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真的惊了/精疲力尽/小心思不少
第四次复检后，鹿竹看着检查结果，又喜又优。 喜的是一个月的时间，性成瘾症状在逐渐改善，性行为控制能力明显提升，对规律性生活接受良好。 忧的是性欲不减反增，禁欲不能全靠憋。 医生又增加了宣泄疗法，建议患者发泄一下精力，还开了常见的抗雄激素药物为非那雄胺。 鹿竹一手拎着病历本和药，一手牵着周聿白，准备带人去吃饭。 车上气氛有些冷凝，每次来医院自家老板的心情都不好，总要她好好哄一会儿才行。 只不过今天鹿竹一直想着她应该找些什么事，来宣泄周聿白的精力，一时忘了哄人了。 车开了半路，鹿竹发散的思维终于收了起来，完全没发现车里这冷冰冰的氛围，随意开口： “中午吃什么？” “随便。” “有什么想吃的吗？” “随意。” 周聿白不太能吃辣，鹿竹拿着手机挑挑拣拣半天，周边的一些好吃的，他俩基本都去过了，半天挑出个泰国菜，比较贴合周聿白口味。 “泰国菜吃不吃，冬阴功？” “都行。” 敷衍，很敷……啊不！ 鹿竹终于意识到，老板是在闹脾气。 她现在已经是熟门熟路开始反思……今天忘了哄人了。 “老板，亲爱的老板…我亲爱滴老板呀…” 鹿竹舔着一张脸，黏黏糊糊的喊人，“今天中午您想吃什么呀，是清淡的粤菜呢，浪漫的法餐呢，还是浓郁的泰国菜呢？” 周聿白眉眼淡淡的扫他一眼，不做理会。 “理理我嘛，我的好老板，理理我嘛～～” 鹿竹装痴买乖的样子终究还是逗乐了周聿白：“你导航。” “好勒。”鹿竹美滋滋，打字时跳出老妈微信来，她突然想起件事，“过两天中秋，要不要去我家吃饭？” 周聿白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去你家？” “嗯，”鹿竹点点头，“你有其他安排吗？” 她父母和周聿白都见过，只不过还没正式认识下。 她俩都谈了大半年了，见见家长也没什么。 “没安排，你爸妈知道吗，是不是太仓促？” “知道啊，还是我妈让我邀请的，吃个饭有什么仓促的，都在一个城市。” － 中秋吃饭的事儿算是定了下来。 鹿竹无所谓，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基本天天在家吃。 周老板就不同了，第一次见家长，焦虑的差点上火。 一会问鹿竹爸妈喜欢什么，礼物挑来又挑去的。 一会儿戳自己好友，问见家长要注意什么，念念叨叨还记小笔记。 一会儿对着衣服挑挑选选，甚至还去做个新造型。 鹿竹看着都累得慌，到了中间这天，她终于松了口气。 天天这么折腾，她也累。 毫无意外，这顿饭吃的宾主尽欢，要不是还记得这是自家女儿对象，差点没直接认干儿子。 也不得不说，就周大老板这身价，年轻有为，长得好看，典型的别人家孩子，鹿竹爸妈兼职不要太满意。 鹿竹也很开心，饭桌上她老妈的话给了她启示。 悄咪咪，鹿竹给了周大老板准备了一个惊喜。 － 站在场馆内的周聿白眼神格外迷茫。 “你，说的惊喜在哪里？” “就这里啊，我可是特意清空了一个馆留给我俩的。” 鹿竹洋洋得意。 周聿白犹豫开口：“你要，做什么？” “带你来练武。” 周聿白：？？？ “走走走，先换衣服。” 被迫换上练功服的周聿白再次站上练习场地，一身无措。 “鹿竹，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最近不是闲了吗，带你来放松放松。” “这怎么放松？我什么都不会。” “我教你啊，出一身汗，送送筋骨，不就放松了。” 还能顺带发泄精力，一举两得不是。 鹿竹对自己想出来的惊喜，格外满意。 － “我家武馆以传统武术为主，先从入门的教你吧，从五步拳开始。” 被迫的周大老板开始跟着鹿师父学习起来。 “两脚并拢，双手握拳……放在腰间……这，这才是腰……准备好，第一个动作，左弓步搂手冲拳……像我这样……用力，挥出去……再踢脚，收拳……不对，先收拳，左手掌心向下……” 被迫学习。 手忙脚乱。 学到第三个动作，深秋的季节里，周聿白就累得满头大汗。 “等等，等等。” 周聿白摆摆手，示意鹿竹停止。 “怎么了？” “说实话，鹿竹，如果我惹你不开心了，直说，我可以道歉的。” 周聿白说这话时满眼的认真。 “没啊，你怎么会这么说？” 鹿竹眼神无辜。 “那你这么折腾我干嘛！” 鹿竹嘴一撇，“我哪有折腾你，我就是想带你放松放松，这是我家武馆，我从小就在这摸爬滚打的，怎么就成折腾你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周聿白噎了下，又对自己刚刚说话的态度愧疚起来，“我没其他意思，就是，这武术我真的不会，放松，我们可以选择其他的不是，比如，看看电影，出去玩玩，都是可以的不是？” “真的这么难接受吗？”鹿竹眉眼耷拉下来，好似伤心模样，“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觉得这里又自由，又快乐，只是想分享给你我的生活，忘了考虑你不喜欢……” “没有，继续吧。” “啊？什么？” “继续教我，这个五什么拳的。” 周大老板深吸一口气，面带微笑。 鹿竹：“你不用勉强的，” “我没勉强，”周聿白径直打断她的话，“开始吧。” “好，这个是五步拳，我五六岁的时候跟着我爸在场馆里玩，看着他教学生，就学得像模像样的，他当时高兴的不行不行的。” 鹿竹叽叽喳喳的分享童年，周聿白没注意到，她眼里得逞的笑意。 这一局，以鹿竹完胜。 － 带着周聿白练武就这么开始了。 一开始周大老板痛苦不已，两小时打完拳腰酸背疼，仿佛被车碾过去似的。 但事后鹿竹总会献上贴心的按摩服务。 适当的运动加上专业的手法，慢慢的，周大老板甚至有几分上瘾。 鹿竹也越发觉得自己这想法真nice。 两人肌肤相贴，她动手动手下，老板累得也提不起半分兴致。 一次次复检，情况更是一次比一次好。 三个月后，正式结束治疗。 周聿白在后面也看透了鹿竹那点小心思，她在自己身上这揉揉那捏捏的，试探的简直不要太光明正大。 不过，看在她为自己好的份上，当然是不拆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