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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忍地对他呢! 傅予握住徐小艺的肩膀,凑近他脸边轻声道:“小艺,命运要自己掌握,幸福,也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加油哦。” 说完这句话,傅予顺势直起身,修长洁净的手指像爱抚情人一般,一一拂过实验台上的手术器械,动作轻柔。 徐小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 纱布,镊子,缝线。 持针器,手术刀。 小白鼠。 “再见了,师弟。”傅予摆摆手,便推门出去了。 徐小艺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目光下意识地落在台上的手术刀上。 他的耳边回响着傅予的话。 徐小艺,你又为你的人生做过什么呢? …… “听说了吗,那个徐小艺冲到赵初曦家里,把赵初曦的手指给……嘶,真可怕!” “不是吧?!难怪刚才我看里边乱糟糟的……” “那徐小艺现在怎么样了?” “给带走了,听说当时他还挺开心的!” “没想到这一届医学生这么猛!” “……” 傅予跟着系主任的步伐,和一群实习医学生们一起,急匆匆地钻进手术室。 进门就见赵初曦两只手掌一片模糊,正在哭嚎尖叫。同为医学生的一群人都心有戚戚。情况太严重,没人敢说话。 系主任快速用酒精凝胶消毒两手,套上手术服,回头目光在一群规培医和医学生脸上扫过,随即一点傅予:“我做这边,你做那边,要快!” 傅予颔首,微微一笑,拉起口罩。 游戏结束。 叮——叮——叮—— 叮——叮—— 叮—— 随着六声昂扬的长铃响起,考场广播正式宣布,考试时间终了,本场考试到此结束。 整个考场始终保持着一股肃穆严谨的氛围,很多人还没从考试的虚拟场景中恢复过来。 在考试时,考生并不知道自己在“沉浸式模拟考试”,因此情绪都很投入。诸如徐小艺,赵初曦这一类考生,由于给出错误选择而得到糟糕结局的,考试结束后都需要较长时间去缓和调整。 “考试结束,请所有考生摘下头盔,在考试椅上静坐五分钟,平复心情。请监考员取下头盔,依次检查学生身体情况,清点答卷是否完整。检查无误后,方可打开考场大门让考生离开……请考生带好本人物品,有序离开考场。如对本场考试存有疑问,请到考点前台办事处咨询,或拨打电话……” 那个叫赵初曦的女孩呜呜呜地低声啜泣着。摸着自己完好无缺的手指,一时很是庆幸自己只是在考试,一时又十分伤心,料想着这次的高二合格性考试肯定不理想。旁边的徐小艺则怒视着她,目光讥讽。这两人在现实生活中是真实的男女朋友关系。 考生不知道自己在考试,监考员却知道。 傅予取下头盔,查看好本考场一百位考生的血压心跳等等情况,确定数据无误后,便按开玻璃推门。考生们也就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憋着一肚子话成群结队地顺着通道朝外边走。 只有那个叫徐小艺的考生经过傅予身边时,目光复杂地一路注视着傅予。 他不知道考试中傅予的指点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毕竟监考员的行动在大方向上都是有提纲的,只是遵循试题要求而已。 最后给出答案的,是他自己。 傅予对上他的视线,微微一笑,目光坦荡。 徐小艺僵硬地回笑了一下,赶紧离开。 应该是他想多了,这么温柔的“师哥”和监考员,怎么能是恶意引导他呢? 傅予也不以为意。他快速在平板上录入考场情况记录表,一目十行将一百份试卷依次过关,又十指灵巧地抽出点名表,缺考表,作废卷等等,最后将资料表按序码好,收入答题袋内。点开试卷文件夹整理的同时,顺手就将整理好的考场免责签名表递给旁边的另一个监考员。把那搭档看得一愣一愣的。 每场考试的搭档都是随机的,这也是徐少杰第一次和鼎鼎有名的“傅予”合作。 越看傅予,徐少杰就越惆怅。 难怪这小子才刚进监考组一年,就被上级督考组点名表扬。果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傅予,南大中教系高材生,家世好,颜值高,能力过人,哪哪都是出类拔萃,拥护者众多。 唉,人和人真是不能比。 徐少杰就是虚拟考场中那个“系主任”,他很想问问傅予,那手高超熟练的解剖和缝合技能是系统设定的,还是他自己……? 仔细想想还是不能问,万一真的是……那岂不是……? 可怕。 心宽体胖的徐少杰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吓出一身鸡皮疙瘩,浑身肥rou都在颤抖,就见傅予正不解地看着他。 傅予一点免责签名表,轻笑提醒道:“签字,密封,盖章。” “好的好的!”徐少杰赶紧照办。 妈卖批啊,慌什么慌!他明明有三年监考经验了! 可是傅予态度谦和礼貌,他完全讨厌不起来,怎么办? 做好交接工作,开完总结会后,傅予便朝停车场走去。 夕阳余晖把他颀长干练的身形拉得更加修长,让阴暗显出温和,让明亮越发灿烂。 刚走到拐角处,就见一个四五岁大的小男孩嘻嘻哈哈地从里边冲了出来,傅予正要避开过去,对面车场突然响起一道尖锐的喇叭! 对向来车忽的一个左转! 糟糕,鬼探头! 因为是上坡路,那车开的有点急了。从司机的角度,是看不到转角冲出来的小孩的! 傅予想也没想,马上飞扑上前! 第2章 韩惊墨的一天 傅予想也没想,马上飞扑上前,把小孩裹进怀里,朝旁边滚去。 “刺啦——!” 那车开过一小段路后才刹停,司机探头看了看,见大人扶着小孩,都能坐起来,便暴躁地朝傅予挥手喝道:“看好小孩,别害死人!”摇起车窗,绝尘而去。 小孩被这突发意外吓得瞪大眼睛,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哭爹喊娘的挣开傅予就跑。 傅予没力气安慰他。他刚才跑的太急,磕到额头,脑子里针扎锤击似的痛。他把手往上一抹,发现沾了一点红,不由苦笑。 很快的,他感到眼前阵阵发黑,一时竟是头晕目眩,手脚发麻,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哎,缺乏运动……” 他靠着墙壁,心里做着自我检讨,缓缓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 在一片皎洁的光华中,“傅予”悠悠转醒。 他左顾右盼,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病床上,旁边吊着一瓶点滴。头还有点胀痛,一摸,已经做了包扎。 他抬起手看了又看,仿佛不太习惯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