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言情小说 - 诸事皆宜百无禁忌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

分卷阅读25

    “多少多少?”旁人探着头急问道。

    查看的宫人连忙一路小跑着回来禀报道:“秋司辰六环。”

    “哎——”周遭竟起了几分惋惜声,很快又振奋起来,“不过这样一来岂不是打平了?”

    “不错不错,还有机会。”

    李晗意听闻对方六环,不由暗暗松了口气。秋欣然本意也是想同他打个平手,如今当真平了,心底不知为何竟也当真随着周围的议论,起了几分可惜。

    夏修言已松开她的手退开了,见她还在原地发愣,转头看过来:“还站在那儿干什么?”

    秋欣然听见他的声音,不知为何起了几分莫名的心虚。忙回过神将铁弓放了回去,跟着走下场。不知怎么的又想起方才他在耳边说的那声“专心”,耳廓又热了起来。

    第二回 换李晗意上场。宣德帝说他在读书上不用心,一门心思都在校场倒也不算冤枉了他。各科考试他虽成绩平平,但每回校场比武他倒总能出几回风头。这回射箭也是一样,秋欣然见他拿着木箭拉弓瞄准时,便知道他应当确实是有几分本事,果然等他一松手,一箭就射中了靶心!

    这回不用等宫人前去查看,众人也看得清清楚楚,纷纷恭贺起来。

    李晗意志得意满,只觉得从未如此快意过,随手放下木弓,走下场时,神色间还是掩不住的得意。经过秋欣然身旁时,他扬起下巴,示意接下来可等着看她的表现。秋欣然一边觉得他这行为孩子气得十分好笑,一边心中也隐隐躁动起来。

    倒是夏修言依然是那副目下无尘的样子,像是对这场上的事情漠不关心似的。

    等两人又站到了射击台上,秋欣然这一回不必身后的人提醒,已是全神贯注地紧盯着百步之外的靶心,手上用劲咬牙拉开铁弓。忽然听见身后的人在耳边轻轻笑了一声,若不是因为他的气息随着那声轻笑洒在她的皮肤上,几乎叫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秋欣然愣了愣,箭簇方一对准靶心,突然听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她:“这回你想中几环?”

    想中几环……就能中几环吗?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秋欣然总觉得方才那点笑意的尾巴还留在这句话里,像是恼人的青丝叫人心里发痒,头脑发热,也叫她跃跃欲试起来。

    “十环!”

    站在箭靶前的少女像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决定,忽然咬牙低声道,夏修言几乎能想象她眼睛里闪着光的样子。

    她身后的少年低低笑起来。他手中力道一松,随即箭矢如流星一般射出,随着那巨大的破空之声,她听见对方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声:“好。”

    第18章 忌冷箭

    中午吃饭的时候,原舟回来正看见秋欣然坐在路边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你怎么了?”他跟着坐下来,“我听说你早上同二皇子比射箭赢了?”

    听他这样说,秋欣然脸上颓然之色更重,若要问她现在的心情,就是后悔,非常非常的后悔。明明想着打一个平局的,怎么就突然没忍住起了这份好胜心。

    “你从哪儿听说的?”秋欣然没精打采地问。

    “一早上都传遍了,就连方才圣上都问起……”

    秋欣然大惊:“什么?圣上都听说了?”

    “问起了,”原舟点点头,又安慰道,“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圣上倒没说什么,夏世子还说二皇子一人射中了靶心,你们二人合力也不过是射中了靶心,最多算是个平手罢了。”

    秋欣然倒料不到上午还像被鬼上了身的人,吃顿饭的功夫竟就正常了回来,忙问:“那圣上怎么说?”

    “圣上大概觉得也有道理,又夸赞了二皇子几句,让几个皇子下午也进山去打些猎物,猎得多的,晚上有赏。”

    秋欣然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又听原舟补充道:“不过二皇子叫我来跟你说一声,你们这个比试还没完,下午进山他还要再跟你比一比。”

    秋欣然:“……”

    宣德帝早上已进过山了,下午在行宫休息,许多臣子便也陪着留在了宫中。

    秋欣然下午没等来李晗意,倒是等来了郑元武。他牵着匹马正准备进山去,见她站在马厩外拿不定主意,好心提议可以带她一同去。秋欣然看了眼跟在他后头不远处的李晗如等人,婉拒了这个提议。

    最后跟秋欣然一道进山的是周显已。周显已骑射不佳,再加上为人老实还有点口吃,在学宫常被众人冷落。正好秋欣然自己也是个骑射不佳的,两人一块坐在马上走得晃晃悠悠的,倒是谁也不嫌弃谁。两人默契地信马由缰,在山中各处绕着圈子,只字不提秋猎的事情。

    路上秋欣然问他李晗意有没有因为早上的比试为难他,周显已摇摇头:“二皇子人其实不坏,就是脾气……脾气冲动了点。不过欣然,你好厉害!先前他们在学宫说你一箭射杀了那个绑匪,我还不大相信,今天可算是信了!”

    秋欣然赫然,夏日里行宫遭劫一事她一直没打听后续,如今碰上这个机会,正好同周显已问上几句:“那回的事情后来可查出是谁了吗?”

    “我知道的也不多。”周显已回忆道,“第二天羽林军上山后发现三具尸体,一具尸体在山洞里,一具在树林,还有一具在山崖下。”

    “山崖下?”

    “就是羽林军的那个jian细,”周显已补充道,“他中箭后摔下了山崖,等搜山的侍卫找到他,尸体已是不成样子,勉强才拼出个人样来。其中倒在树林里的是个迖越人,所以推测绑匪应当是冲着夏世子来的,西边如今正打仗,或者是想将他绑走当成人质。”

    学宫中周显已没什么可说话的人,到了秋欣然面前话却多起来,说到激动处连口齿都流利不少:“因为迖越人潜入行宫这件事情,朝中一大批人都受到了牵连,负责宫中安全的近侍统统革职查办。羽林军统领章永被人告发同迖越人暗中勾结,全家下狱。不久章府被抄,果真在府里搜出了密信。这案子拖了许久,不久前章大人在狱中畏罪自尽,这案子才算盖棺定论。”

    秋欣然早前曾在宫中见过这位羽林军统领在校场练兵,印象中是个看上去极严肃的男人,身边跟着一个少年郎,应当是他的儿子。那一回正赶上她去宫中送东西,那少年莽莽撞撞地冲出来将她撞倒在地上,起身却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转头就走。后来听说这事叫附近巡逻的羽林军看见传到了章大人耳朵里,回去罚他扎了一下午的马步。

    宫中这样趾高气扬的少年郎不少,秋欣然倒是不往心里去,只是听说后头的事情,倒对这位章统领有了个好印象。她想到这儿,便不由多问一句:“章家其他人怎么处置?”

    周显已叹了口气:“男子流放女子充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