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席】十年之差（三）
十年前的蝙蝠侠×十年后的席勒 大量ooc警告 完全幻想人物性格警告 柔软熟妇（？）席勒警告 席右向 接受下滑 时间线在孤影成双之后，布鲁斯优毕之前。 凌晨两点十分。 布鲁斯轻车熟路地翻进了罗德里格斯庄园。 席勒卧室的灯光已经熄灭，显然，他的教授已经睡了。 布鲁斯很清楚这一点，从他放在席勒卧室的监听设备来看，席勒入睡已经有半个小时了。 ——换句话说，席勒没睡的时候布鲁斯也不会过来。 他小心翼翼地从窗户钻进席勒的卧室，蹑手蹑脚地走到席勒的床边。 席勒睡觉时自然不会戴眼镜，因此，在这样近的距离下，布鲁斯可以清晰地看见席勒交错的睫毛。 他的视线扫过席勒的眉弓、鼻梁，落到那菲薄的嘴唇上。 正如最近的每一个夜晚一样，布鲁斯凑近席勒，用自己最轻的动作去啄席勒的嘴唇，他的动作幅度控制地非常好，他很清楚这样的触碰不会惊醒席勒，因此便也能让他的心思藏的更久一点。 然而席勒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的瞬间，布鲁斯浑身上下连大脑都是僵硬的。 席勒看起来还没睡醒，灰眼睛里还是迷蒙的湿气，正当布鲁斯调动宕机的大脑去思考怎么向席勒狡辩这件事情时，席勒露出了一个有点嫌弃的表情，他打了个哈欠，用一种布鲁斯从未听到过的，熟稔又不耐烦的语气说：“我明天还有课，快来睡觉，我今晚不想和你做。” 随后他翻了个身，给布鲁斯让出了位置。 布鲁斯只觉得浑身冰凉，他僵硬着走过去，在席勒身边躺下来。 他的教授看起来困得厉害，很快又合上了眼睛。 “教授？教授。”布鲁斯小声叫着席勒，后者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柔软的应答。 布鲁斯却抿住了嘴唇，他本想询问一下席勒是不是知道、并同意了他的小心思，他他的理智又告诉他绝无可能。 而相较之下更合理的理由是，他的教授把他认成了其他人，布鲁斯几乎毫不犹豫地把目标锁定在另一个蝙蝠侠身上。 另一个蝙蝠侠，他知道他和席勒相谈甚欢，他知道他们是灵魂伴侣，他还知道，即使是上帝定下的规则都无法阻拦他们两人的联系。那个蝙蝠侠依然能够进入席勒的高塔，和他的教授交谈，拥抱，或者做一些更加亲密的事。 或许在每一个他徘徊在现实中的席勒床前，只敢小心翼翼地去触碰席勒的嘴唇的时候，另一个宇宙的蝙蝠侠正亲吻着席勒的腰窝，让席勒在他的怀抱里发出暧昧又美妙的喘息声。或许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的教授和另一个蝙蝠侠做了无数次，以至于席勒能够如此熟稔的、柔软的，说出“我不想和你做”这样的话。 布鲁斯本能地伸手揽住席勒的肩膀，而他的教授并没有拒绝，而是向他的怀里贴了贴。 就好像有这么一个人，每个晚上都这样抱着他，抱了一月一月，一年一年。 布鲁斯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直跳，那些邪恶的、本应该被蝙蝠侠关进笼子却又被席勒释放的东西正在试图破开他的心脏。 那些在深夜或是白天，穿着蝙蝠衣或是规整的西装，或是并肩而立、或是相对而坐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中划过，病态含着笑意的声音如蛇信般在他的耳畔滑过： “……相谈甚欢啊。” 