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日光阴h - 同人小说 - 【犬夜叉总受合集】抹布小狗快乐堕在线阅读 - 04浮木上篇(杀生丸x犬夜叉,杀生丸的发情期)

04浮木上篇(杀生丸x犬夜叉,杀生丸的发情期)

    白发犬耳的少年在梦里奔跑。

    因为其虚幻的本质,他不会觉得累,也不会喘气,便不停的跑着。一开始是幼年时期时的小小身子,一路越过清丽的池塘和石桥,背后是熙熙攘攘的零散人群。丢下破烂似的蹴鞠,扑向拥有惊人美貌的公主,他人类母亲的怀抱。

    “什么是……半妖?”

    他听到自己这样问。

    母亲的泪落下来,一滴滴变化成了海浪将他包裹。他感到十分悲伤,泫然欲泣般,只呆呆地随着海沉浮。当他漂到水面上时,又变了一个场景:冰冷入骨的雪盖满了母亲的墓碑,碎成片片冰晶。墓碑孤零零地矗立在他面前,仅有的是一枝祭奠用的梅花。接着他变为少年模样,雪也化成了风和雷,他将要死在那凌厉的攻击下了,但他从未真正放弃。跌倒了,又爬起来,就这样重复无数次。他流过那样多的血,每次对自己居然还能活下来都感到疲惫又庆幸。他在地狱中喷出愤怒的犬息,一口银牙都要被咬碎。

    许久后,风和雷逐渐远去了。他来到一个新世界,这里有暖烘烘的炉火,有静谧的田野,有冒着草药味儿的炊烟,有相伴友人们的喧闹与嬉笑。他为此快活极了,而这一切并不能让他忽视自己身后那片醒目的暗色。那黑暗紧紧缠绕着他的全身,怎么也脱不开。埋藏的秘密没一个人会知晓,他也从不主动袒露。同伴们对他的莽撞习以为常,也无意中依赖着他的冲锋,而他的逞强自负在夜静灯昏时,总会被一种深不见底的恐惧包裹其中,那颗不属于任何一个族群的心被寂寞吞噬得干干净净。

    刻骨的孤独感要将他溺毙。

    “什么是半妖?”

    犬夜叉想起来了,母亲是如何用难以忍耐的哭腔回答他的:“对不起。对不起……犬夜叉。”

    伴着父亲的死亡与母亲的眼泪,他就这样在人间活下来。

    他这个存在到底算作什么呢?人类和妖怪,无论选择哪边都会被施以利箭般的目光。曾经可悲的天真所带给他的礼物是被扔在地上狠狠践踏的信任,还有令他堕落的粘腻池沼。多余的百年寿命赐予他的是无尽空虚,抱着可以说是及时行乐的污秽念头,却又怀着卑劣与虚伪拒绝少女的告白,他在那泥泞的池沼中沉浮,黑暗的怪物向他招手。他如傀儡般,腐烂到骨子里的行尸走rou看不到一点儿光亮。

    光亮……光亮?

    也许是一刹那,他的脑海中掠过母亲墓碑上梅花的影子。那象征着高傲灵魂的花……非常熟悉。是了,他那位有着完美血统的兄长,纯白的和服上总会点缀着一抹朱红,是血染成的三角梅。当思绪飘落到那红梅上,那纯白的、永远不会让步退缩的挺拔身影清晰起来,与此同时,恐惧,愤怒,怯懦,厌恶……蓦地侵入半妖的心灵。

    “我的孩子,就算母亲离开了,也不要太难过……因为,你还有一位血脉相连的亲人存于世间。”

    他那时并不清楚「离开」是指什么,还自作聪明地与「搬家」的意味重合在一起,而母亲的后半句话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亲人?”

