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王冠 05(欣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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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响,还挺厉害的。 他平躺在弟弟的床上,视线失焦,胸膛一起一伏,身下的床单被汗水,jingye,还有他红肿xue眼里溢出的sao水浸湿了大半。 李响已经提好了裤子,赤着肌rou隆起的上身坐在床边,慢悠悠吐着烟,背脊上覆着一道道抓痕。高启强摊开手,嗓音喑哑说我也想抽,本来是想让李响分他一支香烟,但这黑警占便宜没够,先是自己吸了一口,然后弯下腰去捧着他脸颊,蛮横地吻住他的两瓣rou唇,将烟渡进了他口中。 他没力气反抗,干脆反客为主,先一步勾住李响的舌头,缠着男人来了个湿淋淋的深吻,等他亲到舌根发麻,才气喘吁吁地松开。 “李哥,在我男人进去之后……你还是……第一个……能把我cao这么爽的。” 他舔一舔唇角,脸颊泛粉,颇有些意犹未尽。 他说的是真心话。陈金默这人其实醋性挺大的,不喜欢他跟别的男人上床,从军队退伍后整天除了打架就是阴沉沉跟在他身边,一有男人靠近就要甩人家一眼刀。老默入狱之前,警车都开到他家楼下了,还要拽着他的头发,在他耳边磨牙凿齿地警告他,不许跟别的男人乱搞,要是出来的时候发现他的sao屄变松了,就把他的腿打断拴床上,这辈子都别想下地。他当时甜言蜜语答应得好好的,老公前脚进去,后脚就打电话把小龙小虎招到了自己家里,裹着浴巾给兄弟俩开了门。 没办法,他是天生的同性恋,性欲又强,他自己的jiba也不算小,但他偏偏对别的男人的大rou爱不释手。十几岁的时候小龙神秘兮兮叫上他们几个玩得好的哥们去录像厅里看毛片,别人都盯着那个洋妞的奶子和大腿,只有他的视线离不开那根埋在xue里的粗壮洋rou。他越看越觉得头昏脑热,下身那个小洞一缩一缩地发痒,好像还有水想淌出来,吓得他夹着屁股落荒而逃。 唐家兄弟rou是不小,在床上也听话,问题就是太听话了,反而让他不怎么提得起劲儿。旧厂街一堆破事,他也没那个心思去找别的床伴,除了偶尔去陪书婷姐夫妻俩的时候能有点刺激感,他这一年的性生活,都只能用乏善可陈来形容。 李响在床上的作风,跟打架时的风格一个样,又狠又猛,稳扎稳打,不把自己压着的这块白rou当人。他被男人高频率打桩机似的cao法cao得眼球都翻上去了,流着涎水一脸痴态,腰肢反弓,盘在男人腰上的两条腿抖若筛糠。狭窄的腔壁紧紧拥抱着凿进来的狰狞巨物,泛滥的爱液顺着臀缝流入弟弟的格纹床单。 “李哥……唔……李哥……我,我要到了……啊!……” 他尖叫一声,贯通全身的酥麻快感让他连粉白脚趾都扣紧了,随着热流喷涌,他重重栽入床铺里,春意盎然的湿红双眼失控地落着泪。 而李响就在此时俯下身,吻住了他的嘴唇。 唇舌交缠之际,他恍惚间听见一句呢喃低语。 “你哭起来的样子,看着要顺眼多了。” 李响把他伺候爽了,他心情舒畅,对李响的态度,也多少好转了一些。李响坐在床边弯腰穿鞋时,他翘起只rou脚,脚趾夹住腰背处的一小块衬衣布料,一点一点把李响刚塞好的深灰衬衣下摆从警服裤子里抽了出来。 李响头都没回,反手一巴掌抽在他足背上。 “你这蹄子能不能老实点。” “你骂谁是猪呢!” 李响被他突然的一脚蹬了个趔趄,转头看他时却没带多少怒气,反而带着些他看不懂的深意。 “敢去招惹安欣,你还不是猪啊?”李响说。 “安子这人,认死理,一条路走到黑,说一不二的。他认定的事情是什么样,就必须得是什么样。以前我们在警校的时候,楼下门卫养了条狗,我俩打赌那条狗是不是公狗,我说是,他说不是。