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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归隐山野,两人江湖再未相遇。” 玉竹不知道背后还有这么一段故事,一时有些无言,叹道:“看来是那半个徒弟盛笑春想取得这本被传给师父的秘籍,现在利用义子王书钧纠集‘三奇八怪’找上了我们——没想到前一辈人的是非纠葛在我们这里重现了一遍。” “是这样不假,但我想和你谈的不是盛笑春。”苍兰眼睛瞥了一眼正在和“黑风白雨”交手的曾韫,接着道,“而是‘药王’潜蛟——” “曾仲州。” ----------- 谢谢提议打赏的读者。这篇文一开始就设定无偿,一方面因为是写来自娱自乐的,二来作者不能保证勤快更,只保证不坑。但是好意心领啦~ 对峙.3 < 竹问(沈西峡)|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对峙.3 < 竹问(沈西峡)|PO18臉紅心跳 一听“药王”潜蛟姓曾,玉竹好像忽然被闪电打了一遭,劈的三魂七魄差点钻出了驱壳。 苍兰低语道:“传闻曾仲州活着的时候立下誓言:即便他夺不回来,其子孙后代也会代他行此事。此人培育出了两个精于武学的儿子,后来他本人走火入魔、武功尽废,长子曾仁敬被他误伤淡出江湖,次子曾义照离家出走,以‘黑风白雨’之名纵横四海,暗杀无数忠良仁义之士。” 她咳了两声,幽幽看向了玉竹,“所以你猜,这个曾公子的出现,只是巧合,还是别有用心?” 玉竹愣了。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毒藤一般爬进了心口,狠狠地刺痛着五脏六腑。 曾韫是别有用心吗?那初遇的英雄救美是否也是他的安排?夜里追出城从段青山手下救她又有几分真实? 还有床上的那些温存,也全都是演出来的吗? 有些事不敢细想,越想越觉得冰冷,玉竹有种被剥光衣服丢在冰雪地里的寒意。 她手按住酸痛的太阳xue,勉强稳住心神,对苍兰道:“师姐,我们走吧。先把你伤势养好,有我们姐妹在,不管是盛笑春的手下还是曾仲州的后人,但凡来找死毒经的……”她咬了咬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道:“来一个,杀一个。” 苍兰听了这句话,终于绽放了点微弱的笑容,手轻轻抚摸着玉竹的脸颊,弱声道:“你走吧……师姐走不动了。” 玉竹正要反驳,突然发觉苍兰脸色比先前还要难看,大惊失色,连忙摸了她的脉搏。 这一摸,她的心登时沉了下去。 苍兰内息已经不能用紊乱来形容,脉搏时强时弱,强时只比未练功习武的普通人有力那么一点点,弱时竟然感觉不到! 她正要再给苍兰度真气,却被苍兰按了下来。 “没用的。你们来之前我和马西花打斗,不甚被自己的暗器伤到了。” 玉竹瞳孔猛地收缩:“淬毒的?” 苍兰轻点了点头。 苍兰喜欢钻研奇巧的毒剂,解药都是她自行配置,一旦中毒,即便不当场死亡也难以活过两个时辰。 玉竹眼里噙着泪,忙去摸苍兰的怀,“解药呢,师姐……解药呢!” 苍兰无奈地笑了笑:“玉竹,没有解药。” “你听我说,仇是报不完的,你不要惦记报仇,不要再打探的事。你只记好,师门传承不可断绝,燕雀山什么都没了,只剩下师傅留给你的宝凤剑,一定要拿回来。” “找回宝凤剑,离开这里,去一处清净的地方,潜心练功,广纳弟子,告诉他们红药派师祖仇鹤是胸怀天下,心系苍生的大侠。” 她定定地看着玉竹,仿佛面前的大姑娘还是好多年以前那个总不肯睡觉的小师妹:“玉竹,以后没有师兄师姐也要好好活下去,不要总是太轻信别人,做事不要总是毛毛躁躁……” 苍兰的说话声越来越低,到了后面已经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了。 玉竹静静把苍兰放在了地上。 她不能就此放弃,面前有两个擅长制毒的高手,怎么可能解不了苍兰的毒? 她抄起剑冲向了“黑风白雨”。 “黑风白雨”和曾韫甫一交手,两人都暗暗吃了一惊。 “黑风白雨”当年是曾仲州一手调教,武功自然了得,这几年在江湖摸爬滚打,又学得不少精妙绝技,自认当下武林中暗器第一人应非自己莫属。不料和曾韫过了十几招,两人只是打了个平手。 他不禁有些怀疑:这个尚未成名的侄儿,真是那个废物大哥教出来的? 曾韫也在吃惊。他知道自己这位二叔功夫了得,为了打败他,过去十几年习武生涯可谓夙夜匪懈。他对玉竹说的话中只有一点不是真的——并不是曾仁敬逼他练功,而是他逼着曾仁敬教导自己。 两人已经斗过了四十几招,仍然是平手。 曾韫额角沁出了汗水。 乔凤儿本躲在“黑风白雨”中间观察战况,见两人势均力敌,也开始动起了心思。 她趁曾韫不注意,偷偷溜到了曾韫的背后,随时准备出其不意,取其空门。 曾韫以一敌二,渐渐难以招架。 只见“黑风白雨”忽然洒出一把银针,在空中犹如初春的雨丝,连绵不绝。 这是他的拿手好戏,“初春细雨”,名字虽然唯美,一旦沾上便会钻入皮肤,一根针上的毒足以让人转世投胎一次,更何况这数千根针? 曾韫急忙运掌,以凌厉的掌风将这牛毛细雨推了回去。 此举顺利化解了这一场“春雨”,可是也出现了空门,身后的乔凤儿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突然扑了过来,一锤砸倒了曾韫。 两人滚在了地上,场面十分不雅观。 乔凤儿泼辣惯了,如此厮打在地上,丝毫不觉不妥,一只手臂加上两只腿,打的好不热闹。 曾韫奋力还手,不忘嘴上抗议:“你好歹也是个女人,怎么能这样打?” 乔凤儿也不落下风,一面继续拳打脚踢,一面哂笑道:“我偏就这样打,怎么?你个公子哥害羞不成?” 不料曾韫居然道:“不错,是我害羞。” 乔凤儿觉得他是在与自己调情,见曾韫长相俊秀,心中不免有些轻浮地调笑道:“你有什么可害羞的,说来让妹子听听?” 曾韫还击的同时,抽空瞥了一眼玉竹的方向:“羞我这身子本是只给我娘子玷污的,现在却被你这种粗鄙女人碰了。” 这话嚣张至极,是个女人都不愿意听,乔凤儿怒火攻心,一锤就要打在曾韫头上,锤高高地举过头顶,半晌却没有落下来。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胸口,一把飞刀,从后往前,穿过自己的前胸,钉在了曾韫的腰上。 下手之人自不必说。 “黑风白雨”款款上前,很是遗憾地道:“怎么打在腰上了?” 曾韫费力地推开自己身上的死尸,冷漠道:“你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