    “是的,你还有一个哥哥……同父异母。他的名字叫作杀生丸,是一个完全的大妖怪。”

    当时有多么好奇或喜悦,早已记不清了。现在,他只深深明白在这几百年间,那个一开始被他勾勒成会在自己被排斥时保护他的、挡在自己身前,那理想模样的哥哥,是一刻也不停地憎恶着他,这个人与妖结合的混血杂种。

    而他……当然也是一样,憎恶着对方。

    意料之外地,当想到那位自己仅剩的亲人,除了恐惧,愤怒,怯懦,厌恶……居然还有一种隐隐的期待,一起涌上来。

    想远离却又想接近,想伤害却又想触碰。

    这耻辱的情感让他几欲作呕,笑出声来。他还在期待着什么?兄友弟恭的戏码?不,早在百年前他就放弃了。他值得尊敬的兄长也不知在自己身上开过多少口子,每次那狰狞的可怕伤口,都能让人触目惊心。当然了,他对自己所造成的、那人空荡荡的一只袖管还是很骄傲的。

    但是……

    那双总是除了讥讽杀意再无他物的与自己相似的兽瞳,每当对视时内心都会稍稍震动。他是那样渴望战胜他,堂堂正正地,而并非得益于对方的掉以轻心。因为杀生丸似乎从未在与他战斗这件事上全力以赴,而常常将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间,不是由于所谓的手足之情,而是由于极其强烈的、不可掩盖的轻视和他本人的高傲个性。犬夜叉在幻梦中透过水镜,看到被满身污秽缠绕的自己。百年来,不知多少次无助地从噩梦中一身冷汗地惊醒,在朔月之日害怕的发抖,眼睛眨也不眨地等待天明。明明是有着相同血脉的兄弟,为什么处境那样天差地别,为什么那人能总是站在高处,波澜不惊地侮辱他,为什么每次出现时总能那样纯净无垢,为什么……

    内心深处有蛇绕似的痒,类似欲念之物躁动起来,狂乱扭着,蠢蠢欲动。

    他不甘心。

    对了——

    能把他也拉下来就好了。

    从那高高在上的神坛,落到这片池沼中,和他一起沉没。这会是属于半妖的卑劣胜利,那也并非同归于尽。就算只有一次也好,那冷漠的面容出现意想不到的情绪,会是多么值得一看。这念头荒谬不堪,但也理所当然。因为他们本身,不论双方再怎么否认,那冥冥中的命运链接无法切断。

    正因是兄弟——如果弟弟孤身一人堕落下去的话,那就太过分了不是吗。犬夜叉无路可逃,他也别想置身事外。好像抓住了一片浮木,寻到了可以共同分担的载体,只有这样才能不在水中窒息而死,才能获得片刻的舒缓。

    无法抑制地,想染脏那纯白。

    憎恶,恐惧,嫉妒心;期望,憧憬,好胜欲。在此刻扭曲地融为一体,终于找到宣泄口一般,只化作一股火团似的暖流钻进身体。

    犬夜叉睁开眼,半躺在草席上,那燥热从一开始就让他烦闷不安。他与夜幕上的星空遥遥相望。他不是平白无故会有这种大胆的念头,换在平时他也会觉得自己疯了,但今晚不同。咀嚼着那件被冥加随口告知的轶事,他知道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就很难有下次了。

    他扫了一眼不远处安静入眠的伙伴们。鬼使神差,悄无声息地抬起脚尖,向那以强烈吸引力指引着他的西南方向而去,开始寻找他的猎物。

    或者是猎人。

    洞xue中光线黑暗,枕着毛绒触感的雪白披肩,贵公子模样的青年静静地半倚着石墙,脸上的月牙与妖纹显示着幽暗的美感。周围颓圮的环境衬得他格格不入,那整个空间被割裂开来,臣服于他的气势之下。他早将邪见和铃安放在绝不会有危险的安全位置,有那匹笨重而不算太过巨大的坐骑相伴着。

    杀生丸不耐的盯着自己尖利的爪牙,忍耐着来于身体下方隐约的热度。

    今天晚上是杀生丸的发情期。

    只要他想,就有大把妖娆的女妖愿意与他共度一夜,到了第二天便能解决一切困扰,没有人会知道这一切。但他对此种行径感到极为厌恶,非要比喻的话,就如同无垢的和服上沾上哪个不知名怪物的鲜血,那令人不适的程度足以让他蹙眉。

    作为完整的犬妖,随着季度改变到来的情欲是难以免除的。即使是他这样的强大妖力,也只能抵挡部分反应,不能完全消除。随意找到一个无人洞口,他打算就这样一直坐着到天明,若有不识相的家伙闯进来,就直接杀掉好了。

    他现在实在心情不愉,因为这也算做一个极大的弱点,不过,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时期,也是由于他完美继承父亲的,高贵的全妖血统……这点让他稍稍舒缓下来。