后来我们一起去看了,是公的,他二话没说,抱着狗去给人家做了绝育,回来就跟我说,这下不是公的了……诶,不说了,老高,你啊,骑虎难下,自求多福吧。” 他打了个激灵,夹紧了腿,突然感觉胯下有股凉风。 一周后,老徐的面馆里。 “麻子怎么样了。”高启强问。 “扣着呢,强哥。他今天收到条短信,疯驴子发的,让他今晚过去下湾那边挣钱,我猜说的就是白江波的采沙场。我让他回了条消息,说自己腿摔断了还没养好。” “采沙场那边,我不能过去。”高启强蹙着眉,手里的两根一次性筷子搭在一起相互摩擦,想把上面的毛刺搓掉。 将几天前李响跟他说的话联系起来,他多少猜到了一些内情。安欣既然出的是个不能与别人联系的任务,那就很有可能,是个卧底任务。李响又提到了疯驴子,那万一,安欣的侦查对象就是疯驴子,他今晚带着人过去一碰面,不就全露馅了吗。 但是如果他不过去,白江波那边少个扛事的,估计又会有意见。他思虑再三,最后伸长胳膊,一把扣住了对面正在啃鸭掌的唐小虎的后脖颈。 “小虎,今天晚上,你替我带白江波的人过去。我问你,你还记得大年夜的那俩警察长什么样吗。” 小虎咽下了一口rou。“记得。” “妈的,这会儿记性这么好。你不记得,听到了吗,万一今天晚上,你要是在疯驴子那边见到他了,就装不认识,别搅合人家的任务。哦对,也别提我的名字。” 唐小虎懵懂地噢了一声,他已经习惯了无条件服从这个比他和他哥加起来都聪明的发小,所以即使一脑袋问号,也没有多问什么。但唐小龙估计是往面碗里倒醋倒多了,丧眉搭眼的,一张口就是酸话。 “强哥,怎么有事让小虎去不让我去啊?” 高启强在桌子下面踢他一脚,不耐烦地说,“因为你弟比你长得蠢啊,他表现出来不记得人家,人家能信,不会怀疑咱们藏了什么心思。” 唐小龙挨了踢,自己弟弟还挨了骂,心里却舒服多了,乐呵呵地把面碗里的最大的那块牛rou夹到了高启强碗里。 唐小虎说,哥,我也想吃牛rou。 唐小龙说,滚蛋,我看你像牛rou。 唐小虎当天晚上回来时,风尘仆仆的,身上没怎么受伤,倒是脸色很不好。 唐小虎说,强哥,那个警察还真在疯驴子那边。我现在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和一个更坏的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高启强立马噌地站了起来,指上他的鼻子,紧张地问,你他妈不会说漏嘴了吧。 “没有,没有哥,那是好消息。好消息就是,我没说走嘴。” “……那坏消息是什么。” “坏消息是,那个疯驴子,认出我了。而且吧,他不仅认识我,还,还知道我是旧厂街的。他问我,你们老大怎么没来,我说,进去啦,他说,我问的不是老默,是高启强那个卖屁眼的,他妈的我买过他一次,第二天就让人打了,就是他妈的他干的吧。然后他就开始骂你,说你在床上事多,难伺候,不洗澡不让碰,没见过那么金贵的婊子。还让我们别跟你干了,做鸡的甭管公鸡母鸡都不会有好下场……哎呦!” 唐小虎被他亲哥踹了一脚,终于闭上了嘴。 高启强黑着脸绕着磕坏了一角的茶几转了一圈。他失策了,他本想着反正安欣眼里唐小虎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撞破了小虎参与聚众斗殴,应该也不会影响自己在安欣那的印象,谁能想到疯驴子这狗东西这么记仇,屁大点事记那么多年。 他还正处于焦头烂额的状态里,唐小虎又畏畏缩缩举了个手。 “哥,更坏的消息,你还没听呢。” “……什么?” “我给了那警察一铁棍。” “……” “我不是故意的,那疯驴子那么说你,我就没忍住,一棍子我就抡上去了。然后那警察吧,突然冲出来抬起胳膊帮疯驴子挡住了。我看他那样,可能,可能手臂会骨折。” 高启强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掩面,绝望地长叹了一声。 