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
机牌迎上来:“是肖总跟小闻吧?终于等到你们 了。” 肖为和他们很熟,我也算是半个自来熟,聊了会儿得知这两个小哥在哥伦比亚呆了 八个多月,就等着我们过来接班他们好回去休假呢。 “订的多久的机票?”肖为抽出一支香烟,一个小哥忙掏出打火机狗腿地给他点上。 就凭这,我决定叫他俩精细鬼和伶俐虫。 “大后天的。早就呆不住啦。”精细鬼说。 “您放心,房子都给你们收拾出来了。到家我再把备用金转给您。”伶俐虫接话。 “嗯,这些都不是大事,再说吧。”肖为深深吸了一口烟,微微眯眼,看上去似有倦 意。精细鬼见状忙说:“肖总,我们已经在中餐馆订了一桌便餐,孙总在那边等着 您给您接风洗尘呢。” “我看不是给我接风洗尘,是给他送行吧。”肖为这话一出口,大家都笑。 两人接过我们的行李,装上车。一辆七座SUV,车窗上贴了颜色很深的膜。精细鬼 开车,肖为坐副驾,伶俐虫和我坐在后排。上车前,我抬头往天上看了一眼,天空 蔚蓝如洗。阳光很强,但不算热。 车子驶离停车场,绕上通往市区的公路。路边种植着树干光滑叶片宽大的棕榈树, 沿途的建筑都很低矮,和国内的城市风光大相径庭。 我们果然是到了第三世界国家。我想。但不知是否这里的环境太过自然空旷的缘 故,我突然感觉很轻松。车载广播里当地的电台主持人以极快的西班牙语速主持着 音乐节目,男歌手略带油滑的嗓音唱着一首轻快的Reketon。 我想打开车窗吹吹风,却被伶俐虫劝住了。 “小闻,在这边坐车尽量别开窗。不是太安全。” “哦?好吧。” 肖为扭头看了我一眼。 我耸耸肩。以前是听说过波哥大治安状况不好,但大家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了呢。 我们很快到了波哥大最有名的中餐厅“食神餐厅”,就像所有国外的中餐馆一样,装 潢有些刻意的中国化。我们走进里间,一张圆桌边坐着的几人站起来笑脸相迎,其 中一名穿着西装,个子不高的敦实男士应该就是驻波哥大的高级项目经理孙总。肖 为上前握手寒暄,我拎着包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 “肖总,这就是咱们新招的西班牙语小姑娘?”孙总笑呵呵看向我。 “是啊。闻卿。” “来来来大家都别站着了,都坐都坐。”孙总招呼道,“小闻也快坐下。” 服务员上了冷盘。孙总问:“小闻打老远来的,怎么也得喝点酒吧?”说着就要给我 满上红酒。 我国企业的这种酒桌文化有时真的是有点要命。我刚下飞机,又坐了一路的车,头 还有些晕呢。想推脱说不喝,但又不知怎么开口。肖为似是看出了我有些窘态,就 问我:“你能不能喝?不能就别勉强。” “肖总,我还是不喝了吧……” “那就给女士上果汁吧。”肖为点了鲜榨芒果汁和黄桃汁,我总算松了口气。 我身旁坐着个姑娘,是孙总的助理。她悄悄跟说:“你们领导挺好的呢,都不劝女 孩子酒的,今天可算把我也救啦。” 10-肖为 菜很快上齐了,还是那些惯常的菜色,白切鸡,响螺片,腐乳空心菜,芋艿小排 煲,红烧豆腐,每人一小碗云吞面,还有酸辣汤。不过能在波哥大做出这些菜来, 也蛮不错的了。 电视热热闹闹地开着,水族箱里的金龙鱼游来游去,吐着泡泡。 “肖总啊,千等万等总算把你们等到了,感谢感谢。我可为难呢,你们要再不来, 我出差以后这个空当可怎么办。”孙总举着杯子笑着说。 “应该的应该的。这不是第一时间就来支援你了么?” 觥筹交错之际,已下去了两瓶红酒。老孙这种酒桌上出来的西北汉子,不把他陪好 他还不痛快。 孙总兴致很高,看得出来他在外面工作这么长时间也实在是寂寞,难得畅快地聊个 天。有酒作陪,他更是兴起。要在平时,以我的酒量,跟他痛痛快快喝一场没问 题。但也许是旅途劳顿,我的胃开始隐隐不适。闷疼,一阵阵往上顶。 我一手端着酒杯,一手隐隐地按着胃部。 突然,闻卿站起身。我惊讶地看过去,她很自然地倒了杯酒笑盈盈敬孙总:“孙 总,刚到波哥大,多亏您照顾我们,我做晚辈的应该敬您,我干了,您随意。” 说着,仰脖一杯酒就下了肚。孙总怎能不知其中意思,笑呵呵地点头:“好,好,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错,不错。” 言下之意,肖为,你小子带的助理不错啊,都知道帮你挡酒啦。 待一顿饭局结束,也是两个小时以后了。我们跟着孙总的车回到了住处。公司在波 哥大的新城区租了一层写字楼和几套公寓,我们的小区还带游泳池,条件还是很不 错的。只不过,驻外的男人多,公寓经常会被造得不像样子。进屋以后看得出他们 刚刚打扫过,垃圾箱里还塞着好些袋子和啤酒瓶呢。 因为孙总要带着他们坐下午的飞机去墨西哥,所以他的意思是我们先赶紧开个会交 接一下工作。我嘱咐闻卿简单收拾一下东西然后就赶紧出来开会。哪知十多分钟过 去了,她进了房间就不出来。 我觉得奇怪,敲她的房间门:“闻卿?闻卿?” 房门虚掩着,没有人应。我打她电话,光听见电话在她房间里响,也没人接。 我推门一看,她居然又躺在床上睡着了! 我感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我带她来是干什么来的?她把这儿又当什么了? 倒是孙总见状忙当和事老:“第一次出国没倒过时差来也是正常的,就别叫她了, 到时候把会议纪要发她一份就好,咱们先开。” 开完会孙总带着人走了,我才意识到这栋房子里现在就只有我跟闻卿两个人。 可是带这么个助理,我突然觉得我当初做的决定是错误的。 4点钟,闻卿房间的门被打开了,那丫头穿着浴袍,挽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门口一 脸迷茫地问我:“肖总,孙总他们呢?王姐呢?他们不在吗?” 我深吸一口气,“嗯,都走了。你来,我把会议纪要和工作安排给你。” (突然觉得老肖有点直男癌) 11-闻卿 我发现,我真的不能喝。 我看见肖为喝得脸色有些发白,也看见了他的一只手悄悄移到胃部,隐隐地用力。 虽然他的动作很含蓄,但由于我妈常年胃不好,我对这种事很有经验。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