    他轻轻喘气,短促而低沉。身体烫热的滚动着,抬起脑袋,喉头不明显地滚动,稍稍深呼吸。

    冷不丁地,杀生丸想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

    那个半妖,他名义上的兄弟。正因不是全妖,犬夜叉并不像自己一般会有发情期。只是想想看,那个愚蠢的家伙如果要经历发情,只怕真的会像只路边的野狗一样吐着舌头,对他爱惨了的人类女子求欢,就像之前在某天偶然有幸观赏到的、对方粗俗的抖落溪水的模样,他无法忍受半妖毫无礼数的习惯,除了不屑,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无力感。

    杀生丸知道犬夜叉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不如说将他的脑袋用力踩在脚下,他也只会用极其倔强的眼神狠瞪着对方,就像他一直做的那样。杀生丸不明白他是如何做到在无数战斗中粗莽地横冲直撞,还能保留住一条小命的,这简直可以称得上奇迹。

    尤其是每一次面对他这个哥哥的时候。

    明明那样弱小,身体中的血液那样肮脏,为什么不干脆跪地求饶说些软弱的话,涕泗横流地恐惧死亡,那样不正好符合半妖的身份?

    然而,想着若是他真那样做,杀生丸又感到极度的烦躁。迄今为此的多次狭路相逢,有多少次他本想就此抹去这个象征着父亲错误的耻辱存在,却常常被各种意料之外的状况而阻止。而到后来,也就是如今……

    或许是他变得仁慈多了……是的,他不否认,由于铃的存在,那幼小的女孩让他心生怜悯,他不介意一直扮演着类似父亲的角色。另外,旅途中各种各样的见闻让他懂得人类之心的可取之处。极其稀少,但也不是没有。或许还由于他参悟了父亲的心愿……他早已不再执着于铁碎牙,也已承认了天生牙的存在。他还设想过那半妖弟弟凄惨的死亡场面,那并不能让他感到半分愉悦,因此他也决定大发慈悲地留着对方的性命。也许等到自己失去全部乐趣的时候,几十年,几百年——再随便取来就是,如果犬夜叉还能侥幸活到那个时候的话。

    但这不意味着这蠢货从此就能肆意妄为了。

    杀生丸冷眼看向出现在对面不远处的半妖。他脸上挂着自己熟悉的、自以为是的神气表情,双手交叉,抱着破刀靠在洞口上。那双金瞳在月光的照耀下刺目地发光,带着某种深邃的意味。他似笑非笑地望着杀生丸,慢吞吞道:“杀生丸,没想到你真的也会有这种时候啊,够稀奇的。”

    “……”

    白发垂落腰际,男人行云流水地拂过和服的袖子,缓缓站起。犬夜叉讨厌极了他这副上位者的态度,他本应该惊慌失措,而非一如既往的漠然。

    杀生丸轻微地勾起嘴角,冷笑着:“犬夜叉,是谁告诉你的?”

    “冥加之前看到你来了这附近,顺便提到今天晚上你那难以启齿的小问题。”犬夜叉本能地为那笑中所含着的残酷意味而瑟缩,随即紧握刀柄,勇敢的与他对视,努力从喉咙里挤出嘲讽的句子。“隔了一座山我也能闻到你布满的……那令人作呕的巨大妖气。”

    那毫无疑问是刻意的行为,为了防止任何人或妖进入。可惜对犬夜叉这个与其血缘相连的弟弟来说,那是一点用也没有的,妖怪之血会本能的相互吸引,即使他体内仅有一半。这个隐形的结界无法阻挡他的脚步。

    “半妖,注意你的措辞。”

    杀生丸尖锐道,“我不否认这的确是个小问题,但并不难以启齿。事情很简单,今晚的确是我的发情期,因此,我现在心情很糟糕。”犬夜叉甚至惊奇于他的开诚布公。“你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终于等不及要去冥界观赏一番是吗,好让我这个做哥哥的送你一程?”