这下和市公安局的梁子,可算是结大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安太子那边的事还没想好要怎么办,他家的小太子又兴冲冲从学校跑回家了。 “哥,我想回到京海,和你一起开一家店,卖小灵通。” 他脸色大变。“卖什么小铃铛!高启盛我警告你,咱们家有我一个人做这种不干不净的工作就算了,你要是也沾上了,你让我怎么跟死去的爹妈交待!” 高启盛脸色也变了。“我说的是小灵通,手机,你听成什么了?小铃铛是什么意思,高启强,你不是答应我再也不卖了吗?” 高启强坐在藤椅上,被蹲在自己腿前的弟弟牢牢摁着膝盖,面露一丝尴尬。他确实是听错了,他们这种人,听到小铃铛能想到的,要不就是挂在项圈上的,要不就是夹在rutou上的,再不然就是塞进xue里的,反正都不正经。 “没有,我真没卖了……” 一说到这个话题,他仿佛就在他从小带大的弟弟面前矮了半头,刚才的气势也很难维持下去了。 高启强卖yin的事,是高启盛高三的时候发现的。其实那个高智商的优等生早就察觉到了哥哥的不对劲,自从他逐渐发育成标准的成年男性,哥哥就开始躲避他的肢体触碰了。哥哥说小兰大了,要求他必须在家里也整整齐齐穿好衣服,有一次他洗完澡忘了拿浴巾,想着反正小兰也不在家,就光着身子迈出了门,正好和哥哥打了个照面。 哥哥的视线不自觉地下移,直勾勾看向那根在他的两腿之间晃动的粗长roubang,呼吸急促,脸也开始发烫。 “老哥?”他试探地喊了一声,高启强周身一震,僵硬地挪开视线,让他赶紧穿上裤子,小心着凉。 我哥可能是同性恋。刚意识到这个事实时,高启盛这傻小子心里还挺美,庆幸自己生对了性别,还庆幸自己虽然高高瘦瘦跟个螳螂似的,但吃进去的营养知道该往哪个器官跑。 但后来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在他哥的斜挎包里,翻出了避孕套。不是他哥的尺寸,他偷看过。那就是他哥交男朋友了?他还没来得及生气,就从哥哥的包里,翻出了更多,各种尺寸的避孕套。 这几年,他哥说是靠开鱼档赚的钱,身上的鱼味却不多,偶尔还能闻到欲盖弥彰的廉价香水味,像是为了遮掩什么别的腥膻味道。他哥到底是靠什么养活的他和小兰呢,他知道旧厂街现在管事的表面是唐家兄弟,其实是他哥。但他偷听过他哥给那对兄弟训话,让他们不许乱收大家的卫生费,说街里街坊的,你们有脸收,我高启强没脸拿,咱们旧厂街个比个的穷,想在京海站住脚,只能靠人心。所以他哥这些年,不仅没收过街坊邻居的保护费,谁家缺米少油,都是他哥出钱接济的。 哥哥的钱,到底是什么来路。 他心中隐隐有结论,但总心怀侥幸。直到有一天晚上,他翘了晚自习,偷偷跟着特意梳洗打扮了一番的哥哥来到了一家旅馆面前,看着哥哥熟练地挽上陌生的中年男人的胳膊,他才彻底认清了现实。 我哥,是男妓。 那天晚上他在外面磨蹭了很久才推开家门,他哥已经换好了睡衣,端着汤盅准备给辛苦学习的弟弟当夜宵。小兰住校,家里只有他们兄弟两人,喝到第三口汤时,高启盛就按捺不住,用发颤的声音开启了话题。 “哥,我跟你说个有意思的事。我同学跟我说,他听说下湾那边,有男人也在卖yin。” 高启强原本在给自己舀汤,听了他的话,汤匙咣当一声磕到了碗壁上。 “哥……”他抬起眼,隔着镜片死死盯住面色苍白的哥哥。“哥,你不会也在卖吧。” “你他妈瞎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怎么……” 故作愤怒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弟弟扯开他衣领的动作打断了。暴露在空气中的那片雪白乳rou上,印满了吮吸出的吻痕。 