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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出厂日期,也清楚地记得自己活着的意义。 一切为了任务。 他不该有其他的想法。 目光再次聚焦在秦墨身上,心境重归平静,江纾走上前摁了摁秦墨的肩膀,想告诉他自己根本不需要保护。 就在这时,皮鞋踩地咯噔咯噔的声音在这空荡的工厂内响起。 林晁依旧是老样子,蓝色西装包裹住的笔直长腿不紧不慢地向他们走来,站定在一群人面前,迎着一堆人凝视的目光,他脸上笑容不变,标准得毫无特色,却又无法让人心生厌弃。 “你好,张先生,剩余的欠款我已全部转到你的账户上,有任何问题随时可以找我,就不要为难小孩了。”林晁递给张大哥一张名片,他的语气很温和,如汩汩清泉,既冷冽又仿佛带着温度,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大家都是生意人,能和和气气把事情解决自然是好事。”张大哥见来人气度不凡,并且手中捏着的名片也极具分量,不是他惹得起的人,便知晓此事并非作假。 “走。”他丢下烟头,一声令下,所有围着江纾他们的小弟全部跟着张大哥的脚步出去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林晁脱下蓝色西装外套,走到从秦墨身后走出来的江纾面前,把外套披到他头上。 “以后做事别太鲁莽,我不是每次都能出现。”他的语气既温柔又无奈。 秦墨却在江纾的身边握紧了双拳,嘴角绷成一条直线。 他知道林晁指的是江纾帮他还钱的事。 他也明白自己对于江纾而言就是个麻烦,累赘。 没有他,江纾会过得更好。 江纾不需要自己,他也护不住江纾。 可他需要江纾。 不管多苦多累他都能够忍受,只要能够得到江纾,现在所付出的一切都不算什么。 但不代表他能忍受江纾身边有人在,可是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林晁在他面前蹦跶而无能为力。 他想让林晁永远消失,可他明白,江纾需要的是林晁那样的人。 而不是现在的他。 总有一天,他一定会取代林晁的地位。 不管是什么。 在江纾他们看不到的地方,秦墨敛下眼睑的眼眸中阴暗无比,带着残忍薄凉的凶狠。 像极了一匹蓄势待发的孤狼。 第16章 从工厂出来时已经差不多晚上十二点了,江纾的头发还没有干,湿湿地贴在脸上,林晁怕他感冒,脚上加重了点油门。 林晁没有开车内空调,四面窗户也都没有开,车里的温度比起大白天外面的温度来甚至还要高上几度,跟在蒸桑拿似的,林晁不禁抬手解开领口处一颗纽扣,想散散热气。 他抬头扫了一眼后视镜里江纾的情况,却见江纾正收拢着那件披在身上的蓝色西装外套,皱眉问道:“还冷?” “有点。”江纾的声音很闷,像是鼻子里塞了两团棉花似的。 他把林晁给他的那件西装外套穿上,扣子扣到最紧,整个人都捂得严严实实,然而还是觉得有点冷。 原主的身体素质不是很好,没怎么遭过罪,今天这一下怕是不会那么容易好了。 身边正好有个大火炉在,江纾忍不住凑近了点,胳膊贴上秦墨的胳膊,汲取着身旁之人源源不断传来的热源。 秦墨注意到江纾的举动,默不作声任由着他一点点靠近,趁着林晁开车注意不到他们时,秦墨伸手握住了江纾的手。 他的手掌宽大,手心有老茧,江纾的手在他的衬托下显得白而细长。 秦墨的手很有温度,且不黏腻,握起来的感觉很是舒服,不觉间,似乎驱散了不少寒气。 可能是太舒服了也可能是因为现在生病的缘故,他竟升起了一种想靠在秦墨肩上的想法。 这么想着,江纾真就这么做了。 把头枕下去那一刻,他发出了一声不小的喟叹。跟他自己相比,秦墨就跟个小太阳一样,舒服到他真想整个人都贴到秦墨身上去。 秦墨自然察觉到他的异样,伸手在江纾额头探了探。 明显偏高的温度从掌心传来,他低下头,在一盏盏一晃而过的路灯照耀下,他看见了江纾面庞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这时候他已经顾不得其他,为了能让江纾舒服一点,秦墨没去管前面的林晁看没看他们,直接一把将江纾揽入怀中,两只手更是抱得死紧。 “忍一忍,就快到家了。”他凑到江纾耳边对他说,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语气轻柔得像在说着情话。 江纾依偎在秦墨的怀里,头依旧胀痛,还不断打着冷颤,只知道往更舒服的地方蹭去,他听不清秦墨在讲些什么,突如其来的感冒烧的他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江纾只觉秦墨是在很遥远的地方说话,声音模糊到他根本分辨不出对方说了什么。 江纾想跟他说自己没听见,可是实在太累,累到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好好睡一觉。 可是没过一会,冷到颤抖的身体又开始逐渐升温,热得全身上下都在冒汗,本来温暖的火炉成了烤箱,江纾难受得在秦墨怀里动来动去,试图挣开。 他的表情也变得越发痛苦,不停地喘着粗气。 秦墨看见江纾的额间已经冒出点点细汗,手里也全是热汗,情况实在不妙,他眉头紧皱,语气急促地对林晁说道:“快去医院。” “就快到了。”林晁的神色同样凝重,早在秦墨抱住江纾时他就注意到了,知道江纾的情况不能再拖,立刻就掉头朝就近的医院开去。 一到医院门口,秦墨打横将江纾抱起,快步进了医院。 林晁刚停好车从车上下来时就看见秦墨都快要走到急诊室了,他的心底不由得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这个秦墨似乎紧张得过头了。 身为同志,他一眼就能看出秦墨对江纾不一般的态度,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起林晁就看出来了。 秦墨的占有欲从来不加遮掩,那双眼睛永远都放在江纾身上。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若是江纾只把秦墨当成朋友,而因此拒绝秦墨,林晁担心秦墨会干出什么伤害到江纾的事来。 江纾毕竟是那个人的孩子,有关那个人的事就是林晁自己的事,考虑到江纾的安危,林晁有权替江纾做出选择。 晚上医院的人流量并不多,林晁找到他们时江纾已经在病房里挂着点滴了。 病房是几个病人一起住的那种,现在是晚上,病房里就只有江纾一个病人在,江纾就睡在第二排靠右的病床上,秦墨正坐在他的身边,林晁眼尖地注意到秦墨握着江纾的手从没放开过,即使是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林晁也能从他的表现中看出他对江纾的紧张担忧以及那无法被忽视的独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