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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陌生的世界里,还有一个真心待她,恐怕只有白瑾衣。 她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单纯,他虽有错,却始终真心。 柳少谦和小六子早就等着他们两个人,四人吃过早饭,小六子去前面看店,水笙等人围着桌子坐在一起商量布店的事。 白瑾玉定然要派人偷偷去收购路衣坊的细纹布的,然后呢?现在染布的秘方已经流传出去了,以后还要不要再从布上面动心思,这值得一提。 柳少谦本来是个秀才,他对于染布的技巧全靠之前师傅的教导。用于一些物品诸如朱砂等融化注水,十分简易,只要掌握好了时间差,布匹的颜色就能有层次感。 白瑾衣以为,过去这两天,蜡块必然天价,自家货店里那些存货就算囤积了多少,以后也会供不应求。 相应的,整个金元势必要流行起这种细纹布。 他想要翻修布店,然后扩大生产。 水笙却不这么想,金元的布坊,包括她身上穿的意料都有些粗糙,颜色也不是那么标准。 她这几天一直想着染布的事,不仅仅是蜡块,她记得她曾经学过,古代染布,都是植物法,可这个世界里有没有那样的植物还尚不可知,然后呢?她还惦记着养蚕,做丝绸。 至于纹理图案,其实也不是只有蜡块这一个方法的。 不过她没有说出来,通过泄密这件事,她忽然有了自己保护自己的意识。 过了晌午,一向速战速决的白瑾玉让白瑾塘送来了消息,路衣坊的布匹收了三分之一,之后它们不愿贱卖了。 水笙等人都暗自明了,人家怕是不傻,回过味儿来了。 白家先按兵不动。白瑾衣留在了布店,水笙也无力再去想自己婚姻的事,她们同床共枕,朝夕相对,幸好他规规矩矩的,对她从不逾越,这让她多少安心了不少。 又过了三天,县里来了许许多多的客商。这小小边远的光合县一下子就出了名,新出的布坊全是供不应求。 白瑾玉趁机高价卖出,回头分了水笙两万现银。 别的布坊趁机制布,水笙却开始翻修布庄。后院基本没动,只院里部分地方加入了前面柜前,她找了工匠给店铺扩大了三倍。然后她再进新布,和柳少谦一起染布,这一次也是先做的实验,蜡块本钱增加不少。她趁着秋日不少植物的叶子还没掉光,砍了些许柳条和花草。 白瑾衣和柳少谦在旁边观看,她将花草等物摆放在布匹中间,然后喷洒染水。 薄薄的一层,再拿起晾晒,简单的花色便完成了。 但是这么做,长一些的布太耗费人力,她又开始实验更简单的方法。染料都很粗糙,颜色做出来也不是那么好看,水笙又开始琢磨拿花花草草染布的事,因为改建布店也需要一点时间,这期间她就去找寻能够染布的植物。 前面染的花布晾晒好了之后,图形不是特别清晰,水笙头疼不已。可即便是这样,柳少谦也和白瑾衣赞叹不已。 三个人商量了一番,将仅有的两匹送给了周大人。 时间过得很快,小米上学已到半月,按照原先和老师说的,半月可回家一次。水笙忙里抽空雇了辆马车去学院接他。 这学院也算不小,外地的孩子大多都是半月接一次。 因为外面人多,马车都停在远一点的地方。水笙随着人流往学院里面走,她今日特意穿了亮丽一些的黄色小裙,临出门的时候白瑾衣还帮她给头发好好梳理了一番,难得的是上面嵌了两朵珠花,看起来俏丽可爱。 没人接的孩子都在院里等着。她抬眼一看,大约二三十个孩子,有男有女,都三四个人一团团的,仔细看了看,只边界上有两个人踢着脚底的石头块 ,一个男孩俊秀可爱,一个女孩圆脸大眼,正是小米和他的同学。 她高声喊了一声,小米看见她回头和那女孩儿说了句话就先跑了过来。 “你怎么才来?慢死了?” “店里有点事,怎么等急了?”水笙接过他手上的书包,刚要走发现那女孩也期期艾艾地过来了。 “咳咳……”小米站在水笙旁边开始做介绍:“柳柳,这个是我大姐水笙。” “大姐。”那女孩儿很乖巧地喊了声。 “诶!”她连忙答应了,意味深长地看着小米躲避的眼神,心里却乐开了花,还是这小子好教导!这么快就想和她撇清关系了! 看起来他们两个人关系不错,小米有点依依不舍地和柳柳说了会话,这才和她坐上马车。 这小子一上马车就迫不及待地解释:“她比我晚去学院的,是我的同桌。” 同桌好同桌好,水笙止不住唇边笑意:“挺好的一个小姑娘。” 小米脸色红红:“你先别告诉她咱俩的关系,我和她说你是我jiejie。” 水笙乐不可支地掐着他的脸:“放心!包在我身上!” “放手!”他瞪她,两腮被她掐起来老高玩。 “嘻嘻别这样嘛,”水笙就喜欢逗他:“你要是能自己找个媳妇儿姐我给准备好多好多聘礼……哎呦你干嘛掐我!” 小米突然伸出两只手也掐住了她的脸,马车里两个人四手对峙。 “挪(拿)该(开)泥(你)的手!” “泥(你)先放!” “泥……” 等两个人从马车里出来时候,脸都是红扑扑的,白瑾衣已经等候在外了,他古怪地看着他俩,他俩则互相扭头冷哼着不说话。三个人要一起回白家看白母,白家又是一番人仰马翻地折腾灶房。 老三白瑾塘围着小米问东问西的,白瑾玉在书房里一直也没出来,水笙等人也像忘了他似的没人去叫。等到白母想起吃饭了,这才有人问起大哥去哪了? 水笙是看不见他才好呢,可本来就是白家的媳妇儿,白母自然是想让她去关心下这些天一直低沉的大儿子。她心里不愿意,就拉了白瑾衣一起,两个人边走边说着闲话,瑾衣想起她红红的脸,就问起了马车上的事,她当然是不可能对 他说准备给小米嫁出去的事,尴尬地笑笑随即就转换了话题。 书房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她示意瑾衣上去敲门,白瑾衣什么都依着她,无奈地笑笑,可刚要敲门,门忽然开了! 水笙还没做好面对他的准备,白瑾玉忽然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他里面是暗红色的新衣,黑色的腰带配上黑色的外袍,本来是俊逸英俊的脸却因为同样冷厉着黑化的脸,而变得冷冰冰起来。他英挺的眉轻轻挑着,微微抿着的唇昭显着不悦。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得这么细细,就这么一眼,甚至能看到他怒意的心里去,随即她下意识扭过头去不去看他。 心里暗暗骂他没事还穿得这么sao包! 她竖起耳朵听见白瑾衣叫他