弟弟静静地凝视着哥哥微微颤抖的肿胀乳尖,抬起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妈的都怪我,都是我……哥,你就是为了养我和小兰,为了我们……才被迫……” “没有,阿盛你听我说,不是的……”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他低吼出声,额头绷出青筋,不管不顾挣开哥哥的阻拦,径直走到父母的遗像面前跪下,膝盖砸出一圈飞起的灰尘,他情绪激动,一下一下地抽着自己耳光。 “都怪我,我该死,我他妈该死,我死了就……” 啪的一下,来自他哥的这一巴掌,比他自己抽的几巴掌都狠,把他眼镜都抽掉了。 “你他妈发什么神经?啊?!” 高启强也跪了下去,扳着他的肩膀,用力摇了摇,圆弧形状的眼睛浸泡在了泪水里。 “不是因为你啊,阿盛,不是你和小兰的原因,是我,我自己……我……我不正常的,我喜欢男人……有人给我,给我介绍了这个工作,我想,反正,反正也是我喜欢做的事,还不如,收点钱……” 他越说越觉得羞耻,可弟弟的眼神,始终冷冰冰的。 “哥,你不用编这种话来骗我……” “我没骗你,真的,阿盛,你要怎么才会信。” “证明给我看,哥。”弟弟倔强地说。 “你证明给我看,你是真的喜欢吃男人的rou。” 第二天他枕着亲生弟弟的胳膊醒来时,昨晚的冲动退了下去,他才意识到,好像被这小子套路了。 他还没来得及发火,他弟又先发制人,要死要活地逼他发誓不再做鸡,他只能先放下怒火,耐下性子哄人。 “好了好了,我以后真的不卖了。”他说,“老默也快退伍了,他肯定也不愿意让我卖的。” 他以为这句话能安慰到弟弟,没想到弟弟眼神更阴森了,握笔的纤长十指掰开了他的肥屁股,高中生晨勃的大jiba恶狠狠捅进了那张贪吃的saoxue。 在那之后,他是真的没怎么卖了,因为老默回来了,带着旧厂街打服了周边的几个街区,让他们有了稳定收入。怎么了,不收自己家的保护费,又不代表不收别人的。 所以现在面临弟弟的质问,高启强也说得比较理直气壮。上床不收钱,应该就不算卖。 看他不像在撒谎,弟弟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继续说起了小灵通的事。他听着感觉是个好门路,阿盛就是学金融的,看上的项目错不了。开手机店好歹是个正当生意,总不能让他的高材生弟弟也跟着他打打杀杀吧, “我同学曹斌,给我介绍了个电信局的领导,叫龚开疆。只要他点了头,咱们在京海的独家代理权就跑不了了,我同学帮我牵了线,过两天,咱们请他去吃顿饭,这事就差不多成了。” 两天后的饭局上,高启盛的手,几乎要把筷子捏成两段。 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狗日的龚开疆,点了澳洲龙虾就算了,似乎还想再尝尝他们京海本地的肥鱼。那双色眯眯的眼睛,时不时落在他哥哥的乳沟上。 也不能怪他哥卖弄风sao,是这猪头一进门就多打量了他哥几眼,别有用意地说什么,早两年好像在哪见过你,你那时候穿的衣服比现在少。他哥猜出这姓龚的八成是见过他坐台,就顺坡下驴,坐到龚开疆旁边的座椅上,说着这屋里好热,脱下外套,解开了几枚衬衣扣子。 一场饭局,高启强使出看家本领,把人伺候得服服帖帖,龚开疆搂着这团乖巧懂事的软rou,只需要张嘴和揩油,连筷子都不用自己拿。有好几次高启盛都恨不得当场掀桌子走人,都被高启强警告的眼神压制住了。 高家兄弟本想着忍过今晚就好,然而直到他把醉醺醺的龚开疆扶到了饭店门口,这死肥猪还是没有给出明确答复。他正想着要不要再暗示一句,姓龚的却主动开了口。 “这段时间,你嫂子……嗝……在家……不方便……你弟这事,我再……考虑两天……” 龚开疆揉着他的屁股,在他耳边吹着酒气。 “等过两天,正好……有个聚会……一般人,一般人可是去不了的……在海上……我带你过去……好好玩玩……然后……我们再,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