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不经不觉(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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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前预警: —cp:王鸥 x 杨蓉 —ooc预警,三禁不上升 —ABO文学,部分私设,小破车出没 —鸥Ax蓉B,缺德梗预警 —本文又名,我那无比迟钝的笨蛋女朋友&女人不可以说自己不行 —如感不适,善用退出 正文: 01. 杨蓉是后知后觉发现王小姐最近有点不太对劲——端倪来源于拍摄间隙何老师的一句小鸥今天是不是不太舒服,我看她情绪不高,刚刚路过人休息室时似乎闻到信息素的味道了。 她凛然一惊,背着镜头翻出手机瞥了眼备忘录的红色预警——谢天谢地,她的记忆力并没老到退化成七秒钟的金鱼,距离那人的易感期确实还余十多天的时间。 所以这不应该的,杨蓉忍不住蹙眉,她女朋友的日子向来规律,再加上人平素又是细心妥帖的性格,常年腺体贴同抑制剂不离身,照理来说是不会出现信息素外溢的情况。 然而凡事总有意外,Beta转念一想,随即便尤其懊恼起来,她本就因为性别缘故在交往之中没法像Omega一样时时那么敏锐——只是此番连爱人的情绪低落都需要旁观者来提醒,的确表现得非常差劲。 好在等她悲春伤秋地自责完后妆也补了个七七八八,杨蓉惯来秉持做比说重要,于是就顺势溜进对门那边女朋友的休息室。 “我的鸥~” 王小姐原本正在台词本下扒拉着手机,听到这声惊得一抖,差点磕碎屏幕新贴的钢化膜。 “……怎么了?” Alpha不明所以却很好脾气地笑脸相迎,没成想下一秒女朋友就俯身凑近,揽着脖子半坐在她大腿上。 “不欢迎吗?” 女人掩在公主切下的杏仁眼水色流转,有意将自己过分漂亮的面孔朝前送了送,“他们说这身最好别穿外套,我就只好过来找你取暖了。” 她说得暧昧,呼吸亦是若有若无地拂过耳侧,好像一阵扑面而来的春风,“他们都讲今天的造型好看,有没有被我的美貌俘获?” “……有。” 王小姐虽然自诩坐怀不乱却也不是无欲无求的泥人,她屈指捏了人尖细的下颌,偏头吻上那双悄悄勾起些弧度的红唇。 满打满算她们有小半个月没见,于是这点偷来的亲昵便颇有几分擦枪走火的味道——Alpha吻得很深,贴在她后腰上的掌心更是顺了腰线来回摩挲,直揉得人浑身发软——杨蓉低吟一声,只能暂且败下阵来,气喘吁吁地求饶。 “……今晚不打算走吧?” 她开口问,嗓音混着欲望滋味的甜腻。 “住一宿,明天下午的飞机。” “不休息两天么,”Beta倚在她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人高马尾垂下来的铂金色,“我匀出来三天假,应该够这次的时间吧?” “……什么时间?” 王小姐茫然道。 “明知故问,”杨蓉指尖一戳,眉眼含嗔,“何老师都告诉我了,你就欺负我什么都闻不见。” “我没有……” 果然还是来了——社死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 就当是早死早超生,Alpha阖了阖眼,破罐子破摔地想。 02. 女朋友特意推了工作准备陪你过易感期,这事假如摊到任何一个Alpha头上,恐怕都称得上是做梦也要笑醒的美事——事实上哪怕搁到两个月以前,王鸥也基本抱有诸如此类的看法。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人到中年,总有那么些个力不从心的尴尬时刻——很不幸的是,王小姐赫然在列,倒霉中招。 