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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 “啊…”余小遇被吓得低呼一声,整个人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弹了一下,自然连还在倒热水的手也是 一松,那热水就朝着大腿的地方泼了过去。 陆斯年眼疾手快,将人用力往后一带,身子偏转,挡在余小遇身前,动作快得像电影里的特技。 哗得一声,那热水通通浇在了陆斯年背上,隔着西装还是有滚滚的热气冒出来。 “没事吧?”陆斯年低头上上下下打量余小遇,见他安然无恙才微微皱眉训道,“以后这些事,让 家里的仆人去做。” 余小遇呆愣着点点头,他的手搭在陆斯年的腰侧,不经意往上一摸,发觉有些湿:“陆,陆斯年, 陆斯年放开他,脸上没有表情:“我没事,水是凉的。”说完就上楼换衣服去了。 只是看着陆斯年的背影,余小遇有些不是滋味,因为那水是他刚烧的,guntang得很。 对了,陆斯年最让人讨厌的也是这一点。 总是在强迫他之后,又对他极尽温柔。总是在自己最讨厌他的时候,让自己欠了他还不了的人情。 换衣间里的陆斯年脱下了上衣,看着都发红起皮的后背,脸上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伸出手拿来一 盒药粉,单手往后一洒,将伤口都盖上,然后扯出绷带来一点点缠上。 从小到大受的刀枪伤太多,这点实在无足挂齿,只是被那小家伙看到,怕是要紧张得不行。 这几日道上的事情太多太杂,陶行涧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得到处都不安生,以至于自己这边都波及 到不少,不得不四处清理一下。好不容易今天能回来一趟,还是尽量别把人吓到了。 他手法娴熟地打了结,刚换上外套,就收到了纪临晋的电话。 “斯年,需要你现在马上来一趟。”电话那头语气很急。 “什么事?” “香港堂口的罗启亮,十分钟前被枪杀了。” 陆斯年呼吸滞了一下,嘴角抿了抿,随手抓起外套就往外走。他动作太快,以至于差点就撞上在门 外踌躇许久的余小遇。 余小遇还是有些怕他,微微退了两小步,看着陆斯年的架势,喏喏问了一下:“你…你,又要出去 啊?” 陆斯年摸了摸他的脸:“稍微有点事,最近不太安生,你少出门。” 余小遇点了点头,然后慢吞吞地把手里的东西递了出去。陆斯年低头一看,在他掌心,是一只治烫 伤的药膏。 “如果不需要的话,就算了。”余小遇的声音轻得像蚊子,陆斯年看着他那副矛盾到脸红,又像不 情愿,又像很在意的神情,心里好似被什么安抚过一样。 伸出手接过药膏,又把人抱了个满怀:“巧了,我正缺这个呢。”然后揉了揉他的发:“乖,等我 回来。” 然后又是风风火火的出门,带着一群手下,赶去纪临晋那里。 坐在车上的时候,陆斯年看着窗外,摸着那管药膏,似乎品出一点门道来了。 那个小家伙,心肠软的很。 第19章 恶趣味杀手 陆斯年赶到纪家的时候,纪临晋的脸色十分严肃,各处堂口的人都聚在一起。 看到陆斯年,大家都毕恭毕敬地鞠躬问好。他一进屋就解开外套,往旁边一丢:“说吧。” 纪临晋转过电脑,敲了一下空格键,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看起来很年轻很精瘦的少年:“哥!” 陆斯年对着他没有更多表情:“阿演,查到什么了吗?” “嗯,罗启亮是在教堂做礼拜的时候被射杀的,L115A3狙击枪,在1000米之外直穿心脏,一发致 命。”陆斯演用手指着镜头,做了个枪击的动作,还吹了声口哨。 纪临晋皱了皱眉:“罗启亮可是香港那块疑心病最重的,他带去的手下都是饭桶吗?” 陆斯演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不是他们蠢,是对手太疯狂。一般的杀手,只会躲在周边的楼层 里,找最好的角度去射杀,可这次的人,是直接从顶楼放吊绳跳下来,半空击杀,精度和准度掐得分毫 不差。” “人呢?” “当然是跑了!”陆斯演摸着下巴笑了笑,“跳到一早布置好的车上,连人影都没看见就不见 陆斯年有点不耐烦:“也就是说,你什么都没查到?那我挂了。” “诶诶诶诶我的哥,我话还没说完呢!”陆斯演一改那吊儿郎当的态度,急着说道,“我从罗启亮 身体里取出子弹,那可是空心水银弹。弹头中空,内注水银,这样的弹头动能极大,打到人身上就会变 成炸子,所以罗启亮的身体里,就是一堆浆糊。” 陆斯年突然目光一凌:“子弹呢?” 陆斯演打了个响指,从一旁拿了个透明塑料袋出来,举到镜头前:“喏,这里。”他还特意指了指 子弹尖一个小小呃地方:“看到没,打磨这个子弹的,还在这儿刻了个十字。” 纪临晋勾着嘴唇笑了笑:“在杀人的武器上做祷告,真是恶趣味。” 陆斯年沉思了一下,双手环胸,整个人陷进沙发里:“香港的堂口里怎么样了,罗启亮一死,底下 人的心思可多得很。” “还不至于乱成一团,不过…这会儿各路都是虎视眈眈的,毕竟这块肥rou,谁都想咬一口。” “那你先盯着吧,这事儿,估计还是冲着我们来的。”陆斯年吩咐道。 陆斯演撇了撇嘴:“知道了,反正你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啪的一声,陆斯年很不给面子地把电脑合上,掐断了通话。 这事儿有些棘手,罗启亮本是与自己利益往来多年的人,能牵制住辐射到珠三角那块的所有港口和 势力。如今他这一死,先不说上任的还会不会遵旧例,单单是他生前交恶或得罪的人,就一定不会熟视 无睹。 这事儿,怎么圆都有一场不可避免的损失。陆斯年不插手,那等于从自己身上割下一大块rou,插手 的话,又是变相得树了靶子在自己身上,左右不是人。 室内的氛围一下子有些凝重,纪临晋咳了一声:“斯年,看来我们还是得去一趟香港。” “当然要去,”陆斯年手里把玩着一把枪,“不然,岂不是浪费了陶行涧的一片苦心?” 纪临晋眼睛一瞪:“你怀疑是他?罗启亮生前敌人不少,说是仇杀也不为过。” “最近各处的堂口多多少少都出了点问题,是陶行涧做的小手脚。这个节骨眼上,还上赶着给我添 堵,除了他不会有别人,”陆斯年说着嘴角都勾出了一点邪魅的冷笑,“而且,能请到‘那个人’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