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5. 联姻
Chapter 35. 联姻
“和亲？你说的是……和亲？” “是的，教皇陛下，明夏帝国愈发强大，我认为此时是很好的时机与邻国结为友邦。我的长子卡恩今年已经成年了，也到了可以为艾利玛效力的年纪。听闻那明夏的帝女与他年纪相当，这也许会是一段佳缘。”富美尔公爵认真说。 教皇饶有兴致的看向富美尔公爵，不知道对方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心思。 “和亲这种事纵然是好，但是，艾利玛自古以来没有和东方人和亲的先例。我们的血中从来没有来自东方大陆的。”教皇十指交握，“况且，那明夏的皇帝只有那么一位帝女，定然是未来要继承皇位的，那么你是打算将自己的儿子送到明夏吗？” 富美尔公爵却说，“若是为了艾利玛好，我想卡恩已经做好了这种觉悟。” “不愧是富美尔公爵啊，有三个儿子，就算送走一个，也还有维克和弗兰瓦在身边。”朗尼卡公爵在后面笑到，“可惜我就只有林赛那样一个女儿。” 因尼哈特公爵轻哧一声，“听说朗尼卡家与哈萨罗家已经要结为亲家了，恭喜啊，朗尼卡公爵。” “这也是因为洛林还小，才15岁不是吗？”朗尼卡公爵摊手，“等再大一些你也会为了洛林的婚事而cao心的，毕竟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嫁给一个好男人呢，你们说是吗？” 几个已为人父的男人心照不宣的笑着，朗尼卡公爵和因尼哈特家都是独女，他们心中多少有些羡慕富美尔公爵，这种时候，竟然提出来用联姻的方式获取东方人的力量。 富美尔那个家伙是什么想法再明显不过了，他根本不掩饰自己的贪婪——为了艾利玛？笑话。 “唔……到也是个好主意。”教皇摸着下巴，说道，“诺伯特，修书一封给明夏的皇帝，称我们艾利玛教皇国有意与明夏交好——” “和亲？谁？”切萨雷看见从北方赶回来的乔尼，风尘仆仆的，而那人从狮鹫上翻下来之后，直接跪地说，大人，龙族要和亲。 “您。”乔尼连忙说。 “我和谁？”切萨雷纳闷的问。 “龙族的首领，是个叫莉莱尔的女人。”乔尼又说。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站起来慢慢说。”切萨雷皱着眉毛，怎么和谈没几天，就闹出要和亲这种事来了？ 乔尼连忙将发生在利刃宫的事给切萨雷详细讲了一遍，果然与他想的一样，切萨雷的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而后皱着眉头，“你们确定她确实是龙族的首领？” “殿下，说真的，我也不是很能相信，但是她确实是龙族的首领。”乔尼说，“她还说如果不和她结婚，就不给解药。” “真是儿戏。”切萨雷轻哼，“没想到龙族的首领竟然是这么个任性的小女孩。”他想了想，吩咐乔尼，“去教皇厅，将你刚才说的那些全部告诉教皇。” “殿下，您呢？” “我现在是个被关禁闭的罪人，怎么能和你一起去。”切萨雷苦笑。 “联姻……又是联姻。”教皇嘀咕，“她说什么？指名要嫁给洛伦佐公爵？” “是的，教皇陛下。”乔尼第一次面见教皇，多少还有些紧张。 “真是胡闹，疯了！”教皇却愤怒不已，“一个战败的国家，好意思提要求？” “是的，教皇陛下，她要求通商，对龙族人开放熊城与哈桑城，释放龙戈尔，以及如果想要解药的话，就要联姻。”乔尼又重复一遍。 “达米斯在搞什么？！”教皇问。 “哈萨罗公爵说一定要得到教皇您的首肯才能答应对方的意见，所以他们现在还在暗语城。” “把切萨雷给我叫过来！”教皇对乔尼说着。 “可是教皇殿下，洛伦佐公爵此刻正在关禁闭。”有主教连忙说。 “我想见我的儿子，难道不可以吗？”教皇冷冷看向对方，“这是一个父亲的要求，有什么问题吗？” 乔尼连忙答是，然后退出，天知道他的手心全是汗。 富美尔公爵在听到来自教皇厅的信息时，大笑到手中的红酒都险些洒了出来。“龙族！那种野蛮人？！切萨雷那小子竟然被龙族的首领看上了，天啊——” “父亲？”卡恩不解，他纳闷的看着如此失态的富美尔公爵。 “切萨雷是谁，龙族最大的仇人，就好像龙戈尔之于艾利玛，她们只怕在见到他的时候就会杀了他，结婚？联姻？” “可是龙族人那么做有什么好处？激怒艾利玛吗？她们已经没有能力再继续和艾利玛打仗了。”卡恩说。 “艾利玛也没有能力和龙族打仗了，儿子，更何况切萨雷此刻还受着伤。”富美尔公爵说，“贝尔戈里那个家伙，答应的话他儿子也是死，不答应他儿子也是死，真是太有趣了，骑虎难下的感觉很好受吧？” “你的想法呢？”贝尔戈里四世望着自己的儿子，他屏退了众人，此刻的他就是个父亲。 切萨雷摊手，“我没有意见。” “估计你还没爬上那女人的床，就被龙族的人杀死了。”贝尔戈里愤愤的说。 切萨雷笑到，“那也得看她们是否有那个本事。” “切萨雷。”教皇忽然叫他，“你应该去做更多更伟大的事，而不是娶一个龙族的野蛮女人回家暖床。” 切萨雷抱着怀，“我明白，父亲。” “即便如此，你还是答应这门亲事吗？”教皇皱眉，他望着自己儿子的脸，忽然发现自己根本摸不透对方在想些什么。 “我没有理由拒绝。”切萨雷说，“也许她们真的希望与艾利玛联姻呢，父亲。更何况，解药在她们手上。”他看见教皇脸上露出些许颓败的神色。 “切萨雷，虽然我没有立场说这些话，但是这是婚姻——” “是的，父亲，婚姻这种东西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太过重要的事。”切萨雷无所谓的说到，反正那些婚姻、联姻，不过是获得权力与政治博弈的手段而已。既然得不到最想要的人，那么换成谁都无所谓。 即便不是龙族的首领，也许还会是哪个贵族的女儿，又或者是乌利亚纳的哪个贵族，他太熟悉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了。 “佩萨罗那家伙的儿子要去迎娶明夏帝国的帝女，我的儿子却要去暗语城……”教皇狠狠拍了桌子，“这世界真是不公平。” 切萨雷听到那消息心中一惊，富美尔公爵的儿子？卡恩么？他竟然要去迎娶明夏帝女？然而口中却只能随声附和，“这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然而权力可以让这个世界变得公平。”教皇却说，他看向自己的儿子，“只要能下得了狠心。我的儿子，你太善良了，又太过理想主义。我本来想让你在神学院，然后把衣钵传给你，可是你却跑到骑士团。” 切萨雷不说话，他知道自己父亲此刻说的话，句句都是大忌。可是即便如此又能怎样呢，他是这个国家的教皇，纵然有教义、有制度表面上约束着他，然而当教皇开口，又有谁能反驳呢？ 他自然对这个国家感兴趣，然而却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他谦卑的跪在地上请求父亲不要说那些有违圣谕的话，他的眼中仿佛充满光明似的。 教皇对自己的儿子真是又爱又恨，爱他如此出色，恨他如此冥顽不灵。 “喂，我说拂儿啊，你这一招的姿势不对啊。”阿靳抱着怀，看向院中的曲拂儿，他本以为曲拂儿说要拜他阿爸为师是说着玩的，没想到曲拂儿还真就提着一杆龙枪来了。 几个月过去了，这姑娘的进步到是挺飞速的，也许是因为她有些底子，但是没有好的师父指点，所以走了弯路。 方才皇帝派人找亚兰，亚兰去了前厅，剩下阿靳和阿项两人指导曲拂儿，俩人叽叽喳喳的七嘴八舌，本是想逗逗那个沉闷的姑娘，却没想到对方一声不吭全都接应下来了。 距离阿靳和茉莉的婚事越来越近了，这几日阿靳心情可好了，于是教导拂儿也认真了起来。他从小和亚兰一同习刀，又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年，箭术也颇有造诣，便指着曲拂儿说，“你想不想学射箭？喂，阿项，把我的弓拿来，给你们显摆显摆百步穿杨的能耐。” “你也知道自己是在显摆呀。”阿项笑呵呵的说，他把挂在一旁的弓扔给阿靳，他从心里敬佩自己的大哥。 “嘁。”阿靳接过弓，拿出羽箭，将弓弦拉满，随后阿项朝着天上扔了两枚铜钱，阿靳的箭雷厉风行，只听见砰砰清脆两声，随后箭又发出沉闷的一声，曲拂儿惊讶的看着那箭刺进了旁边房间的柱子——箭身上还有两枚铜钱。 “来，夸我，谢谢。”阿靳贫嘴，指了指曲拂儿。 “真棒，怎么做到的？”曲拂儿心悦诚服。 “练啊，每天练，练个十几年差不多就我这水平了。”阿靳看了看曲拂儿，“不过你小心啊，胳膊练成我这么粗可就不好了，你是个姑娘家呀。” “要我说姑娘就别练什么枪啊棍的，匕首多好，小又精巧。”阿项在旁边悠悠的说，“你看茉莉，她也用匕首。” 曲拂儿忽然想起来自己曾经企图用一把匕首刺杀龙戈尔，却被人一把挡回去的事情，真是耻辱。 阿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我有一把刚打好的，总觉得不合适正想退回去呢，也许适合你——等等啊。” “这家伙真是自说自话，”阿靳看着弟弟的背影，摇摇头，“他这样是讨不到媳妇儿的。”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喜欢被母老虎绑一辈子？！”阿项的声音从远处飘来。 “别瞎说啊你！那是母老虎吗？那是我的茉莉！那是你未来的嫂子！”阿靳气急败坏到。 拂儿在旁边哈哈笑着，她好像好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好久没有体验到这种简单的小幸福。 她正乐着，眼角瞥见亚兰的身影，她连忙鞠了个躬，“老师。” “啊，父亲。”阿靳听见拂儿的叫声，也连忙转过身，“陛下有什么事儿吗？” 待亚兰走近，阿靳发现亚兰的脸色并不好，便收起了嬉皮笑脸，“父亲，出什么事儿了？” “阿靳。”亚兰欲言又止，“你跟我来。”他有些歉疚的看了一眼拂儿，示意她留在院子里。 “是，父亲。”阿靳连忙跟在亚兰身后往屋里走去。 “他们怎么了？”阿项刚回来，他不知所以，然后将手中的匕首交给拂儿，“你试试，我觉得正好适合你的手型。” 拂儿接过那匕首，外表看起来朴素得很，她拔出匕首，却发现那刀刃锋利得很。 “这个怎么用？”她问。 阿项神秘兮兮的对拂儿招了招手，仿佛有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 于是拂儿凑了过去，仔细听他传授。 “看准了要害，刺过去，一刀毙命就行了。”阿项眨着眼睛认真说，“真的，不骗你，我就是这么教给曲茉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