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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执名被逮住衣袖,才发现心意相通的弊端。 看这表情,搞不好会秋后算账,欧执名就是那只待烤的蚂蚱! “见过……你别激动!” 欧执名防身棍都不要了,随手往墙脚一放,捧住若沧的手,扶住若沧的腰,“师兄怕你担心,叮嘱我不能告诉你。那天晚上我见过的师父,状态不是很好,声音听起来非常沙哑……” “沙哑?”若沧一腔关心,“怎么回事?” 欧执名无奈道:“这只能问师兄,或者师父了。” 若沧是有一点生气的。 他为了欧执名愈加阴沉的气运,打包带欧执名去安宁镇。 结果他都没见到的师父,欧执名不仅见到了,还联合师兄瞒着他? 欧执名鱼塘落水,阴损气运恢复正常。 联系在一起,就是欧执名和师兄共同演的一出好戏! 若沧轻哼一声,打掉欧执名的手,眼刀一瞥,就是“你等着”。 欧执名太委屈了。 这要不是弥达斯的气息引发若沧误会,他怎么可能联想起见过师父的唯一一面。 欧执名努力还原当夜场景,连自己为莫如深的童年记忆,落水初见若沧的错觉,都毫无保留的传给了若沧。 ——你说我们小时候是不是一起经历过大难? ——你说师父那句早些回来,是叫我们一起回山,还是另有深意? 可惜,只有欧执名单方面坦诚,心虚找话题。 也只能得到若沧一瞥,和一片寂静。 特别有原则的若沧,眉头紧蹙满脸不高兴的盯着弥达斯,对他封锁内心思绪。 完。 欧执名心里叹息。 若沧虽然大局为重性格宽和,但是小气起来折磨死人。 酒店双人床又要睡出地铺的效果,欧执名甚至担心今晚连地铺都没有,得自己另开房。 原本高高兴兴计划处理掉弥达斯就吃宵夜,看起来若沧也没心情吃自己最喜欢的里脊、鸡翅、鱿鱼串…… 若沧愤怒的盯着报菜名的欧执名。 ——闭嘴,吵死了,回去再跟你算账! 欧执名目的得逞的笑了笑。 ——回去任你处置,别生气了。 若沧最受不了欧执名的好脾气。 搞得像他无理取闹。 然而,师父声音沙哑如同受伤一般的状态,一遍一遍在他心里重复。 他连盯紧弥达斯的视线,头变得阴沉狠厉。 师父道行深厚,通读典籍,他在山上十八年,从未有过师父受伤的记忆。 一切的意外,若沧都会下意识归咎于弥达斯。 这个来历不明的神秘男人,拥有师父的气息,竟敢召集一群心思阴险的家伙人造信仰。 简直十恶不赦,罪无可恕! 他都不难猜测为什么弥达斯会与师父相似了。 师父那么好的人,不是被弥达斯这群善于催眠的邪教徒算计了,就是心地善良出手相助被蒙蔽的眼睛! 熊熊怒火,持续燃烧。 舞台上弥达斯和董琦亲切讲述群星计划瑰丽未来,在他眼里就是一场大型聚众传销洗脑。 无论嘉宾们听到群星鼓励机制有多激动,无论观众对这个号称打造精品影音娱乐的计划有多期待。 若沧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将师父的气息从弥达斯身上剥离。 他不配。 讲述一个完整计划的时间,足够漫长。 弥达斯优雅成熟的气质,让所有人都忘记了他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 用钱堆砌的未来过于美好,哪怕观众们坐在直播间前,无法完全想象出一个随处都是优秀电视剧、电影的幸福世界,也能够想象出如此不吝燃烧的钱财味道,有多美妙。 “弥达斯太有钱了吧,一部投资都是三亿多,未来五年创作十部是什么概念?!” “艹,果然神豪心里的钱不是钱,是梦想,是信仰。十部电影十部电视剧还要配套全部的音乐剪辑宣发……弥达斯员工工资多少,我得赶紧看看他们招不招人!” 弥达斯讲述的另一个层面的群星计划,迅速抓住了广大群众的好奇点。 几十亿上百亿的启动资金摆在眼前,还不跟参与计划的导演、演员、音乐人斤斤计较什么培训费、住宿费、餐饮费,全部报销全部承包。 瞬间就能引发网络轰动。 下一刻就是群众跟风:老板,我也想参加! 人人都有音乐梦、演员梦、导演梦。 之前观众还吃瓜看戏,准备悄悄看看大土豪到底什么来路,听完老板介绍,已经成为了精神弥达斯人,认真端详群星计划,思考自己是当演员呢、当导演呢还是玩音乐? 反正……不要成本,还包未来,万一我就是芸芸众生之中暗藏紫微星。 经过大老板一发掘,立刻飞黄腾达,名利双收! 弥达斯的亲自介绍,说得会场周围的风声气运,都因为嘉宾们的热切情绪而改变。 若沧将台下蠢蠢欲动的光亮尽收眼底。 然而,他并没有感到焦虑。 杜先生早早布局,阵法慢慢启动,自然可以驱散他们心头浮躁,令他们平心静气。 人心躁动,瞬间而已。 不值得他分神担忧。 唯一需要担忧的,恐怕是待会用什么阵法、烧什么符箓,除掉弥达斯的虚伪,完整的保存师父的气运,将它物归原主。 弥达斯的亲自讲述持续了许久。 他身体似乎不好,说着说着,就会咳嗽两声,然后缓缓气息,才低声的继续他的讲述。 直到弥达斯的演讲结束,镜头都没有给过尹路。 仿佛他是一个不值一提的看护,从上台到下台,也只有现场观众知道尹路来过。 观众只能在直播间,透过镜头固定的角度,看到一双白皙纤细的手,抚在轮椅扶手上。 若沧等待了许久,终于见到尹路视线雀跃的推着弥达斯过来。 尹路灵魂里残留着兴奋和崇拜。 甚至在靠近下台的地方,他笑出小虎牙,纯粹无邪的喊道:“若沧,晚上好。” 透着符箓褪不去的迷弟热情。 以及……对欧执名的畏惧。 弥达斯脱离了舞台明亮打光,在昏黄后台显露出疲惫的阴影。 他就算勾着笑,若沧也能看出他累得沉重的呼吸,和故作从容的虚弱。 这是一个病人。 很可能真实的瘫痪,并不是坐在轮椅上博人同情。 弥达斯以为他们只是站在舞台,等候上台,完全没有面临威胁的警觉性。 他还轻声礼貌说道:“晚上好,若先生,欧导演。” 等待着尹路推着他路过。 然而,若沧并不打算让开唯一通道,在工作人员众目睽睽之下,噙着笑凝视全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