蛇信舔舐鼓膜，发出轰隆隆的响声，布鲁斯清晰地看到一朵名为嫉妒的花从自己的心脏中生长出来，如蛇一般朝席勒攀爬过去，它们攀附住席勒的肩膀，亲吻般地滑过胸膛，并妄图将他完全桎梏。 而他也的确这样做了。 当布鲁斯恢复意识时，他已经将席勒紧紧抱在怀里，亲吻着席勒的嘴唇。 那不再是小心翼翼地亲吻，而是暗含恶意的吮吸和啃咬，布鲁斯想，这样的吻一定会在席勒的嘴唇上留下痕迹，让他的嘴唇变得红肿、水润，这种痕迹或许会持续到明天——尽管明天是周六，他的教授没课。 那席勒为什么要说明天有课——这个问题在布鲁斯脑子里转了一圈，随后被丢到一边。 人总有犯错的时候，何况席勒还没睡醒，记错时间胡言乱语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这样的动作不可能不惊醒席勒，但席勒困得眼都睁不开，只是伸手去推布鲁斯：“……滚。” 单词的音节被亲吻搅得断断续续，布鲁斯全当听不懂席勒的话，把席勒的手按在背后扣住，就着这个姿势去亲吻席勒因为肩膀被迫打开而挺起的胸膛。 红晕随着他的动作在苍白的皮肤上扩散开，席勒被弄得发出一声轻喘。 ——他太熟悉这一套流程了，因为这往往意味着接下来的几十分钟到一个小时他不可能睡着。 席勒被困意填充的大脑让他无法思考出除了那已经刻进本能的罚写论文以外的报复方式，但事实上是，在近几年的相处过程中，席勒的对布鲁斯的报复大多数也止于口头。 优秀毕业之后的布鲁斯已经逐渐摸清了傲慢的脉络，能够精妙地把招惹席勒这件事维持在一个调情的范围内。但是现在的布鲁斯尚未真正掌握这项能力，现在布鲁斯所有的过分举动大多出于席勒的宽容。 因此，当布鲁斯的牙齿碾上席勒的乳尖的时候，夹带着微麻的刺痛唤醒了一点儿席勒的意识。 “我说了我很困。”席勒语气微沉，如果是十年后的布鲁斯的话，现在大概会撒娇般地诱哄着席勒继续又或者让席勒睡着之后再继续。 但是现在的布鲁斯还没那么懂得迂回。 正如他会在监狱中直白地撞上席勒手中的刀刃一样，这个时期的布鲁斯有一种过分直接的、仿佛刚刚踏入社会的大学生的气质。他泄愤似的碾了下席勒的乳粒，才抬起头，紧紧盯着席勒，询问道：“教授，我是谁？” 席勒瞬间就意识到了不对，他甩开布鲁斯的钳制，打量了一下房间布局后，眯起眼睛问布鲁斯：“现在是哪一年？” “1992年。”布鲁斯下意识地答道，他也意识到了不对。那点因为嫉妒生出的藤蔓失去了情绪的滋养，瞬间萎靡下去，他绷着嘴，有点不知所措，仿佛那些自以为是的嫉妒和恼怒都变成一个孩子的无理取闹。 席勒吸了口气，低声骂了一句：“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后退了一点儿：“你不是……你是哪一个时间的教授？” “比起这个。”席勒没戴眼镜，眯起眼睛看向蝙蝠侠，“你不妨先解释一下你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来自未来。”布鲁斯笃定地说，“你认识一个布鲁斯·韦恩，并且和他关系匪浅，他是谁？” “我认识很多布鲁斯·韦恩。” “不要避重就轻。” 席勒看了眼布鲁斯，后者依然占据了他的床的大半，完全没有主动起身离开的意思。 显然，现在的布鲁斯已经过了最礼貌的阶段，好消息是现在他还没有仗着他的优秀毕业生身份为所欲为，坏消息是现在的布鲁斯简直是个叛逆teenager，身上写满了“你怎么不爱我”的愚蠢和叛逆。 