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高辣小说 - 风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

    周思源微微低头,可能是觉得躲不过去了,小声说:“他们说我是野种,没爹也没妈。”

    周烟本来要烧开的火气就冷却了,她睫毛动了动,缓缓抬起手来:“来。”

    周思源看一眼她的手,没动弹。

    周烟又说:“过来。”

    周思源适才走过去。

    周烟一把搂住他,亲吻他发心:“他们在放屁。你有jiejie,不是野种。”

    周思源伸手回抱周烟,半晌,说:“他们还说我脏,我没明白,我每天都洗澡的。”

    周烟登时痛苦,全通过表情展现出来,她平复了好一会,松开周思源,摸摸他的脸,说:“肯定是你又玩土了,玩土尿炕不知道吗?以后不许玩了。”

    周思源摇摇头:“我没有玩土。”

    周烟看着他的眼睛,实在没能继续看下去,站起身来:“饿了吧?想吃什么?jiejie给你做。”

    周思源什么都不想吃,转身回房间:“我作业还没写完,我先写作业了。”

    周烟的指甲嵌入了案板。

    *

    二十年前,歧州有个名妓,叫沈玉蝶。失足之前,她是个单亲mama,带个才两岁的女儿,就是周烟。失足后,她就把周烟送走了。之后过了几年非人的生活,混成了歧州最贵的鸡。

    后面被老鸨陷害,陪一位客人去广州玩了两个礼拜,回来染了性病。而那时的她已经怀孕四个月了,医生说再打掉她可能会面临生命危险,她为了活命,把孩子生了下来。

    只是生下来就有淋病,说是新生儿在通过母体产道时受了传染。

    本来她对这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孩子没点感情,可当他生出来,就不一样了。

    看着那个小小的生命,她似乎又找到了活着的方向,从此更卖力接活。可彼时她有淋病的消息早不胫而走,没人愿意找她了。

    那几年她过得不好,却也没想过把周烟接回缓解一下困境,直到她毒瘾犯了,死在家门口。

    周烟是在她死后一个月知道这事的,听说自己还有个弟弟,就想着照顾他。养父母不同意,说要是她回去,就把这些年吃他们、喝他们的吐出来。

    本来,周烟是答应他们重新考虑的,哪怕她知道养父母对她没感情,只是他们没有生育功能,又岁数大了,就想着养她防老用。可在医院看到躺在病床上、瘦成一堆骨头的小男孩,她还是毅然决然签了十万块钱的欠条,承诺他们五年内还清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当时她刚考上大学,学费六千多,本来养父母就没想让她上,脱离了他们,更没资本上了。

    那时候她的境况不比她妈最后那几年好过,一天打四份工,一双手上全是茧子,脸上都是冻疮,还是承担不起弟弟的治疗费,万念俱灰之际,带过她妈的老鸨找到她,指给她一条路。

    受传统思维影响,她也不愿意出来卖,可身体又是除了贷款以外来钱最快的渠道。

    贷款她也去申请过,她还记得她被虹姐领去银行时,坐在窗口里的女人上下打量她一眼,不怎么和善的口吻对她说:“你黑户吧?户口跟身份证不符,我们办不了。”

    她把录取通知书就展开在她面前,大声说:“求求你看看,你看看,我真的考上了。”

    也没用,总有一百种理由告诉她办不了。

    助学贷款这东西,在他们城镇,压根申请不下来。能申请到的,都是有钱的,或者有权的。

    最后她理之当然的失足了。

    其实她真的有努力过,只是没人在意她有多努力。

    04 < 风月(苏他)|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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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第二天,歧州城西派出所。

    韦礼安吃着盒饭,翻看这些天的笔录,并无出入,每天都跟倒录像带似的。

    副队长郑智回来把警帽摘下来,到饮水机边接了杯水:“怎么样?昨天问出新线索了吗?”

    韦礼安把笔录本放下,接着扒盒饭:“没有,那帮婊子最会装了。”

    郑智喝口水,坐下来:“不是说自杀?就按自杀判了呗?家属到现在也没来,葬礼都是糖果给办的,这种案子查下去也不见得有结果,还会让上头觉得咱们效率低。”

    韦礼安本来不这么觉得,可在这案子上浪费这么长时间后,也觉得再查下去也没什么价值了,吃完最后一口土豆丝,说:“那下午我写结案报告。”

    郑智打开电脑,想起一件事,把脑袋歪过来:“诶,你之前是缉毒大队的?”

    韦礼安把吃完的饭盒装进塑料袋,“怎么?”

    郑智早上去市里开会,听市里警局讲了点野料。“当年在六活地区的缉毒行动,咱们一个兄弟卧底到那边,被其中一个头目剁了手脚、扔水里溺死了是吗?”

    韦礼安脸色突变,扔垃圾的手都停住数秒,匆忙丢了:“没有的事。”

    郑智看他这反应也知道他说谎了,打开网上对于当年六活事件的报道:“十月份的清剿活动,摧毁了十六个特大贩毒犯罪团伙,抓捕嫌疑人一百六十四个,缴获冰毒六吨。在后续追捕中,又有犯罪嫌疑人陆续落网。时至今日,只有一个还没被抓捕归案。”

    他再次抬起头来,看着韦礼安:“是杀我们人那个,对吗?”

    韦礼安走回工位,坐下来:“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说它干什么。”

    郑智走向他,坐在他面前的桌上,“不是,你不觉得这个案子才有意义吗?如果能把那个人抓住,咱们一队多长脸啊。”

    韦礼安靠在转椅上,仰头看他:“你以为缉毒大队是吃干饭的?轮得着你去抓?”

    郑智:“可他们抓了好几年都没抓着啊。”

    韦礼安:“那我问你,你有什么线索吗?还是有什么小道消息?”

    郑智摇摇头:“我现在没有,不代表查了以后还没有。我一直觉得全国范围内搜索是效率极低的一种方法,他贩毒拿了那么多钱,去哪国不行?”

    韦礼安轰他:“干点正事吧。上个月开发商强拆那个案子还没弄完呢。”

    郑智就想查这个毒贩的案子:“近几年出了国就再没回来的人查过吗?”

    韦礼安告诉他:“都回来了,没不回来的。”

    郑智一拍巴掌:“那就是在歧州!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这些人里,有没有身份对不上的?”

    说到一半,他又觉得不对,“他敢回来,肯定是改头换面了。”

    韦礼安要写结案报告了:“滚回你那想。”

    郑智脑子一打开,就不好合上了,又说:“要是在歧州的话,应该在哪呢?”

    警员三子进来就看到郑智坐在韦礼安面前,一时没敢迈进脚去:“那个。”

    两个人一齐看向他,韦礼安把郑智踹走,问他:“怎么了?”

    三子说:“药谷出车祸了。”

    韦礼安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