道:“这会儿又不要了?我帮你做一个出来可是要花费不少功夫的。” 郑更生像是被踩到了痛处一样,一副恶狠狠恨不得赶紧和陈渊斩断关系的模样,“一个虫子你卖我二十万,两只一共给了你四十万,你还觉得不够?这能花费你什么精力?” 陈渊瘫回了卡座里面,摇了摇手里的锦囊,“花费了我什么精力,你猜不到?” 郑更生脸涨红,“老子不知道!不要再联系了!你也别想威胁我,你干的那点儿事我这里都有证据的。” 陈渊笑了笑,丝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