    「杀生丸在烦躁啊。」

    犬夜叉目不转睛地瞧着他,从蹙着的眉到紧握的拳,只需几秒便清楚明白对方正身处于情欲的折磨。被观察扫视着全身,肩膀僵硬起来,杀生丸微微抬起手臂,随时打算用毒爪给那个胆大包天闯入他暂居领地的家伙一些教训。

    “哈……”半妖笑了。

    犬夜叉的反应让他近似困惑。杀生丸本以为对方会立马拔出铁碎牙,如同往日疯狗一样冲过来与他缠斗。犬夜叉反常的平静,意味不明地低语道:“你总是口口声声说着「我这个哥哥」,可是你什么时候真的把我当兄弟?真是虚伪至极。还不如干脆……”

    他没再说下去。

    杀生丸挑了挑眉头,回道:“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犬夜叉,我不喜欢否定事实。你我流着相同的血,这让我恶心,但和我的身份并不冲突。”

    “我可从未把你当成兄弟看待。”半妖呼出不屑的吐息。

    “哼……你以为我会真心承认你是我弟弟?”

    杀生丸挑剔的目光打量着犬夜叉。“犬夜叉,我再问你一次,你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发情期的妖怪,多么容易趁虚而入……这不就是能好好教训你的机会吗?”

    话音未落,红衣的少年电光般直抵杀生丸的身侧,尖利的爪牙一闪而过,向着他的胸膛进攻。杀生丸及时闪避过去,疾变地身体交错,急速侧身一偏,他立刻绕到犬夜叉身后,用力踢向他的后背。半妖吃痛的闷哼了一声,在空中翻了个身,干脆利落地落了地。他用手撑着石壁,擦去衣摆上的灰尘。

    背上挨了一击,犬夜叉反倒笑道:“哼……果然,就算是你,也会被这档子事影响啊。”

    杀生丸不言。

    他上衣的铠甲已经变成碎片散落在地上,若是扎进皮肤定会像刺一样深深进入rou里。

    「犬夜叉……看样子进步了不少。」

    “如果想战斗,就拔出铁碎牙。”

    过了半晌,杀生丸看着犬夜叉淡淡说道。显然,只用散魂铁爪的招式不痛不痒。如果半妖有想开战的意思,斗鬼神也不介意奉陪。

    “……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犬夜叉嘟嚷道。

    杀生丸不管他,只甩鞭过去,将犬夜叉身侧的岩石击落,掉在地上发出沉重的悲鸣。犬夜叉赶忙躲闪:“你这个混账,不会听人说话的吗?”

    “对你而言纯粹是浪费时间。”

    下一击,杀生丸将毒爪伸向犬夜叉的脖颈,正如当初在父亲陵墓中所做的那样,他知道再快一秒就能在半妖的身体上开个腐蚀的大洞。犬夜叉的手指由于刚刚摧毁那坚硬铠甲而微微麻木,他的脸颊可以感到兄长进攻时所带起的凛冽气流,从那气流中又体会到空中的寒意。这寒意让他难耐地呲着獠牙,以及对那人不由分说就杀过来的行为而发怒,半妖发出威胁的赫赫犬息。

    杀生丸忽然停住了动作。犬夜叉疑惑地看过去,他本已做好闪躲的准备动作。洞xue上方,那距离他们头顶不到一米的位置隆隆作响,随即,一堆乱石磕磕碰碰地落下来。应该是他们之前那番打斗触碰到某个快要坍塌的石层。还来不及大喊出声,犬夜叉被杀生丸抓住手腕,扯到一边。

    红衣少年看着落到地上的乱石,呆愣了一秒。接着,将视线移到抓着自己手腕的,有着同样利爪,不,也许比他更加尖利的另一只手,它白皙而非病态,充满着优美的力度。那只手的主人此刻也处于沉默状态。

    杀生丸发誓自己绝不会出于主观想法地去挽救半妖的小命——那岩石也根本不足以致命,顶多砸到脑袋而已。他刚刚的确是下意识把犬夜叉一起拉走,源头可能就在于他正好抓住那手腕,想用毒液吞噬对方。而在融化之前,正巧遇上坍塌的石头罢了。

    “……”

    犬夜叉没说话,仿佛还在震惊中。两双金瞳眨也不眨的对视,难言的气氛蔓延着,他感觉这很傻,本想打个架热热身的想法也泡汤了。

    杀生丸想到那石头如果砸到犬夜叉的脑袋,恐怕会让他足够低的智力下降的更厉害。他满意地找到了一个缘由:这跟血脉无关,若是父亲的儿子太过蠢笨,那他杀生丸的脸也会一样丢光。