俗语有言,赶早不赶晚,况且Alpha也并非什么隐疾讳医的人,隔天就包裹严实去医院挂了号,诊断结果不出意外是抑制剂滥用导致的信息素紊乱。 这算得上是娱乐圈里的常见病,多见于第二性别为Omega的女演员——类似王鸥这样的Alpha虽然不算多,但也的确不只是个例。 “……最好的办法是借助伴侣的信息素进行安抚,”医生说,“药物治疗效果比较慢,再加上不可预估的抗药性,起码要持续四个疗程以上。” “我爱人是Beta,”王鸥面色平静,“况且就算她是,我也并不愿意。” ——因为Omega先天具有的生理反应,信息素辅助稍有不慎就会牵连出额外的热潮期,这种做法本身就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身为Beta的医生盯着她看了两眼,低下头开始填手边的处方笺。 于是事情到此便尘埃落定,王鸥掂着一大包瓶瓶罐罐走出医院,之后也陆陆续续地一直吃着药——或许是聚少离多的缘故,原本并没打算瞒着人的事一拖就拖到了两个月后的今天——而杨小姐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Beta,时至今日都没发现什么异样同端倪。 所以王鸥现在的心情概括起来就是如芒在背、如坐针毡、如鲠在喉——如果她有罪,法律会制裁她,而不是女朋友在浴室洗澡,她在外边头脑风暴该怎么坦白从宽,表示自己真的不行。 “宝贝,帮我拿一下吹风机。” 不知情的杨小姐语气温柔地叫她,甜润的嗓音被热气裹挟地勾人,好像扑翎翎落下的羽毛。 “来了,稍等下哈。” 管他呢,王鸥得令揉揉头发站起来,觉得自己明显一整个色令智昏,心生几分没准真的车到山前就有路了的侥幸。 “不着急,你洗完半天怎么还湿着头发,”Beta裹着单薄的丝绸睡裙仰起脸看人,温热的指尖轻轻拂去她眉间挂着的水珠,“只会照顾别人,总想不起来自己。” “哪有,怎么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Alpha很温吞地弯起眼笑,倒也十分乖觉地半折下脊梁,任由人替她擦去发尾沁出的潮湿,“刚刚想事情想得有点出神。” “想什么?” 杨小姐问,手上动作不停。 “想你。” 王鸥下意识答,随即就看见零星的绯色涌上那人的眼尾与耳根,仿佛软玉温香里的一抹玫红,极致又动人。 “不嫌rou麻,”女人嗔了句没再多说,被抱住吻上来时也只十分配合地揽在她后颈上,好像只矜贵漂亮的猫。 ——亦是她独一无二的玫瑰花。 03. 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总归在杨蓉看来,王小姐一惯称得起是接近完美的最佳伴侣。 温柔而细致,独立却青涩,成熟且浪漫——她是多面糅合、充斥破碎感的矛盾体,是一个不那么Alpha的Alpha——即便Beta本性就是寡欲又清醒性别,却也难以免疫来自爱人的引诱和堕落。 于是她仰着颈发出一些模模糊糊的低吟,睡裙的裙边被折叠翻卷上去,露出下面透白的皮rou与柔软的丰腴。 王小姐便垂下头来亲吻她,绾到一侧的大波浪卷随着动作拂过人平坦的小腹,带起一阵很细微的痒。 “头发……要扎起来吗?” 她很细微地战栗,被含住腿间的蒂时没忍住便拱起了后腰,渗出些许稀薄的水汽。 “帮我先拢着,”那人轻轻地笑,坏心眼拿舌尖顶开收拢的软阜,一点点剐蹭着内里最敏感的地方,搅起更多暧昧的水声,“……谢谢jiejie。” “平时也不见你这么叫……” 杨蓉喘息着嗔怪一句,手上到底老老实实摸索了替人半拢起头发,露出下面一对妩媚而多情的眼睛。 真漂亮啊,Beta有些游离地想,下一秒又被指尖填进来的异物感打乱了思绪,逼仄出几声甜腻绵长的哼吟。 “……现在不是有求于人么,”王小姐腾出嘴来回上一句,随即偏头在她雪白的大腿上烙个牙印,沿着蜿蜒起伏的曲线采撷雪峰间的软红,衔在齿间细细密密地呷咬,“可以吗?” “嗯……” 杨蓉仰直颈项,被女人借了湿意反复进出的指节顶得腰软,于是就渐渐握不住手心那捧厚密润泽的乌发,任由细碎的发丝零落下来,平添三分慵懒随性的风情。 “这么乖,”Alpha贴近前耳语道,被jiejie拿眼波一横便特讨巧地堵了她的唇,勾吮着对面节节败退的软舌,顺势滑过人格外敏感的上颚,逼出更多破碎的闷哼,“好喜欢你……” “别,轻一点……” 杨蓉被弄得措手不及,愈发耐不住这绵密拉长的欢愉。她刚刚没顶了一次,蒸腾的细汗浸透了鬓边同发尾,甚至连那对漂亮的杏眼也未能幸免于难,尽是一层潋滟的、泛着春潮的秾丽颜色,倒映着爱人专注而热烈的视线。 “王鸥……” 她难免觉得涩然,密密的,像被掌纹揉化的雪。 王小姐便轻声应着,伏低身体耐心地吻过人肩颈与胸乳,湿淋淋的手指却扣在她纤薄的腰线上,似乎还要继续这温吞又磨人的前戏。 “……不进来么?” Beta喘口气问,她已经被抚慰得足够湿润,照理也该到了下一个阶段。 然而身上的Alpha闻言却十分可疑的动作一顿,惯常凌厉的猫儿眼怎么看怎么一副生无可恋的窘迫模样,平白多了几分可怜。 所以是因为这个么——杨蓉恍然大悟,后知后觉地想。 04. 事实证明,心存侥幸要不得。 王鸥敛了长睫,任由杨小姐攥着手腕、翻身跪坐在自己的腰腹上。 “……大概多长时间了?” Beta的声音很轻,尚还有些情欲未褪的喑涩。 “快两个月吧。” Alpha老老实实地答。 “你真是,”杨小姐眉梢微蹙,俯低身体咬了一下她的耳尖——没有太多兴师问罪的意思,更偏向于不经不觉的自恼,“……是因为我么?” “怎么可能,”王鸥一惊,明明她自认已经设想过所有的可能,却又并没料到那人竟会归咎于自己,“主要是这段时间的工作太忙,再加上抑制剂打得多了……” “可如果我是——” “杨蓉,”Alpha性情原本温柔得过分,极难得会用上这样近乎生气的语气,“我们在一起从来是因为彼此喜欢。” “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Beta看着她,睫毛有一些潮湿,好像沾了水的蝴蝶。 于是心尖蓦地涌起很酸涩的钝痛感,王鸥也后知后觉到耻,她叹口气,慢慢把脸埋在人的颈项边,“大概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也觉得会打扰你,觉得会很麻烦……” 面对不必困囿于欲望的性别,愈是渴望就愈会难言而自卑——归根到底,你是同样沉溺,还是不过仅仅配合我而已? “对不起,”最后她轻声说,“但是有时候我也会不太自信……” “道歉的话应该我来讲,”杨小姐拿手臂圈着她的脖子,缱绻的、温柔的,然后同人前额相抵,呼吸交缠,“只是我不强硬一点,你就老爱拿没有关系来搪塞我。”接着Beta停顿片刻,似乎在思考如何把情话说得更动听一些,“……就像你刚刚说的一样,我们在一起是互相喜欢,没有欲望反而才奇怪。” “所以我乐在其中,从来不会觉得麻烦……” 王鸥愣了愣,觉得自己有几分傻——原来真的可以像是这样,坦诚,直接与简单。 “……好,我知道了。” 她轻声答。 女人闻言便弯弯眼睛,应当算是揭过了上一茬,“那你老实交代,医生怎么说?” Alpha战术性视线飘忽,略显心虚地开口,“咳,药物调节,最近一段不能再打抑制剂了。” “所以你现在是真的……不太行?” 王鸥:……就绕不过去了是吧?! “那要不再试一试?” 她指尖压上爱人的腰窝,没太用力就把人亲得气喘吁吁。 “好记仇啊meimei——” 杨小姐唇边含笑,面皮亦是染上了绯色,倾泻着惊心动魄的引诱,“那就教我看看表现如何……” 这也太犯规了吧,王鸥想——倘若这人真的诚心撩拨,大概没人能说出来不吧? 她虔诚地吻上自己的玫瑰花。 05. ——所以王小姐并不知晓,从最一开始,玫瑰花就心有所属。 而杨小姐并不准备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