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高辣小说 - 竹问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像家人——他并没有把自己的武功尽数传授几个徒弟,甚至反复叮嘱切莫以仇鹤弟子之名行走江湖,问起便说红药派下弟子。

    回忆起他还在世的时光,教授武功的时间还不及他临湖垂钓的一半多,老头儿偶尔喝喝酒,写写字,时而差遣几个徒弟下山为他买些宣纸砚台,与山下马家村的普通老头儿并无差别,与世人口中的毒大夫仇鹤,仿佛并不是一个人。

    她以前觉得,人有生死,这即是天命了。但师父既然已经知晓长生不死之秘,其武功高深又无人能敌,为什么会死?为什么求死?

    陪了师父这么多年,他们对师父的过往和心思却并不了解。

    眼下王书钧攻来,四个不成器的徒弟真的能挡得住吗?

    想到这儿玉竹让开了去路:“算我求你,你走吧。”

    曾韫刚才还叫她“让开”,这会儿真让开了路反而不走了:“你记不记得我答应与你同行时说的话?”

    玉竹苦笑:“我们既不再同行,记不记得又如何呢?”

    曾韫垂眸道:“那看来是忘了。”

    玉竹涩声道:“我不想同你讲这些。我只求你这一件事,便是离我越远越好,你能不能应了我?”

    曾韫平静地看了她一眼,道:“不能。”

    玉竹觉得这样扯下去没完没了,索性道:“那你告诉我,要怎么你才肯走?”

    曾韫别过头,一双狭长的桃花眼里的情绪难以捉摸,反问她:“若是我说……怎么样都不肯呢?”

    敢情说了这么半天,完全是白费口舌,玉竹不由有些气恼,沉声正色道:“曾韫,因为是对你,我才必须把话说明白:王书钧要杀的是我。你自己明白他手下那群人的实力,我们豁出去了半条命才逃出生天,可后面还有多少杀手等在前路?”

    看曾韫仍旧不为所动,她有些急了:“你再跟着我,就是找死!”

    她是真的不想让他跟来,素昧平生,被他偶然救下,又连累他受伤,眼前的路几乎是死路,她已经欠他太多,再这样下去,她还不起。

    尽管她现在已经还不起了。

    只听曾韫不紧不慢地回道:“我说过,你的命是我救的,”讲这话时他伸过了修长的手,扣起玉竹尖俏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的眼睛,眼里的神色忽而变得危险而极具侵略性,“既然是我救的,送死的事就没有道理让你一个人去做。”

    僵局.3 < 竹问(沈西峡)|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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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韫的手平时就有些凉,昨晚他搂着玉竹过了一夜,这只手一直露在外面,经了晨雾此时更是冰的刺骨,犹如一把利剑抵在下颚。

    玉竹没有推开,长叹了口气,定定地看他,过了好一会儿,脸上露出了些许嫣然的笑意,“曾公子。”

    “我第一次见你,便觉得你是个聪明谨慎的人——在那山洞里,你度给我的真气只够让我抑制yin毒,却不肯帮我恢复功力,因为你当时拿不清我的来头;后来和你过招,你出手的时候看似只攻不防,招招都有破绽,实际上露出的每个破绽都是精心设计的圈套,诱我上钩;你的暗器所淬的毒每日都要更换,可是我们相处这些天以来,你却一次都没有让我看到过你所用的药剂。曾公子啊,你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审慎,我夸你一句精明,可是肺腑之言。”说到这儿,她忽然话锋一转,淡淡地讥讽道:“所以我就不明白了,何必放着精明人不做偏要做糊涂蛋,为了一个上过几次床的女人,舍了自己的命?”

    曾韫神情冷漠:“你若这么说,看来我应多和你上几次床才能为你舍命了?”

    玉竹本想再嘲弄他一番,最好浇灭了这人guntang的心,但搜肠刮肚也不知该如何回应这话。还未编排好说辞,她发觉此时的曾韫眼里似有失落一闪而过,虽然转瞬没了踪影,再看那张脸却感受到了一种难掩的疲惫。心中不忍,唇边那些讥讽的话便一句也说不出口了,只好匆匆转开了视线。

    山间的清晨,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东边天色从火红变得水蓝,缀着几片云絮。

    晨雾渐消,但四周空气却比日升前更冷。

    玉竹收回视线,顺着曾韫的手看过去,轻扫过他优雅的颈、唇角和鼻尖,却不敢再往上。

    她怕撞上那双眼。

    两人就这么无声地站着。

    四周的树木千篇一律,令人乏味,眼前的人她不敢去看,但更不敢闭上眼。

    闭上眼,会看到肢体交缠的夜晚。

    沉默的时间总是分外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她动了动唇,平静地说了句话:

    “阿韫……我……”

    我有意中人。

    后面那句话声音很轻,以至于似乎来不及传入谁的耳中,便被犀利的山风裹挟着,很快飘往了远方,悄然坠入了某个深不见底的悬崖。

    但她知道曾韫听到了。

    那只扣在她下巴的手一滞,无力地垂落了下来。

    昨晚他半夜惊醒,忽然发觉玉竹不在,昏昏沉沉地赶马追来,赶上了玉竹和段青山交手。迷药劲头未消,他透支了全部的体力,强撑着身子和段青山过了数招,最后用扇刺中了段青山,但身上也被对方伤了好几处,内伤加外伤,此时已经是伤痕累累,呼吸间胸口都会觉得刺痛,几乎连说话都是勉强。可这所有的伤痛加起来,却都不及这句话让他痛的厉害。

    早不该假装什么郎中的。

    过了一会儿,曾韫像是没听到那句话,强打起精神,脸上浮现出一抹惨淡的笑意:“不必争执了,我只把你安全送回去,然后就此别过,王书钧的事我不会再插手,如何?”

    玉竹见他执拗,沉默着算是应了。

    曾韫又道:“我知道你急于回去,但你我伤势都不轻,现在就算回去恐怕也帮不了忙,我们就近找地方疗伤,隔两日再动身吧。”

    玉竹想了想,承认他说的都是实情。他们两个现在都身负重伤,显然抵挡不住王书钧的精悍杀手,好在仇鹤生前在山下布有石阵和机关,尽管对方是“三奇八怪”这样的厉害人物,想必一时也不能找到入口,奈何不得师兄师姐,回去倒也不急这一时,便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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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明天写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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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迹罕至的山林,没有什么像样的客栈,他们就近找了一处废弃的农舍,用随身带的旧衣铺了床褥,在屋里升起了一簇篝火,打算就在此打坐调息,待养好身上的伤再出发。

    晚上的时候,玉竹的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