    他叹了口气,却发现自己还紧抓着犬夜叉的手腕,这在数百年间是绝无仅有的。那手腕并不纤细,触感却十分滑腻。和相互仇恨的弟弟肢体相触,而现在的状况——并不处于战斗当中。

    而是处于他,属于完整妖怪的发情期中。

    杀生丸终于意识到这一点,因此几乎为那瞬间,再次燃起的身体热度而感到尴尬。他假装不显得过于刻意,缓缓放开那手腕,若无其事地重新武装起之前的冷漠神情。

    “我知道,”犬夜叉扫了他一眼,开口:“你刚刚只是下意识这么做的。我才不会误会你有那个好心来救我。”

    「杀生丸的手心……好热。」

    “……没错。”犬夜叉能明白就再好不过。杀生丸用冰冷的语气说着:“已经够了。犬夜叉,这里没你的事。要么滚回去,要么被我杀死。”

    “还有,我已经没有跟你打的兴趣了。”

    “……”那就是要他滚回去嘛。犬夜叉皱着眉头看那人,为那词句中的蔑视意味而不悦的拉下嘴角。“我说了吧,我不是来和你打架的!”

    “你到底要怎么样。”

    杀生丸开始不耐烦。他本逐渐平息的欲望被和对方的肢体接触再次掀起,他甚至感到下方有隐隐抬头的迹象。被发情期强行刺激的欲念令他烦闷不安,他更不想在愚蠢的半妖面前出丑,因此他只想把对方扔出去,然后可能会靠自己稍微抚慰一会儿。

    假如犬夜叉冥顽不顾的话,他只能选择将情欲化作狂暴的战斗欲,再将他揍个半死了。

    “你现在,很难受吧……杀生丸。”

    犬夜叉犹豫了一会儿,近乎试探地说道。

    “有话直说,犬夜叉。”不然再僵持下去,杀生丸会忍不住拔出斗鬼神。

    不知是否错觉,向来面对他时除憎恶与愤恨难以出现其他情感的脸庞,稍稍染上许些红晕。

    犬夜叉有些吞吐。

    “……来做吧。”

    杀生丸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听力。

    “你在说什么?半妖?”他的眼眸甚至因此微微睁大,若犬夜叉能注意到这点,恐怕能作为他吹嘘的资本。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zuoai,活了好几百年了,你不会没有这种经验吧?”

    杀生丸当然有,但由于他病态般的洁身自好,仅仅是作为新生妖怪时好奇的浅尝辄止。就算有经验,也从来是和血统较纯的女妖……不过,他并非不清楚男性间的情事。

    “……犬夜叉,你疯了。”

    杀生丸冷静道。

    “我没疯。”犬夜叉尽力将羞怯抛于脑后,加大音量喊着,仿佛这样能增强他的男子气概。“我现在也想做——我不知道该找谁,而你正好在发情期。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闭嘴,不知廉耻的半妖,你以为我会像之前一样手下留情就大错特错了——”

    在杀生丸拔出剑的前一秒,犬夜叉咬咬牙,直接扑到他身上,杀生丸没有预料到他这样胆大,而猝不及防地被推倒在冰冷的石板上。

    “小杂种,你怎么敢……”

    犬夜叉紧张的喘息了一秒。杀生丸的斥责被吞回肚里,因为他感到对方正将身体集中压在他下半身,特别是那紧实的臀部,隔着衣料缓缓摩擦着他的和服。杀生丸忍下倒吸凉气的冲动,方才压下的一切热度找到了出口,争先恐后的爆发出来。犬夜叉的身体出乎他意料的相当柔韧。半妖将双腿分开,骑在杀生丸的衣摆上,形成一个跪趴的姿势。显然杀生丸全然抬头的、在衣料包裹中也能看出形状的性器让他有些瑟缩,杀生丸听到他吞下一口唾沫,喉结紧张的上下滚动。犬夜叉按住他的肩膀,身体由于他恶意的瞪视微微发抖,紧接着又不甘地吐息,用更加凌厉的力度瞪了回去,可能由于不知所措,他粉白相间的犬耳不时耷拉下去,又挺立起来摇晃着。

