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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渊给我们开了房,先让我们洗好,然后他在外面不知道在鼓捣什么。我们出来之后,他就说先吃那个虫子。我不想吃觉得恶心,但是若兰说冬虫夏草也是虫,还说陈渊拿出来的一定是好东西,就吃下去了。” 韩南郡和柳闲都有些无语地看着鬼头,虽然刚刚已经知道了这鬼头百无禁忌,但是再听一遍,还是觉得这姑娘有些欠揍。 “当时若兰吃了之后,陈渊就和她先……那个了。然后我不知道怎么了,就特别困,根本没撑到轮到我的时候就睡过去了。” “后来,我听到一阵尖叫声后,才醒了过来……”说到这里,张芸的脸上带了些惊恐,“我看到陈渊在砍若兰的头,若兰、若兰脖子里面还蠕动出了一只虫子!” “察觉到我醒了,陈渊就拿着刀向我走过来了……他说我倒霉,不应该这个时候醒,还说若兰不是第一个被她这么对待的女人,说能成为器皿是若兰的荣幸……” 张芸还没说完,鬼头就呜呜地哭了起来,显然是想起了自己死前的场景。韩南郡和柳闲心情复杂,一时之间都语塞了起来。 韩南郡对张芸挥了挥手说道:“你去投胎吧。” 张芸还准备说留下看看陈渊的结局时候,再恍然回神又回到了奈何桥上。奈河桥上一个面容清秀的姑娘给她递来了一碗汤:“前尘尽了。” 张芸觉得自己好像还想说什么,但却想不起来了,于是接过了汤一饮而尽。 另一边审讯室的鬼头也哭得撕心裂肺的。 韩南郡虽说对鬼魄的态度不怎么样,但是这会儿看到她哭得这么可怜,也不好多说什么。柳闲就更过分了,还拎着卫生纸过去准备给人擦擦眼泪。 韩南郡无语:清醒一点啊柳师兄,那能擦得了吗? 就在韩南郡不知道该和这个鬼头说什么的时候,他上衣口袋里面的头盖骨发出了一声小姑你清脆又不耐烦的“呸”声。 韩南郡惊奇地把头盖骨捧出来,但是还是没有看到小姑娘幻化成形。 头盖骨里的声音有些委屈:“还,还要等一段时间,爸爸你别不要我。” 韩南郡笑了笑,把她都带在身边快一个月了,怎么可能不要。 “娇娇你刚刚说什么?”娇娇这个名字是白书玄取的,大家都很喜欢,就等小姑娘幻化成形了。 娇娇不耐地抱怨道:“哭没有用啊,这个若兰jiejie现在要赶紧想起来陈渊会留下来什么证据啊,要不然怎么把他送进大牢?” 鬼头哭哭啼啼的声音小了些。 娇娇继续教训她:“既然生前做错了,现在还有我爸爸这么好的人帮你,你就一个劲儿地在这里哭,太没用了!我很生气!” 现在看不见小丫头的样子,但是韩南郡就觉得他丫头简直太可爱了,没忍住笑了笑。 柳闲听得真切又好奇,围着头盖骨看了一圈儿,“这楼茗女儿?” 娇娇在头盖骨里疑惑:“楼茗谁啊?我是韩南郡和白耀元的女儿!” 柳闲一脸惊讶地看着韩南郡:“你和白耀元都这个关系了?” 韩南郡哑然,干脆粗暴地扯开了话题,对着鬼头说道:“想起来了吗?有没有什么证据?” 柳闲、娇娇:…… 鬼头刚刚就不哭了,她这会儿抽抽搭搭地说道:“陈渊砍我的那个刀好像是随身携带的,我的尸体应该是被他带走埋在范家了。” 鬼头说完,柳闲赶紧通知了齐严,让他带人过去找证据。 韩南郡忽然想到什么,提醒道:“还有范家家主,把范家家主也带过来。” 盛虞的出现不是偶然,范家家主范成宁绝对有隐情。 …… 一个多小时后,齐严面色严肃地接到了一个电话,挂了电话之后,他转头说道:“今晚估计要通宵了,范家院子里面挖出了六具女尸了,数字还不确定会不会继续增加。范家家主在过来的路上了。” 齐严接着说道:“再去审审陈渊。” 柳闲和韩南郡站起身,邹丹也立马跟上。 重新到了审讯室,陈渊看起来比刚刚疲惫很多,毕竟好几个警官轮流轰炸式审讯,他估计也承受不住了。 齐严这次没在玻璃房里,而是直接进了审讯室,亲自审讯陈渊。 齐严把ipad亮起来,给陈渊看了看之后,说道:“这是在你家后院挖出来的尸体,你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陈渊大惊,“你、你们的搜查证呢?” 齐严冷笑,把搜查证亮给了陈渊。 陈渊大吼:“你们无凭无据,怎么就能搜查我家了,我要申请非法证据排除!” 齐严点头:“好的,等你律师来了,你可以和他说说看。关于你后院的尸体,你没有想说的?” 陈渊低头,半晌都没说话。 齐严的耐心都快耗尽了,陈渊终于再次开口,缓缓问道:“我妈呢?” 韩南郡赶紧给齐严发了条微信,齐严照着韩南郡的消息,告诉陈渊:“并没有看见她,你爸已经被我们一起控制了。” “她……”陈渊抬眸,神情又几分如释重负,又有几分悲伤,“她终于逃脱了我爸的控制对吗?那我还得感谢白耀元和韩南郡。” 柳闲在玻璃另一边听得一头雾水,转头问韩南郡,“这什么情况?” 韩南郡把自己的猜想告诉了柳闲:“晚上在俱乐部的时候,陈渊对盛虞是惧怕多过于喜欢的。我猜他应该从小就知道盛虞不是人,但是又因为奇怪的血缘关系所以不得不逼着自己接受她。而盛虞不惜和我们对上也要救下陈渊,她也说她只有这一个儿子,那对陈渊也是看中的。根据这样倒推的话,范家家主在这个里面扮演的角色可能就不那么善良了。” 果然,在范成宁被扭送到审讯室后,都不用警察开口,他自己就一股脑交代了。 说到底,这是一个玩儿火却被火烧的故事。 范成宁坐在椅子上,双目凹陷,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衰老,说话也有气无力。他哭着说道:“我也是受了那邪物的蛊惑,才……把她从墓里弄出来养着的啊!” 年轻时候的范成宁,因为经营祖上留下来的古玩市场的生意,对一个倒斗的事情还算了解。那会儿他刚结婚,年轻气盛又精力旺盛的,听闻市场上面来了许多古物后,一打听是一队小人马翻了一个古墓。 范成宁脑子一热,忘记了家中“不得碰土”的祖训,跟着那队人马就一起下了斗。 进入了主墓室之后,范成宁就看到了躺在高台之上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的盛虞。鬼迷心窍一样的,范成宁非要把盛虞带出去。带他进来的人纷纷阻止,他们都是晓得轻重的,坚决不会让范成宁这么做。 但是那盛虞却睁了眼…… 之后,只有范成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