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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翀想了想,道:“划拳输的,除了喝酒,再脱一件衣服。” “嗐,我还以为是什么呢,”陆时今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我和你都是男人,脱衣服有什么好怕的,行,脱就脱!” 李翀对着旁边伺候的小太监道:“拿酒过来,记得要拿西北进贡过来的那一瓶。” 很快小太监就端了盘子过来,一个一尺高的白玉酒壶,两个玉杯,还有两三碟佐酒小菜。 李翀和陆时今两人已经盘腿对坐在炕桌两边,酒端上来后,李翀便让伺候的下人都退下去,偏殿里就剩了他和陆时今两人。 脚下的炭火盆里烧的很旺,屋子里的温度不低,陆时今脑门上都沁出了细细的汗,更显得唇红齿白。 李翀拿起酒壶给两个酒杯里都倒满酒,然后挽起袖子,挑眉对陆时今道:“开始吧?” “来!”陆时今豪爽地撸起袖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他心里得意地想,想当年爸爸可是人称“划拳小王子”,划拳就没输过谁! 狗皇帝,还装正经人,看今晚我怎么收拾你,你就等着酒后乱性吧! 两人都把手背到身后,互相盯着对方的眼睛,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猜测出他会出几根手指头。 忽然,两人又同时一眯眼,都快如闪电地从背后伸出来一只手。 李翀喊着“六”,陆时今喊的“五”,再定睛一看桌子上方的手指,两人竟然都不约而同地伸出了三根手指,那自然是喊“六”的李翀赢了。 李翀手一指陆时今面前的酒杯,大声道:“喝!” 愿赌服输,陆时今痛快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却没想到这酒辛辣得很,一入喉喉咙就跟火烧似的,度数肯定不低。 陆时今被辣的直皱眉,酒气一个劲儿往脑子上涌,冲得他头晕眼花,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陆时今咬着牙吸了口凉气,睁眼看到对面笑得不怀好意的李翀,心里开始打鼓,靠,狗皇帝是准备跟他玩大的啊! “再来!”陆时今的好胜心被激起来,又把袖子往上撸了撸,“这次是我大意了才会输给你,下一局一定是我赢!” “别急啊,你只喝了就,还没脱衣服呢。”李翀笑吟吟地道。 哦对了,差点还忘了这一茬儿。 陆时今眨了眨眼,狗皇帝想看他笑话,偏不让他看! 陆时今解下自己的腰带扔到桌上,面不改色地道:“好了,我脱了。” “就一根腰带?也算衣服?”李翀身体前倾,不满地屈指叩了叩桌子。 陆时今抬起下巴一副无赖样,“腰带也是穿在身上的,怎么不能算衣服了?规矩是我定的,我说算就算!” 李翀笑了起来,赞许地点了点头,好脾气地说:“行,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来吧,继续。” 然而一连猜了三把,今晚的李翀就好像被幸运女神光顾了一样,一把都没输过。 而陆时今这个倒霉蛋,已经喝下去了三杯烈酒,满脸通红,头脑发热跟火烧一样。 不仅如此,在他把汗巾,手帕,袜子这些东西都当衣服摘下来之后,终于身上没有其他东西可以让他耍无赖了,只能选择脱衣服。 “脱吧?”李翀手肘撑在桌上支着头,好整以暇地打量陆时今。 陆时今皱皱鼻子,脱掉外袍甩到一边:“脱就脱,我还嫌外袍穿了束手束脚,影响了我发挥呢,来,皇帝哥哥咱们继续,下一把我一定不会赢啊呸,不会输!” 陆时今不信邪,没道理他能一直背下去。 明明是他提出来玩划拳的,结果李翀居然一杯酒都没喝? 这要是说出去,那他“划拳小王子”的名号还要不要了!必须把场子找回来! 可有时候,人一旦背起来,就会一路背到底。 不出十轮,陆时今依旧喝掉了七杯高浓度烈酒,身上的衣服脱了只剩条亵裤了。 再输,可真就输的只剩底裤了啊。 反观李翀,只输了三把,三杯酒喝下去不痛不痒,身上的衣服也仍整整齐齐地穿着。 陆时今这时候知道后悔了,躺下来在炕上打起滚,控诉道:“呜呜呜,皇帝哥哥你欺负人,不玩了不玩了,这游戏一点都不好玩!” 李翀哂笑道:“是你说要划拳的,怎么反倒怪起朕来了?输了就耍无赖不玩了,你以后可别想再让朕陪你玩。” 酒劲上来了,陆时今脑袋里昏昏沉沉的,身上犯懒,有气无力地道:“那你都不知道让让我吗?一个游戏,老你一个人赢,有什么意思啊?” “朕没让你?”李翀一本正经地道,“朕不是给你留了条裤子?” “你!”陆时今感觉受到了无情嘲笑,坐起来一拍桌子,嘴巴一扁,“皇帝哥哥欺人太甚,我不跟你玩了,我走了!” 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扔的到处都是的衣服胡乱套上,他下炕想穿鞋,却因为喝多了头晕眼花,脚伸了几次,都伸不进鞋筒里,气得陆时今直接把鞋给踢飞了,委屈地大喊:“连鞋都欺负我!” “都喝成这样了,还想上哪儿去?”李翀把炕桌端走,把人按回去。 陆时今浑身使不出力气,被李翀压着也反抗不了,就这么安静躺着,眼神哀怨地看着李翀。 酒意熏红了少年狭长的眼尾,眼里泪盈盈的,烛火照耀下,浮动着细碎的波光。 吐息间能闻到淡淡的酒香,李翀感觉自己明明没喝多少,闻到少年身上的气息之后,已经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皇帝哥哥欺负人,我不喜欢你了。”陆时今嗓音软糯地指责,纤长的睫毛扇啊扇的,痒进了皇帝的心里。 李翀捏了捏少年的脸,浅笑道:“那朕补偿你,今今继续喜欢朕,好吗?” 一听有补偿,陆时今眼睛又亮了,感兴趣地问:“什么补偿?” 李翀低下头,在少年耳边轻声道:“朕陪你练功,怎么样?” 陆时今刚扬起来的嘴角僵住了,立即摇头道:“不怎么样,臣弟喝多了,臣弟想睡觉,臣弟不想练!” “不行,”李翀否决的干脆,捏着陆时今的耳朵假意批评,“要想练好功夫,就不可一日荒废,今日的份儿必须练完,才准睡觉。” 陆时今急中生智道:“可是,我的武功秘籍没带啊,招式我也忘得差不多了,要不,明天再练吧?” 这狗皇帝今天是怎么了?之前不管怎么磨他,他都不愿意陪自己“练功”,今天怎么突然这么主动了? 难道是看他喝醉了,想借机揩油?靠,禽兽! 李翀轻轻摇头,“无妨,朕今天要教你练的,并不是你那本册子上的招式。” 陆时今大感不妙,“那要练什么?” 李翀温声道:“今日,咱们练忍耐力。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练功也是一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