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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偷眼看了下岑意,那人戴着耳机在练习听力。 消息是魏震绍发来的,说虞思航那边没什么事,只是打断了别人的胳膊,赔了点钱。 他等着岑意听完才道:“魏震绍给你发消息了。” /S、〇 时荏冉在旁边给他念,他就自己对答案,越听越没对劲儿:“虞思航那家伙,看起来不像是会和别人打架 的啊。” 他这话刚完,后面魏震绍就发来了一堆。 时荏冉接着念给他听:“那个人想占虞思航的便宜,说是借着学习的名义把他拐去了酒店,结果没想到最 后便宜没占着,自己还断了条胳膊。” 七十九我觉得你有点沙雕 岑意嗯了声。 时荏冉把手机放好,偏头看着他。 就这么不说话,看到他把错题整理完。 “你有什么事就说,”岑意叹口气,“这么看着我我害怕。” 时荏冉挪到他身边,手在他胸口划着圈圈:“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岑意一巴掌甩在他背上:“你他妈给我好好说话!非逼我抽你是不是?” “你是不是还喜欢虞思航?”时荏冉正色道:“我有点不开心了。” 说完他还伸手比划了一条很小的缝:“这么一点点。” 岑意把他的缝合上:“来,你跟我说说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喜欢他了?” “我整个脑子都看出来了。” “这脑子不用了,挖出来换一个吧,我出钱。” 时荏冉往他怀里一躺,整个人都摊在地上:“我开玩笑的,知道你不喜欢他。就是,”他碰了碰自己胸 口,“最近老做梦,梦到我们分开了。” 岑意低头在他鼻子上咬了一小口 : “我看你就是闲的,作业写完了?书背好了?以后想混吃等死了?” “那还是算了吧,”时荏冉躺了会就起身,把书重新拿起来,“今天我不去遛狗了,也不是很想吃晚饭,到 时候你和阿姨说一声,我九点下去陪她看电视。” 岑意老觉得这人脑子有毛病,但是去检查过几次都说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他伸手拍拍他的头,像老父亲一样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的下楼去转了一圈。 时荏冉趴在窗户上看了会,见他没什么奇奇怪怪的举动又坐回了地上。 快要开学了,他打算早点搬去出租房。 虽然不知道岑意会不会和他一起过去,但在这个家还是不太习惯。 就算拼命的想要融进去,也依旧会觉得有一种天生的格格不入。 就好像他要戴上一个面具,把最真实的自己藏起来。很怕戴久了,就找不回来了。 但时荏冉也得承认在这里的快乐是真的,困住他的只是一种心理上的不合适。 玫瑰再漂亮,不是他的他也不会愿意去摘。 七十九我觉得你有点沙雕 岑意溜达完一圏又出去买了杯奶茶才回来,刚一开门就看见时荏冉在收拾行李。 这人老是想一出是一出,他也没多问,只道:“把我那件藏蓝色的外套也带上。” 时荏冉愣了一下:“你要跟我一起吗?” “嗯。你这前脚刚走,我妈后脚就会把我踹出门。” 这话是假的,岑意只是害怕时荏冉晚上做噩梦醒过来身边没有人。 也害怕他一个人老是会想很多。 身边有人陪着就能多分散一些注意力。 看起来无坚不摧的人,其实只是他们把脆弱藏起来了,如果有一天藏到了极限,很可能随随便便的一句话 都能把他打倒。 岑意很害怕那一天,所以想让时荏冉再多依赖他一些。 “行叭,”时荏冉翻箱倒柜的把他衣服找了出来,又给他把行李箱拖出来:“那阿姨那边就你去说吧,我得 写完作业,争取明天再学一套广场舞,回学校教魏震绍。” “别了,一个脑抽就够了,两个我应付不过来。” 在时荏冉和岑意即将离开家的那天,缪宛旋女士煲了整整两大保温杯的鸡汤,郑重的递到时荏冉手 中:“孩子,湿粮带好,不够了就找岑意给你炖,千万别饿着自己,老母鸡会心疼的。” 时荏冉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老母鸡的牺牲。” 在旁边放行李箱的岑意:“......” cao!这他妈养了十多天养出个傻子了。 为了避免自家男朋友再傻下去,岑意抓住他的橘子帽带着人进了车里。 就算隔着玻璃,那两人还依依不舍的看着对方,直到缪宛旋扭了段广场舞,时荏冉竖了个大拇指之后,李 叔才开车离开。 岑意觉得最近头更疼了,不知道这种症状能不能在他离开家之后好一些。 但事实告诉他,好是不可能好的。 刚到出租房的第二天一大早,外面的院子里就传出了一阵神之歌曲。 时荏冉扯着嗓子吼:“左扭!右扭!转头摆手!” 平板里的缪宛旋女士跟着他的步伐整齐划一。 就算离的远,也阻止不了他们跳舞的热情。 七十九我觉得你有点沙雕 岑意把枕头拉链拉开,将自己的脑袋塞了进去。 没过多久又叹口气,起床洗漱好后站在门口看了会时荏冉极其不协调的扭胳膊扭腿后得出了四个字的总 结:大变丧尸。 那视觉上的冲击简直了,要不是独栋独院,非得把早起买菜的老奶奶吓出个好歹来。 时荏冉扭了一个多小时,出了一身的汗,等他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岑意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了。 他啃了口鸡蛋,再暍口牛奶:“你真的不打算跟我一起活动一下吗?” “不了。我明天去跑步。” 时荏冉想了想,道:“我跟你一起吧。” 岑意本来是真不想动,但架不住这人的脑抽行为,只好换个方法让他陪着自己跑步。 这样也能避免被广场舞神曲洗脑,开口一哼就暴露他的生活。 作者有话说 时荏冉你变了,你再也不是那个可爱的崽崽了,你沙雕了。 岑意:我不怕现在他沙雕,我怕我快要坚持不下去跟他一起,到时候我们一家全变雕...... 嘬了口茶的老岑:...... 八十有点不安 一个多月没听到的上课铃在耳边响起。 岑意和时荏冉踩着点进了教室。 新来的代班是个刚出来工作的女老师,性格有点强势。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就烧在了排座位上。 本来三人一组,她安排成了两人一组,期间还想打破十一班的惯例,由她选定座位。 这个提议刚说出来,就被全票否决了。 最后还是老规矩根据成绩选的位置。 魏震绍把自己的桌子往后移了一排,搬到任颖旁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堆,也听不清他在讲什么。 岑意伸个懒腰。 他和时荏冉的地盘反正属于万年不动那种。 整个教室都闹哄哄的,只有他们两趴在桌上补觉。 代班下来敲了敲他们的桌子:“如果没事就帮老师去收拾一下办公室吧。” 岑意嗯了声,时荏冉翻一边继续睡。 他昨晚三点钟都还醒着,最后不得不把岑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