    不合时宜地,杀生丸发现自己注视那耳朵所花的时间过多了。他低低咒骂一声,紧盯着犬夜叉的脸庞,对方的眼睛告知他这并非神经质的玩笑……他的半妖弟弟没有什么毛病。他是真的想做。

    想和杀生丸,想和他哥哥zuoai。

    那银色的发丝挠到杀生丸的鼻尖,他稍稍偏过头去,同时用一只手窜到对方没有防御的脖颈,狠狠掐住。他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仅仅是想让这家伙松开那双包围着他的手。

    然而,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下身忽然传来的阵阵快感。那突如其来的刺激,即使还隔着衣物也令他触电似闷哼。犬夜叉在被他掐住脖子的时候,居然能忍住痛苦转去抚弄他的性器。本就差不多完全挺立的东西被刺激的已然硕大到不可收拾的程度。

    犬夜叉脸庞上的绯红,不知是来自被掐住的无法动弹还是其他缘由,他一边抚弄着那性器,对杀生丸露出一个挑衅至极的笑容,接着更过分地直接扒开那碍事的裤子,将冷冷的手覆盖上去,那冰凉的触感使杀生丸僵住,不由得放开钳制弟弟的手,被左右不断撸动性器。一时的情潮让他也为之失神。

    或许是难得的红晕也爬上他的面庞,杀生丸看到犬夜叉的表情变得迷惑起来。

    “原来在这种时候……你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啊。我还以为你就是个木头呢……冷冰冰的,硬邦邦的……”

    受杀生丸情动的影响,犬夜叉被传染般,红潮遍布身体。狭窄昏暗的洞xue尽是二人或短促或绵长的喘息,还有性器与手掌摩擦的声音。杀生丸不是什么迂腐之人,在这样能尽情享受的时刻,他也会选择停止反击,放纵情欲。

    “搞什么……混蛋,你怎么还不射啊?”

    犬夜叉趴在他身上,感觉自己的手腕发麻。他累的停了下来,汗珠从颈窝处低落。

    “这种程度……你以为就能让我到极限吗,蠢货。”杀生丸已经找回了冷静的神色,嘲讽地勾起嘴角,声音因欲望而性感的沙哑。

    “烦死了……你在得意个什么劲呢。”

    犬夜叉骂了一句,端详起他的性器尺寸,不由得呆了一秒,随即是被打击到的男人自尊。正当他陷入奇异的低落之时,他听到身下的男人低声唤他的名字。

    “犬夜叉。”

    杀生丸狭长的眼眸扫过他全身,那妖异的美感令他浑身颤栗,他清楚的认知到自己正在做一件多么背德的事,但他不打算停手。

    “据我所知,你应该是爱着人类女人的。然而……为何,你却渴望着兄长的爱抚?”

    为那直白的话语而羞愤,犬夜叉低下头正对着那眼眸,虚张声势的话脱口而出。

    “我不爱任何人……还有,杀生丸,你搞清楚状况没,明明是我在爱抚你。而且等会儿我就要上你。”

    杀生丸愣住了,接着,他不怒反笑。

    “就凭你?”

    犬夜叉涨红了脸,他的上衣在打斗中狼狈的剥落,在昏暗的环境下借由夜色的淡淡荧光让那冒出薄汗的奶油肌肤闪烁着,他不予辩解,干脆直接伸出舌头,扒开杀生丸的衣襟,注视着那和服上的梅花,解开腰带,舔上那坚实的胸膛。

    然而,不过区区几秒,他被身下的男人猛地抓住翻过身去,双手被光鞭紧紧束缚。对方沉重的喘息在耳边掠过。现在处在下方,不如说是劣势的人,已经变成犬夜叉了。

    下巴被狠狠捏住,要被撕碎的压迫感包围着他。犬夜叉怒视着杀生丸,开始挣扎着,试图脱离那光鞭。他出于某种顾虑,并未抽出铁碎牙。腐蚀性的液体在手腕上溶解,那刻骨的疼痛让他咬牙切齿。

    “可怜的半妖。”

    他的兄长微妙地低语。

    犬夜叉忽然不挣扎了,他安静的躺在地上。他看着杀生丸,不错过对方神色的任何一分变化。他发现那人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冷静。

    “……随便你怎样。就当做个交易,这对你只有好处,我们互相解决一下。要打要杀是之后的事。别像个娘们一样,杀生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