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耽美小说 - 丁香花的越冬方法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

分卷阅读1

    作者:水在镜中

    文案:

    感谢大家的喜爱与支持。

    2021.3.17 全文完结。感谢这篇文所有追更读者一直以来的宽容和不离不弃。

    2021.3.6 今天没有更新。越到后面越卡,虽然剧情剩得不多了。大家这两天都不用等。

    2020.12.09,因为最近突如其来签了出版,所以在修旧文和写番外。丁香花预计会在17号左右恢复更新。

    写在文案之前:本文一切内容纯属虚构,如与现实存在雷同,实属巧合。

    本文年代线亦实属编造,纯为剧情服务,请勿深究。

    排雷:攻青少年时代变态且三观成谜。

    假顺从真算计高冷变态攻 x 假聪明真纯情乐天善良受

    丁郁青的竹马傅润生,出身好,家境好,长得好,学习好……看起来什么都很好。

    就是精神不太好。

    他偷丁郁青的毛巾,丁郁青给他拿了条新的。

    他舔丁郁青吃过的冰棍儿,丁郁青给他又买了一根儿。

    傅润生不领情,丁郁青不在乎。毕竟兄弟就是不分你我。

    有一天,傅润生让丁郁青体会到了什么叫“不分你我”

    上一代的竹马故事。狗血有,家长里短有,时代浪潮有。

    “丁香花是冬天打骨朵儿的。”

    正文 第1章

    丁郁青九岁那年,打他记事起就一直空着的西楼201终于搬来了一户人家。

    他始终都记得那一天。

    许多年后,丁郁青想,这也许是因为他的童年太过平静,所以一点儿变化都足够成为一个记忆点。可话又说回来,怎么能忘呢,毕竟那是他这辈子头一回见着傅润生。

    那天是个礼拜六,外头一早上就热热闹闹。他姐丁郁芬跑到窗边,一边编辫子,一边看热闹,惊诧于保卫科的刘歪嘴居然在帮忙搬家的人堆里。

    母亲周蕙纠正说要叫刘干事,并把巴掌拍在小儿子丁郁青的屁股上,勒令他快点儿起床,去排队买猪rou,豆腐和熟牛肚。因为大儿子丁郁桓今天要回来。

    周蕙打人一点儿都不疼,所以郁青只是翻了个身,还伸手搂住了母亲的腰。他最擅长的就是撒娇,这招对母亲百试百灵。

    奶奶李淑敏在外头听见动静,也让儿媳妇不要打她孙子。小孩子贪睡,再正常不过了。

    周蕙说孩子不能惯着。当然她也就是嘴上说说。

    孙女要排练,儿媳妇要上班,老太太给她们都装好饭盒,然后带着小挎包出门,找她的老姐妹去做针线活儿了。

    郁芬梳好头发,把两条乌黑的大辫子甩在脑袋后头,背上小提琴盒走了。

    周蕙把rou票和钱压在小儿子床头的台历下,出了门。郁青听见她在外面说道:“我走了啊,你看着点儿豆豆。”

    豆豆是丁郁青的小名,那话当然不是对郁青说的。

    家里片刻间就安静下来。郁青在床上又滚了几滚,终于完全醒了。他爬下床,去洗漱吃早饭。小客厅的柜子上摆着他爹丁康的黑白照片,照片前的盘子上堆了好几个奶奶早上新蒸的大包子。

    丁康是个漂亮人,五官端正,鼻梁高挺,有会笑的大眼睛和一脑袋羊毛卷儿。厂里的老人儿都说豆豆和小时候的丁康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让郁青看着那张照片,心里觉得很亲近。虽然他还没出生的时候,丁康就因公去世了。

    黑白照片儿里的丁康笑眯眯地看着小儿子。郁青也很不客气地从丁康照片前的盘子里拿了个包子吃。包子还是热的呢,只可惜rou少菜多,不够香。

    不过大哥晚上回来,就有好吃的了。郁青高高兴兴地啃了两个大包子,又把锅里剩的苞米面儿粥喝光,拿着粮票和钱出了门。

    小白楼,丁香院儿,随便怎么叫吧,反正左近都知道这个地方。院子四四方方,是由两栋紧连在一起的三层洋楼和横竖两排规整的小平房围成的,大院儿中央干干净净,有一方石桌,一处石头花架,周围栽了好些丁香树。

    那时候不像如今。平房和大杂院儿遍地都是,小白楼这样的院子却是很少见的。据说西楼从前是侨民俱乐部,北楼是使馆家属楼。不过眼下大部分住户都是176厂的高级职工,还有少部分是市里这个局那个委的领导。

    李淑敏退休前是176厂的会计师,周蕙是176厂医院的妇产科大夫,本来没有这个住房指标。郁青出生前,丁康殉职,厂里好心的领导照顾她们婆媳,特批了北楼二层的这套房子。这里可比原先江北的职工区条件要好太多了——楼房,集中供暖,不用烧煤,家家都有独立的卫生间和厨房。

    美中不足,就是离厂区太远,坐通勤车过江上下班,来回要将近三个小时。幸而只有周蕙一个人要在两岸间奔波。老太太已经退休了,被返聘到街道的福利厂管账目。厂子很小,活儿也轻省,一个礼拜只上两三个半天班,能有时间照顾家里的孩子们。孩子们懂事都挺早,需要她cao的心不多。

    郁青出门的时候,看见刘歪嘴正在和一个身姿窈窕的女人说话。阳春三月,地上还有积雪,那女人穿一件白色的毛料大衣,长长的波浪卷发顺着肩垂到胸前,让人想起挂历上的女明星。刘歪嘴的眼睛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往人家胸口溜。

    四个工人正把一台包裹得很严实的大件往院子里抬。东西似乎很沉,料峭的风里,每个人脸上都是汗水。

    女人往边上退了一步,没说话。她无疑生得很美,薄薄的唇两端尖尖,向上翘着。可不知道怎么回事,郁青觉得她根本就没笑。

    刘歪嘴吆喝着让工人小心一点儿,磕了碰了赔不起之类的话,活像电影里恶霸老爷身边的坏心眼儿管家。

    仿佛要回应他的话。一个工人脚下不稳,东西差点儿砸下来。刘歪嘴慌忙上前扶人,总算是把队伍稳住了。这下不敢再指手画脚,自己也上前去帮忙抬东西了。

    搬家又没什么好看的。郁青惦记着买东西,匆匆往外走,却在出院的拐角冷不丁被个蹲在地上的男孩儿绊了一跤。

    那孩子看着和郁青差不多大,戴着厚厚的黑框眼镜,帽子把脑袋捂得严严的,正抓着块石头在地砖上乱画。郁青碰到了他,他也只是歪了一歪,又头不抬眼不睁地继续画他的抽象画了。

    郁青差点儿摔了个跟头,却并没有生气。他看那男孩儿眼生,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