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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对。 这时候,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越来越近,方季足下轻点,匕首扎进山洞顶部,屏住气息。 只见山洞壁上突然裂开一条缝,几名黑衣人从里边闪身而出,用手势在交流什么,似乎还有一名黑衣人受了重伤,被其他几名黑衣人搀扶着,方季看不真切,过一会一名黑衣人朝身后的什么地方鼓捣了什么,那裂缝便严丝合缝了,几名黑衣人朝山洞顶部飞了出去。 方季轻声落地,疾步走到刚刚黑衣人闪身而出的地方,却发现山洞壁上毫无破绽,丝毫找不到裂缝口了,这要如何进去? 方季仔细回想,最终目光落在洞壁上的铜烛台,他尝试着扭动着铜烛台,这铜烛台果然是活动的,扭过一圈,一道裂缝赫然出现,原来是一道石门,外边覆了一层厚厚的泥土,不仔细看还真瞧不真切。 方季侧身闪入。 里边果然别有洞天,这是一间极大的牢房,被分成十几个小间,都是铁笼子,像关牲畜一般,一股nongnong地腐臭味传了出来。 方季蹙了蹙眉,想不到如此清修之地,还有这么个地下炼狱。 方季一间一间找过去,铁笼子里并没有关什么人,都是空的。 这真是匪夷所思。 寻到最后一间,终于有所发现,铁笼里有两人,确切地说,已经看不出人形了。 看身形应是两名女子,衣衫褴褛,面容污脏不堪,身上还有nongnong地腐臭气味,夹杂着淡淡地血腥味。 “你们是何人?”方季借着昏暗的灯光又看了看,似是熟悉,却又说不上来,面色微凝。 “你……是何人。”躺在稻草丛里的女子虚弱无力道,旁边的那位年纪稍大些,她紧张地用自己的身子挡在前面,狠狠淬了一口道:“要杀便杀,不必三天两头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折磨我家夫人!” 方季听这声,怔了怔,这声音…… “周姨娘?”方季带着不确定轻轻唤了一声。 “是你!你来做什么?找我家夫人寻仇吗?”年纪大一点的那女人抱着那夫人,一脸惶恐。 “你是方季?想不到……”周姨娘失魂落魄地喃喃道:“你竟然还活着……可我的两个孩子,他们却死了……死了……” “你在说什么……”方季闻言一头雾水。 “你还不知道?我给你和你的弟弟准备了两碗银耳雪梨,里边放了七步断肠草,你知道那种毒药,吃了便是神仙也无救,桂娘亲眼看你们喝完,为何你弟弟死了,你没死?为什么?”周姨娘眸中带着狠戾,语气中尽是愤恨。 “小少爷,桂娘求你了,你别听夫人胡言乱语,她是故意激怒你,她想求死啊,你饶过她吧!方夫人折磨了她十年了,每过几天便用刀子扎她,用皮鞭抽她,你瞧……”桂娘哭个不停,眼泪都来不及抹,便撩开周姨娘袖子,上边算是纵横交错的伤疤,有新有旧,甚是狰狞。 又恐不够醒目,桂娘又撩起周姨娘的裤腿…… “够了!”方季别过脸去,唇角紧抿,原来他的弟弟是这样去的…… 方季抚了抚额,心中有个疑惑,他记忆已经恢复如初,他清楚记得自己并没有喝那什么银耳雪梨汤,可桂娘亲眼瞧见他喝了? 原来,忽然方季脑海中跳出一个画面,那日,莫堇在方府! 他清楚记得那日莫堇莫名掉进了荷花池被师傅成冶所救,然后,莫堇换上了他的衣裳,所以…… 可印象中莫堇从不吃甜食!喜欢吃甜食的从来就只有他和他那夭折的孪生弟弟。 阿堇怎可能喝了那碗甜汤? 那可是七步断肠草! 吃了七步断肠草,第一日浑身无力,第二日头昏目眩,第三日昏昏欲睡,第四日疼痛难忍,第五日五脏六腑开始溃烂…… 最后一日,七孔流血,肠穿肚烂,不成人形,甚为凄惨!简直惨无人道! 所以,他的母亲方如梦才亲手掐死了弟弟…… 一股熊熊燃烧的烈火从心底腾起,方季欺身向前,狠狠地掐住周姨娘的下巴。 “你!毒妇!”方季从齿间挤出几个字。 桂娘慌忙用手用力掰着方季的手指,一边大声哭着道:“小少爷,这都是你母亲逼迫的啊!她杀了夫人的两个孩子!夫人的孩子就不是命吗!” “我娘做的事与我和弟弟何干!我只知道你杀了我的弟弟!”言罢,手指又加重了力道。 周姨娘脸色已青紫,但她却丝毫不在意,而是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怎么,你难过吗,难过你便杀了我呀,我只恨没能把你这小畜生一块带走,我心不甘!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失手!” “你再说一遍!”方季几乎快把人拎起来。 桂娘吓得在一旁使劲磕着头,一声又一声,嘴里不停哭喊:“夫人,你不要再说了!” “我……只恨……恨……方如梦……这个狠毒……的女人,她给我下了……软筋散,想死……都不成,桂娘你就……成全我……”周姨娘嘴角溢出丝丝血迹,一脸满足道:“你……杀了我吧……” 周姨娘浑身只剩一把骨头,拎着她犹如拎了一只小鸡仔一般轻,方季双睫微微颤动着,心下一横,轻声道:“好,我便成全你。” “多谢。”周姨娘闭上双眼,一行清泪蜿蜒而下。 随着桂娘一声惨叫,周姨娘永远闭上了双眼,神色安然。 桂娘抱着周姨娘,一双浑浊的眸子再无一丝半点眷恋,她冲着方季冷声道:“你最应该报仇的是你的母亲,她杀了那么多人,你的师父成冶大师……” 不等方季反应过来,便一头撞向玄铁笼上,血流如注。 这桂娘死前最后一句话狠狠攫着方季的心,为何不把话说完! 方季飞身过去,抓起桂娘的衣襟,一遍又一遍地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可那人已气绝,再也不会回答了。 方季蹲坐在一旁,一脸阴翳。 他的师父去了哪里?很显然这个桂娘应是见过自己的师父,不过她在此关了那么多年,怎会见过自己的师父?难不成自己的师父也在些关押过? 方季心下一凛,他揉了揉太阳xue,努力静下心神,捋了捋思绪,如若师父关在此处,这里十分隐秘,不到万不得已应当不会转移,自己也是刚得知师父被母亲关起来的事实,那? 突然眸光一闪,刚刚几个黑衣人搀扶着一个似乎受了重伤的人,仔细回想,怎么看怎么诡异。 难不成?那是自己的师父?都怪自己离的远,未瞧真切,也未表示怀疑。 思及此处,方季足下生风。 可接下来的事情可就不那么简单了,大约是这牢笼中的动静太大了,惊扰到了黑衣人,原来这山洞有夹层,黑衣人都在顶部基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