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

    “……”

    司红雨无法呼吸。她完全僵住了。

    昨夜她已经尝试过，跑不了。被锁链拖行捆绑的青紫仍然残留在身体上，而她暂时还不想死。

    虽然说……若是死了，也成了鬼，反而不必害怕崔昭了……

    “夫人……”

    她脸上一痒，似有柔滑微凉的发丝落在她的面颊上。崔昭讲话时的冰冷吐息拂过她的额头。

    他笑了一声：“今日，不跑了？”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她头晕目眩，阴冷的身体贴上来的那一瞬间，司红雨觉得自己已经化作了一座石像，各个关节都僵硬生锈。

    她眼睁睁看着无人处一滴滴鲜血滴落，在地板上积聚成一汪。

    他的手也仍然湿漉漉地沾满了肮脏的污血，看着随着地上的影子动作，她的衣襟被染上了黑红，衣带解开，彻骨寒冷。

    “你在发抖。”崔昭说。

    司红雨眼睛低垂。

    不知道什么时候，幽蓝的烛光都熄灭了。一缕缕烟雾在屋子里缭绕。

    透过阴云的灰色月光，照得她的眼中全是深深浅浅的灰，雪白的嫁衣是灰，洁白的身体是灰。

    而锁链叮当，衣料窸窣，她睁大眼睛，黑红色的手印慢慢侵占辗转，粘稠地拖出痕迹。

    最终停在她心口。

    她的心脏在他手底下跳动，激烈无序，砰砰，砰砰。

    急促到他叹息：“你我已是夫妻，我不会害你。”

    黑红的血手印出现在她的左脸，他触碰着她。

    司红雨被迫抬起头，目光从影子上移开了。

    但她半点也看不到鬼的真容，茫然的眼睛里只映着一片漆黑。刺鼻的血腥味令胃中翻腾不止，她咬住嘴唇，浑身轻颤。

    见她沉默不语，鬼魂缓声道：“昨夜是我不好，今日……我会轻些。”

    “……”

    不提昨夜也就罢了，一提起来，司红雨浑身上下都疼。

    咔哒一声，崔昭关上了她身后的窗。

    月光消失的那一瞬间，地上的影子也不见了，只有她的感受。

    司红雨无从观察他的动向，崔昭的每一个动作，对她来说都是全然的未知。

    她是祭品。任由鬼物享用。

    她不知道生前的崔昭是什么样的，但是鬼魂对她的一切都贪婪而yin荡。

    他在吮吸她。

    每一寸皮肤，从颈侧到肩头，锁骨和胸口。

    冰冷的嘴唇和舌尖滑腻地游走，吐息阴寒，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却又被他的舌尖反复地舔舐，被他的嘴唇嘬吮，变成一片片红色的淤痕。

    他含着她的乳rou，用舌面围绕，用舌尖挑动，用口腔包裹……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牙齿在顶端的红点上轻轻啮咬，仿佛要将她咬碎吞进去。

    司红雨下意识胡乱伸手推着他，触到一手冰冷的rou墙。

    她想推开，可她手底下是鬼，她又不敢用力地推，微微用力撑住他身体，摸得到一手布料下包裹着柔韧却又坚硬的胸膛。

    可是这一推却让鬼魂发出了似痛非痛的沙哑低吟，听在她耳朵里，她慌得立刻收回了手。

    他吐出她的乳rou，在她胸前低声喟叹着将她的手抓住，重新放了回去：“……夫人……”

    他捏着她的手，让她的手触摸他的胸膛，再滑动着攀上他的肩膀：“抱住我。”

    “……”

    司红雨说不出话。

    她什么也看不到，可鬼魂指引着她的手，她的手弯曲着深深陷入他的肩头，指尖用力到发白。

    锁链叮当作响，拴住她的脚腕，将她的两条腿向两边扯开。

    司红雨被扯得一晃，捏着他的肩膀向后仰去，后背哐一声撞上了窗。

    鬼魂随着她的动作俯身盘踞而上，将她顶在窗上，沉入她大开的双腿之间。

    司红雨猛地挣扎着，但那硕大东西却轻而易举地捅了进来，她呜咽了一声，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卧室里那张黄花梨木的小桌。

    ……那张桌子的桌子腿，足有手腕粗。

    ……

    冰冷、坚硬，上面还有仿佛雕花似的脉络……还非常长——别再进来了！

    她使出全身力气推他，却不能撼动他一分。她体内的甬道一点点被撑开，腹部鼓起了一个可怖的弧度，肠子被他挤得没了地方，甚至顶到了胃的位置，还在向深处……

    “呜……”她恐惧极了，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将本就涂满狼藉污血的面颊晕染得不堪入目。

    她放在他肩上的手到处推搡，推他的胸口，掐他的肩膀，挠他的脖子，甚至打在他脸上，“啪”的一声响。

    这一声毫不留情的耳光让她怔了一瞬，指尖一颤。

    ——她这一辈子还没打过谁，更何况是打脸——更何况是、是崔昭……

    崔昭的鬼魂……

    然而鬼魂似乎并不在意。

    他仍旧贪婪地喘息着，垂头吻她颈侧，双手将她的腰肢掐在手心里，性器在她身体里搏动着向内顶。

    他只是在忙于吮吸的唇舌间，含含糊糊吐出几个音。

    “……还是……不乖……”

    回过神来，司红雨的两只手已经被锁链捆住手腕，高高吊在窗棂上。

    她的身体再次毫无遮掩在他面前袒露，淤痕遍布，污迹斑斑。

    屋内黑暗，窗外反而稍亮，天光透进窗户，勾勒她的身影。

    窗框如画框，赤裸的rou体屈辱而yin靡地吊在窗前，紧贴着画纸一般的窗纸，颤抖着起伏摇曳。

    隐有凄惨哭声。

    他全进来了。

    根本没有比上次更轻些。

    木质窗格在她背后硌出红色的纹路，她双腿间被冲撞得生痛，犹如火烧。

    昨夜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可是在他一次又一次的进出下，在他充满了放荡色欲的舔吸中，一股股不知名的液体随着他的抽出涌出，顺着大腿淋漓流淌，又在他的拍击冲撞下泼洒飞溅，与鬼魂身上滴落的血液一同，打湿了她掉在地上的衣裳。

    司红雨筋疲力竭，双手和双腿都被锁链捆得紫红。因为哭叫和窒息，她的脸颊也涨的通红，当鬼魂最终在她体内射出时，她除了下体抽搐着裹紧那个东西，做不出任何反应。

    鬼魂摸她的脸，依稀低语了句什么，她却没有听清，直接坠入了无边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