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飞鸟/不要乱动。
“我教你游泳。” 飞仔特别重视这句话。因为大飞他们从来不会和他郑重说这种话，也从来不正经教他游泳。 飞仔喜欢水，喜欢在水里任意cao纵的快感。 叔叔用一种抱小孩撒尿的姿势，让他面向水，脸朝下地抱在水面。 那是一双有力的臂膀，可以克制住飞仔对水的不适应和恐惧。死死地卡在他两腿之间的手臂压制住他的挣扎，放在他肩颈的手可以随时看情况免于他溺死。 叔叔说：“我现在教你憋气，还有怎么浮在水面。” 飞仔毫无准备地被按进水里，呛了几口水之后又被抓着头发提了起来。初入水的那点挣扎，自然不被大人放在眼里。 “多试几次就好了。”叔叔说，那语气很自信，又很镇定。飞仔不由自主把全身心都交付给了他。 飞仔温顺地被按进水里，又被拽出来，再按，再拽，如此几次，又没有自知的准备，呛过几次水后，飞仔便学会了在瞬息之间吸够氧气再憋气。 应该说，这是很成功又很见效的教学。 叔叔还算满意，飞仔被抱得离他近了许多，被水洗得温润的皮肤很快感受到其他rou体带来的热量。这种皮肤的触碰，被飞仔视作亲近的象征。 “我推着你，你试着往前游。” 抱着他的姿势没有变，飞仔原本不明所以，但很快，那份前进的力道从两腿间的传来，飞仔震了一下，又赶紧投入水中。 飞仔变成叔叔臂膀的一部分，叔叔的力气有多大，飞仔飞得就有多快。小男孩的泳裤一直在往里面深陷，陷入窄窄的一条缝。飞仔难免有羞耻的不适，但是他不愿意表露出来，因为他想这就是要学会游泳的代价。 哥哥jiejie也是这么过来的么？ 飞仔觉得自己像一艘小皮艇，用着不属于自己的力气在向前冲。 他来不及模仿他所见过的游泳动作，便无师自通地学会吸气、喘气，然后往前飞了。 他主动地把头砸进水里，又抬头呼吸。但其实他完全不需要这刚刚学会的动作。 叔叔笑了下，为这独属小孩子亦步亦趋的动作。 叔叔停了下来，飞仔也跟着停了。他松开了一直包住飞仔整个下体的臂弯，给小男孩不安扭动的屁股不轻不重地打了一巴掌： “飞仔，想学会游泳，就不要乱动。” “诶，”同桌好奇地探头过来，“你在写什么？” 徐飞反应飞快地盖上本子： “写日记，你别看。” 同桌悻悻地回到自己位置，继续写自己的作业。 也许今天之后，班里关于徐飞是娘娘腔的证据又多了一条。 没过多久，同桌听到撕页的声音，他悄悄看了一眼，发现整页纸上都写满了“对不起”。 飞仔满心满眼都是惶恐，他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做错事了就要改正。 也许是为了更方便掌控，原本用臂弯卡住的地方，改成了用手掌托住。 叔叔有时候会让松开所有钳制，让飞仔自己去游，但是他很笨，一下就挣扎着掉进了水里。所以叔叔只好一直托住他游泳。 用手掌托住的下半身，只有小腿以下一直在水里。大腿根部以上的地方，叔叔有时候会用力掐住，有时候会有手指不小心探进泳裤。 飞仔没有再扭腰，也没有不安地扭屁股，他本来就是个安静的孩子，又安安静静地学会了游泳，而且学得很快。 叔叔奖励他学得快，带他去吃泳池边上的小面包。 飞仔趴在泳池边上专注地吃着，叔叔从背后揽住他的腰，飞仔泳裤深陷进去的布料还是不敢弄出来。 忽然鼻尖一凉，原来是阴沉沉的天飘起了雨丝。 飞仔看着面包透明包装袋上浑浊的雨珠，有点想不通。 下雨了，那还要游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