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高辣小说 - 三夫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79

分卷阅读379

    杜宅大爷后,安排宅里秩序一事,自然进到他脑里。

    “你忙你的去。”没在此问题上为难五爷,有了钱清贵那得人注意的宅里弟弟后,大爷瞧这些人开始觉得没一个能省心。

    “明儿让申屠和老三也过来轮着照顾,你做好安排,方便我几人出入。”

    五爷应下,吩咐下去。

    本以为只是昏迷,过了两日,杜丹身子出现异样。

    忽冷忽热,神情不安稳,像是梦魇。

    夫侍们随时得替她保暖或降温,怕没照顾好给病了。晃眼大典结束,妻主仍是未醒,杜丹给接回家里。

    曲祯逸开始深入了解杜丹状况。

    却她没了思维的身体仿佛空壳,五爷要寻那缕意念,寻得费劲。

    好消息是金鸾气息仍重,受金鸾牵引,杜丹灵魂定会给拉回大翼,却这期间要多久,就连曲祯逸也没底。

    若是给躺个好几十年才醒,醒来见身旁一堆老头咋办?

    到时貌美不再,认不得脸,不会给休了?三爷很是担心。

    “……”听三爷的担忧,耗神到快虚脱的五爷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若睡上十年,可会同咱们一样老十岁?”

    “应当会。”

    “那就好。”

    “……”哪里好?

    曲祯逸不知,自己原来还有安慰人的本事。三爷似乎从他这儿寻到不少安心。

    着实无力。

    曾经杜丹伤重命悬一线,当时三夫至少有方向cao心努力,而今杜丹生机不弱,却无从着手,家里男人们也只能守着了。

    唯一能抠出点讯息的五爷,得到三爷重点关注,有空就找他问问有无进展,也教五爷慢慢领悟到一点应付熊孩的技能……

    幸好没让六夫煎熬太久,昏迷后的第十日,杜丹醒了。

    但醒来后的人儿,异常沉默。

    谷逍遥检查过她身子没异样,曲祯逸也道她神魂正常,可咱们妻主仿佛一觉醒来变了性子,失去以往闲不住的活力,整个人沉静下来。

    说了要休息几日,她这段时间把自己关在房里,亦没恢复房事轮替。

    六夫想见她,只能到主屋去找。

    几人与她说话时,除了话少一些,她还能正常应对,唯面对二爷,夫上几次看着他,突然掉泪。

    **

    作者的话:

    后面还需要修,先更这边。

    二七一、溫柔與遺憾<(拾三果茶)|POPO原創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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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七一、溫柔與遺憾<(拾三果茶)二七一、溫柔與遺憾

    ……

    男人們瞧出不對,卻沒法子。三爺去問了五爺,五爺只搖頭。道待夫上願意談時,她自會說。

    三爺自也是想聽杜丹親自開口。

    可心焦難耐,總要找人說。大爺沒空理會,二爺只聽不應,四爺、六爺不在親善名單,唯五爺有問有答,當真親切,莫怪三爺愛找他親近。

    *

    坐在窗邊褟上,瞧著外頭,雪花飄飄,入目是冰寒的眾生世界。

    杜丹在發呆。

    三日過去了。

    行屍走rou般的三日,曾經的一幕幕畫面不斷在腦海中跑,不曾散去。

    即便如此,理性如她,情緒已經開始收拾。開始想著工坊那的進度,想著拜託季敏與錢家談的幾間舖子租金,想著一樁又一樁工作進度到了哪,得趕緊繼續……

    這就是杜丹……就是李麗。

    她不是那種會跌坐在原地太久的軟弱個性。

    可。

    曾經引以為傲的性情,在此時此刻,似乎成了該被控訴的罪行。

    是否無情太過?

    又或者,一定得沉溺於傷痛,讓自己與死了無異,才能證明有情?

    自嘲,自我質疑,各種雜亂的聲音在心裡相互攻防。平時體內總是切換自如的理性與感性,此時兩不相讓,咆哮對峙,異常堅挺。

    ……

    聽見開門的聲音。

    慢了些許,杜丹才轉頭望,見到那張勾動自己情緒的臉蛋,朝她走來。

    面對妻子,二爺臉上總是帶著一抹溫和笑意。他來到褟邊,朝她伸出手。

    杜丹瞧他一會兒,伸手過去,被二爺抱起身後,再次回到褟上。

    他從背後抱著她,陪她一起看雪。

    「……小冺。」

    身後的體溫極暖,杜丹輕喚一聲,依偎在他懷裡。

    二爺圈著她,讓她在懷裡尋個舒適位置。

    「不睏?」

    「不睏。」

    從對話的語調,明顯知道杜丹情緒平穩許多。

    二爺不清楚妻子昏過去的那十日發生了什麼事,但從她醒來後的反應,隱約知道,和兩人初遇時,她拖著昏厥的自己,不離不棄的舉動有關係。

    望著他掉淚的那雙眼中,有太多複雜的情緒,與他無關,亦非她平時看他的眼神。

    她在看別人。

    但二爺沒在意,只是默默陪著她,抱著她,讓彼此感受對方的體溫,陪著她沉澱,平靜。

    縮在申屠冺懷中,熟悉的懷抱,比自己高出太多的體溫,熨得人舒服。

    都是溫柔的人,但杜丹很清楚,申屠冺不是譚永旭。

    「……小冺……長得像我認識的一人。」

    許久過去,杜丹輕輕啟口。

    「嗯。」

    「那人……陪了我許久,便像你們幾人,家裡、工作,幫我許多……是我以為會與他白頭偕老,走過一輩子的人。」

    「嗯。」

    二爺仔細聽著,應著。

    似乎難開口,杜丹講得斷續,偶爾得停頓許久,才能擠出幾個字。但她仍是繼續道:

    「起初……看著你,總想起他……認識深了,小冺就是小冺……已經好久……沒想了。」

    「嗯。」他知道的。

    妻子的眼裡看的是誰,他知道的。

    「可我……似乎害了他……接受著他予我的好……自己只顧著看向別處……終於是把他給逼走了。」話至此,她聲音再度哽咽。

    曾經以為譚永旭只是不想要了那段聚少離多的婚姻,不想要繼續只有單方面對家庭的努力。那一句「我想休息」,在見到那段不曾知曉的過去後,才知有多諷刺。

    他不想要的,是那個帶給他諸多猜疑及痛苦的妻子。

    原來是自找的痛苦,思考了三日,想起曾經的困惑與難受,杜丹已經沒了眼淚,更多的是一股失神的空洞。

    必須赤裸裸地去面對,自己本質裡的自私。

    「小冺可還記得穆謹三人進門的那日?」

    「嗯。」

    「便像這般,為了自己想要的,我總對不住身邊的人。害了他,也害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