席勒深吸了一口气，在挑不挑破那层窗户纸之间犹豫了一秒，最后还是选择顺其自然：“即使我是你的老师，你也不应该妄想从我这里得到所有的答案。” “似乎他令你很满意。” “差强人意。” “包括心理学方面？” 席勒上下打量了布鲁斯一眼：“虽然不想承认，但他从我手下得到了优秀毕业生的资格。” 萎靡的藤蔓又生长着缠上席勒，布鲁斯的胸膛快速起伏了一下，他看见那些藤蔓缠住席勒的手脚，去亲吻，去拥抱，去咬着他的脖颈，将自己送进席勒的身体里。 又或许，那不是什么藤蔓，而是蝙蝠的爪子。 布鲁斯抓住了席勒。 “……别从父亲身上寻找除了亲情之外的任何爱。”病态的嗓音毒蛇般从鼓膜上游曳而过。 那就必须拱手相送吗？布鲁斯有些茫然地想，他下意识地附身，再次去亲吻席勒有些肿胀的唇，他察觉到自己的欲望在兴奋，在欢呼。 ——这绝非一时的冲动。 而是无数个黑夜里滋养出的爱。 手指穿插着抚过席勒的腰腹，掠过席勒的脊柱，像是锁链般将席勒困在布鲁斯的怀抱里。 性器抵在席勒身下的入口处，席勒轻轻叹了口气，他没有推开布鲁斯，而是近乎温柔地对布鲁斯说：“我本不应当透露任何和未来有关的东西——刚刚那些话是我的失误，布鲁斯，我用一个未来人的眼光对现在的你横加干涉，这会是我的傲慢和失误。” “但你始终对蝙蝠侠有一种事实之外的判断。” 席勒深吸了一口气。 布鲁斯嘴角下瞥，他对于自己的在席勒眼里的心理学水平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因此他理应不抱任何妄想，但他又觉得席勒说的很有道理。 因此，他总要为自己争取一下。 于是性器贯穿席勒的身体，像是破开了什么，席勒发出一声闷哼，突如其来的涨痛让他反手抓紧了布鲁斯的手臂。 “教授……”布鲁斯顺着这个动作将席勒揽住，抱进怀里，让他的身体完全吞入自己的分身，随后开始缓慢地抽插。 没有任何扩张和前戏的突入让席勒涨得难受，他偏过头，把脸埋进布鲁斯的肩膀里。 这是多年来席勒养成的习惯，但是却令现在的布鲁斯几乎浑身僵硬。 身体接触带来的幸福感和对于那个布鲁斯的嫉妒交织着在他的胸腔里隆隆作响。 席勒的身体干涩得要命，布鲁斯清楚他的动作会让席勒很难受，但他同样难受得厉害，他想要亲吻，想要贯穿，想要将他的教授从内至外地烙上他的痕迹。 但他只是抱紧了席勒，吻着席勒的发际，让这具身体一点点分泌液体来适应体内的异物。 席勒一直在喘息，以至于不得不埋进布鲁斯的怀里来防止过度通气。他在一开始的十几分钟里都没能感受到任何来自痛感以外的快感——直到布鲁斯顶着他的前列腺开始直白地冲撞，他才从中感受到生理性的兴奋。 布鲁斯青涩得不像一个花花公子，他甚至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席勒并没有开口指导，任由布鲁斯花费十几分钟找到要领。 当分身的顶端被前列腺高潮刺激的肠壁绞紧时，布鲁斯吻住了席勒，顺势射进了席勒的身体里。 布鲁斯退出席勒的身体的时候，他的教授浑身都是冷汗——大部分源于不适和疼痛。 或许他应该温柔一些，布鲁斯有点懊恼地想，他可以先不插入，只是在席勒的会阴和大腿之间磨蹭，那会刺激到这具身体，让这场性事不至于如此青涩而粗暴。 可是席勒又没有拒绝，他平静地承受了这一切，近乎包容地接纳了布鲁斯，这又令布鲁斯生出一点儿希冀。 他小声询问：“我有资格从您手下优秀毕业吗？” 席勒闭着眼睛，睫毛上还沾着汗水：“至少现在没有。”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